一口一個慕雲哥哥,溫心悠心裡頓時明白了美女剛才不加掩飾的厭惡是為了什麼。
「別別別,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我這還有事呢,陪這位美女吃飯,沒空!」孫慕雲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左菲希,上前大大咧咧攬著溫心悠的肩膀離開,撇下美女惱恨地留在原地。
「別用那眼神看我,我就不耐煩被那小姑娘纏著,給她點顏色就能開染坊。她是軍區一把手的掌上明珠,被人寵慣了,就要所有人都圍著她打轉。」孫慕雲受不了溫心悠揶揄的眼神,在主菜送上來的時候,忍不住解釋。
溫心悠抿了口紅酒,淡笑著沉默不回應,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巍峨的重重宮殿屋簷,被晚霞踱上一層燦燦金色……
「孫檢,陪女朋友吃飯呢?」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她的視線收回,一群人站在他們這桌前,和孫慕雲打招呼。
孫慕雲站起身和他們握手,溫心悠禮貌地站起身,淡笑著看他與這群人周璇,眼神不經意地落到走廊一閃而過的熟悉背影。
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
心底不禁嘲笑自己眼花了。
上次自己醒來的時候居然在一個陌生的公寓裡,沒有見到左斯年,如果不是腳上燙傷的痕跡還在,她會以為只是做了一個夢。
「瘟疫!居然是你啊!」突然被喊到名字,她詫異地收回視線,眼前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男人眨了眨桃花眼,「當年大院裡敢說自己霸道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的女大王,長大了居然變成了淑女。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往事不堪回首,溫心悠額角上掛著黑線,這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自己小時候的種種劣跡。
孫慕雲一掌揮過去,桃花眼老實地閉上嘴,「何一鳴,你說你都當了律師了,怎麼嘴巴還這麼欠?溫疫這次回來是參加阮老爺子的壽宴,明天我們宴席再聚。」
何一鳴拋下一個媚眼,留下溫心悠在座位上凌亂。
「小時候我們倆在大院裡是出了名的鬧騰和惹事精,瘟疫,你可是童年殺手,院子裡的哪個男生沒有被你揍過。就連我,都被你踹過。你這個外號聽著就讓人避之不及啊。」孫慕雲有些感慨,溫心悠想到童年飛揚跋扈、囂張不可一世的記憶,忍不住笑意。
重回北京帶來的物是人非的蒼涼感和小傷感也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