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腳步,找了三個火車站,溫心悠無功而返。
現在應該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溫心悠幸運地搭乘到了末班車,才一歪一扭地走回公寓。
她今天霉運當頭,錢包被偷,手機忘記在辦公室,幸好口袋裡剩下兩塊錢零錢,不然她得從天黑走到天亮,才能到家。
肩膀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溫心悠還沒得及回頭,就被狠狠地一手扯到了角落裡。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巴,迅速地被推到牆上,夏天單薄的衣服磕在牆上,強烈的痛感讓眼淚瞬間就盈滿了眼眶。
「嗚嗚嗚」
被摀住嘴巴,手腳完全被眼前看不清楚長相的人壓制住。
腦海裡浮現出今天白天編輯的社會新聞:上夜班的白領被歹徒劫財劫色最後分屍。難道她今天就要這樣掛了嗎?
灼熱的氣息立刻欺了上來,在脖頸間激烈地一路流連,用力地啃噬,痛得讓她忍不住顫抖。
好疼,力氣大得好像一頭猛獸,像是恨不得把她拆解入腹。
細密的吻落到她的臉上,一隻手也漸漸撫上她的柔軟,溫心悠心裡更急,但是卻無法動彈,眼淚嘩嘩地滾了出來。
粗暴的動作卻在觸及到她臉上的濕熱時漸漸輕柔。
溫心悠眼淚掉得更凶了,慢條斯理地被吃,還不如直接來一刀痛快!
輕輕的一聲歎息,溫心悠被扶著站直身子,被烏雲遮住的月亮此刻露出了半張臉,薄紗似的月光籠罩下來。
哭得一塌糊塗的溫心悠淚眼朦朧,還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暴徒是誰。
黑色襯衣的左斯年,低著頭注視著她,眼神複雜,讓人猜不透,卻忍不住沉迷在他深邃的鳳眼中。
左斯年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淚,溫心悠卻猛地往後一退,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戒備和恐懼。
眼神一黯,左斯年不以為意地一笑,笑容如同月色般朦朧清淺,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傳來,
「溫心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溫心悠吸了吸鼻子,眼神落到公寓門口停放著的英菲尼迪旁邊。
他在公寓門口等了多久?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你連一丁點都沒有喜歡我?」左斯年的聲音帶著怒意,和平常很不一樣。
溫心悠不知怎麼想到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漂著的蘇夢琪,剛才的驚嚇還沒有回過神來,心頭湧上莫名的委屈。
「怎麼會一丁點都沒有?」幽幽的一句反問,溫心悠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溫柔地露出一個笑容,左斯年晦暗的眸子中瞬間點亮,猶如一簇火苗。
「我在一個位置上苦苦熬了兩年,你沒說一句話,我就升職了。這樣好的你,不求回報的你,你說我怎麼會沒有一點喜歡?」
光亮如同流星轉瞬即逝,死寂般黑暗。
左斯年頭也不回的走了,英菲尼迪飛一般消失在街角。汽車停靠的地方,空留著滿滿一地的煙頭殘骸。
就像他們之間的未來。
(感謝溫暖138與可樂曉曉的紅包~~三少最近有點抽……原諒我吧……我說好加更的,我明天加~~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