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溫心悠捧著碗發愣,這魚湯怎麼看著好詭異啊。
左斯年一臉淡定,眼含期待,手心隱隱有汗冒出來,她瞅著湯碗足足有五分鐘了,卻一言不發。
嘗了一口,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寡淡無味的清水,卻又帶著股魚腥味。
左斯年一臉緊張與期待地盯著她,輕輕咳了咳「這是我做的。」
溫心悠眉頭一皺,左斯年大喊一聲,
「別吐!」
「哇」地一聲,溫心悠已經盡數吐了出來。
左斯年一臉受傷地表情,抓著溫心悠的手,「你難道不應該全部都喝下去,然後對我說,很好喝嗎?」
溫心悠一手揮開他的爪子,怒吼:「誰說得?」
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小說上都是這樣的……」
她忍住一掌拍飛這個裝可憐的男人的衝動,「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左斯年羞怯的笑了笑,「沒關係」
靠!左斯年你悶騷!你風騷至極!你是一朵絕世獨立奇葩花!
溫心悠無力地扶了扶額頭,左斯年還在嘟囔著「有那麼難喝嗎?」
她忽然溫柔地笑了起來,直接托起放在桌上的保溫瓶,舀起一勺,溫柔地送到他嘴邊。
「你辛苦了,自己做的湯,自己也嘗嘗。」
左斯年往後退了點,小眼神飄往其他的地方,「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溫心悠的勺子緊緊跟上,語氣冷了下來「左斯年,喝一勺還是喝一壺,你自己選。」
左斯年認命地轉過來,緩緩吞下了魚湯。
臉色立馬精彩起來,溫心悠一掌拍過去,堵住他的嘴,一手快速的捏住他的鼻子。
這是小時候父母對付不想喝藥的孩子的必殺絕技!
左斯年咳嗽起來,半晌才緩下來。臉色陰晴不定,拿起保溫瓶,全部都倒進了垃圾簍裡。
溫心悠懶洋洋地靠在病床上,終於還是開口:「謝謝你。」
他沒有作聲,拿了車鑰匙要趕去上班,走到門口,轉過身來鄭重地說:「你要對我負責,今天你差點毒死我。」
溫心悠額頭抽搐,這湯是他送來的,到底誰毒誰啊!
他笑瞇瞇地離去。
中午鄭少棠代替左斯年來送午飯,擠眉弄眼地問她,左少牌魚湯味道好不好,是不是充滿了愛的味道?
她沉默以對,神色中透出不屑。
鄭少棠詫異,「三哥為了給你做湯,差點把我家的廚房都毀了。你不知道他其實……」
溫心悠飛快打斷他,叫苦不迭「他其實是想毒我吧?那湯你沒有嘗過吧?要不要讓他給你做一回,你看看有沒有愛的味道?」
鄭少棠語塞,想到三哥直接把整條魚直接扔到蒸鍋裡,寒毛就豎了起來。頭一回見三哥這樣對一個女人用心,可是他的行事風格怎麼那麼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