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知道,蕭芸萱和黑鳥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以前那些和黑鳥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不是死的死,就是被黑鳥身邊環繞著的毒氣侵蝕,毀了容貌。可是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不但連他的毒氣接收了不說,就連氣牆都一併給接收了。
花滿樓一直覺得蕭芸萱這個女子很怪,可沒想到她的身體更怪。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改用些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他知道了黑鳥為什麼會那麼在意蕭芸萱了。
就在這時,花滿樓眼神無意的四週一掃,意外的發現離他不遠處的地方正躺著奄奄一息的綠無煞。雖然大雨侵盆,可是還是掩飾不住她渾身的傷痕與血漬。扶著花圈樓,他費力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向綠無煞。花圈樓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也知道花滿樓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一邊扶著花滿樓走向綠無煞,一邊滿臉歉意加愧疚的道:「對不起大哥,舍弟無能,害了綠姑娘。」
花滿樓並沒有責備花圈樓的意思,他只是心疼加心痛的蹲在綠無煞的身邊,輕輕的撫摸著她已經蒼白無血色的臉。最近不幸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他知道這些都怨不得別人,要怨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是誰傷的她?」花滿樓語氣平淡的問,但他的內心卻已經是波濤駭浪。
花圈樓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和蕭芸萱交手的綠頭道:「就是那個正在和萱兒交手的人,他趁我們不備,偷襲了我們。哼!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花滿樓沒有出聲,依舊是安靜的看著綠無煞,他知道就算他現在沒有收到過一點創傷,在最正常的狀態下,他也是無法戰勝那個男人的。他的頭開始有些痛,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遇到的對手,總是一次比一次的強呢。答案也是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每次他們遇上的殺手都是沒能成功的殺掉他們。
一邊的白鳥也迷迷糊糊的醒了,按了按頭,揉了揉腦袋,他張望了一下四周,突地一下,眼睛瞪得老大,看見蕭芸萱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交手,他按耐不住的正欲起身,卻被一邊的花滿樓喝住:「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去幫忙,只會給蕭芸萱增添麻煩而已,好好在那呆著別動。」
白鳥還是擔心的道:「可是姐姐她……」
花滿樓截住他的話,道:「她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因為他知道,蕭芸萱就算碰上比自己高強百倍的高手,即使打不過也不會被人所傷,因為她週身環繞著的那層黑色氣體就像是一層超強的保護網,除了她本人以外,別人是無法能近身她半步的。
白鳥一項很聽花滿樓的話,也很相信他,聽他這麼說,他雖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衝動的上前去幫忙,而是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他們的動向,只要蕭芸萱稍微有一點處於地勢的情況下,他就會衝上前去幫忙。
此時,除了蕭芸萱和綠頭在無休止的打鬥之外,其餘的人都在伺機待動,隨時準備出手援助。而能正常相助的人,卻只有曲東辰。馬武和白鳥。花滿樓看了一下大概情況,對花圈樓道:「圈弟,你的傷勢不輕,趕快運功調試一下,一會我們要撤離這裡。」這時,他才發現,這裡似乎少了一個人,於是問道:「我怎麼一直沒看到青烈焰的人影呢,他人呢?」對於青烈焰,他並不擔心,畢竟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會被一般人所傷,只是他很好奇,在這麼緊張的時刻,他們的隊伍裡怎麼會少了他?
一聽到青烈焰這個名字,花圈樓有些擔憂的道:「他在跟另一個要殺我們的人交手,只是……只是不知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還沒有出現,不知會不會出事。」
花滿樓明瞭,也知道,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想要取他們性命的熱,並不是一個兩個。他當機立斷的作出決定,就是盡量馬上離開這裡,成功的拜託這些強追不捨的殺手。只是,想的容易,坐起來卻是難上加難了。
蕭芸萱的表現雖然讓曲東辰和馬武很詫異,也很震驚,可他們也是比較理智的,並沒有處在震驚中一直回不過神來。曲東辰也知道眼下之際最重要的就是做什麼,當即吩咐馬武,立刻帶著幾位受傷的人離開這裡,奔滄崎國的方向走。
在這樣的情況下,互相看著不順眼的幾人也都先將那種心態放在一邊,開始同心協力的撤離這裡。馬武攙扶著花圈樓,抱著綠無煞,而白鳥和花滿樓則是一左一右的在他身後跟著,曲東辰則是在最後收尾。
他們並沒有跟蕭芸萱打招呼,因為他們都知道,蕭芸萱一定會知道他們的去處,正所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就是有這匯總默契。
綠頭和蕭芸萱打的不可開交,即使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逃走,他也是無力分身去追他們,和他一直糾纏不休的蕭芸萱出手太兇猛,動作太迅速,還有她身邊環繞著的一些不知是什麼毒的毒氣,整體下來,他絲毫不敢大意,一向自恃甚高的他,現在卻明顯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蕭芸萱看出他的分心,以及他的力不從心,奚落道:「剛才那個威武不可一世的綠頭哪去了,現在怎麼像是個霜打的茄子,蔫了呢。」
綠頭沒有回話,因為他看到蕭芸萱身後的不遠處正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而這兩個人他並不陌生,卻很好奇,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出現?
蕭芸萱也感覺到了身後多出的陌生的,卻又有些熟悉的氣息,當她回頭去看,看清來人時,她的心瞬間低落谷底。「你媽呀,不會這麼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