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被青烈焰問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明白這麼明擺著的事情,他還看不出來,還要問。他是腦袋突然秀逗了,還是智商都被屍蟲給啃光了。「我不想幹嘛,只是想快點把他們治好!」
青烈焰曲曲著眼神,不相信的問道:「你這法子能把他們治好?」
蕭芸萱道:「治不治得好我是不知道了,不管總得試試吧,試一下還有一線希望,不試試,那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難道你有救治他們的好辦法?」見青烈焰使勁的搖頭,她又道:「那就是了,你也沒辦法,難道還不准我試試我想到的辦法。」不屑的瞪了一眼青烈焰,她蹲下身打算掰開白鳥的嘴,強行給他灌下這一大碗醋。
可是費了好半天的勁,她也沒能把白鳥的嘴給撬開,累的一身大汗的她,斜楞一眼一旁的青烈焰和綠頭道:「你們倆還死在那站著幹什麼呀,趕快過來幫忙呀。」她很懷疑,這兩人的腦袋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長在脖子上的。
青烈焰和綠頭聽到蕭芸萱的叫喚,立馬跑到她面前,都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蕭芸萱一瞧兩眼都快冒黑星了,無奈道:「綠頭你壓住他的身體,小心點,別讓蟲子碰到你,青烈焰你把他的嘴給撬開。」吩咐完後,原本不知該幹些什麼的兩人開始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沒一會的功夫,白鳥的嘴就給撬開了,蕭芸萱機不可失的趕緊把手中的一大碗醋給倒進白鳥的口中,完事之後還捂上他的嘴,不讓醋從他嘴裡灑出來。白鳥完事之後,依次是花滿樓和花圈樓。就這樣,蕭芸萱一碗一碗的輪班給他們三人灌醋,直到把醋罈裡的醋全部用完,她才和青烈焰、綠頭、氣喘吁吁的坐在一邊歇會。
「你這招,能奏效嗎?」青烈焰懷疑的問道。
蕭芸萱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語氣平平道:「我也不知道,等會看看再說吧。」她不知道這招對屍蟲奏不奏效,只記得她在小的時候,曾又一次,一起玩的一個小朋友不小心被一隻螞蟥咬住,頭還鑽進了皮膚裡,後來她就是看那個小孩的家長就是用這樣的辦法,才把螞蟥趕出皮膚裡的。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希望這個無意間學到的東西可以救活花滿樓他們三個人的性命。說實話,她現在的心裡也是很忐忑,很緊張,很擔心,也很害怕的。只是她不能把她的感覺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不只是她自己,就連青烈焰和還在苦苦痛苦中掙扎的幾人都會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要是真那樣做了的話,就等於是無形中宣判了他們的死亡,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綠頭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最後看向蕭芸萱問道:「媳婦,還要不要我去取些醋和鹽過來?」
蕭芸萱一臉無表情,就像定格了般,久久才道:「不用了!」剛才她給花滿樓他們喝的醋已經不少了,再喝,即使屍蟲要不了他們的命,醋也會要了他們的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就,可他們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呻/吟的聲音都變得虛弱無力,此刻蕭芸萱的心,都快跟著一起虛弱無力了。
「快看,你們快看,蟲子在蹦!」
這時綠頭的一聲驚呼一下驚到了一臉死氣沉沉的蕭芸萱和青烈焰兩人。他倆聽到聲音,頓時看向花滿樓他們,只見他們身體裡的屍蟲在不斷的往外蹦,而且原本是黑紅色的蟲體也變得發白髮青。「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的法子奏效了?」青烈焰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蕭芸萱。
蕭芸萱也一時愣怔的看著他們三人,低喃道:「我也不知道啊!」雖然語氣平平,可在她的臉上明顯的看到了一絲喜色。
雖然花滿樓他們三人面上看起來都沒有幾分生氣,可是只要蟲子自動往出蹦那就是好事,只要蟲子都能從他們體內蹦出來,他們的命就能保住,至於身子可以如後在慢慢調養。相信他們的體質,用不了幾天就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喲,我的心肝小寶貝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突來的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把蕭芸萱等人從興奮中給喚了回來。蕭芸萱是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可她能聽出這聲音是來自於一個老太太的,而青烈焰和綠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臉色均是變得極為難看,尤其是青烈焰,臉色幾乎快變成黑白無常的混合臉了。發出聲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口中的老妖婆,綠頭的姥姥,白髮老者。
蕭芸萱雖然沒聽出她的聲音,可當看到她人的時候,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傷害花滿樓他們就等於是在她身上割肉,放血,比傷她自己都讓她心痛。現在看到罪魁禍首到場了,以前那些害怕通通被現在的憤怒所掩蓋,有的只是一身的殺氣,滿眼的怒氣。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變態老妖婆把我朋友弄成這樣的,敢傷害我朋友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衝動戰勝了所有的害怕,蕭芸萱轉身走向花圈樓,彎身在他身邊摟起一把剛剛從他身體裡蹦出來的屍蟲就往老妖婆的身上扔。
「哎喲,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找死呢。」白髮老者險惡的掠到一邊避開了那些屍蟲,橫眉豎眼的瞪著蕭芸萱猛瞧,眼神中有著隱藏不住的驚訝。
「哈哈哈,找死?我看找死的是你!」蕭芸萱瘋狂的大笑著,眼神中蓄滿了弒殺的氣息,就等著隨時爆發。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憤怒與黑暗的氣息,這股氣息也在慢慢擴散,而除了她,其餘的幾人全部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緊張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