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蕭芸萱迫不及待的拉著綠頭往外奔,說是帶他去轉轉玩玩。其實,她只是覺得早上打的噴嚏不像是好預兆,感覺花滿樓他們似乎要出什麼事,如果再不快點找到他們,她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她的心裡第一次沒來由的開始悶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之感。
為什麼她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呢?又為什麼會突然想哭呢?蕭芸萱被自己這突來的感覺嚇到了,她開始緊張,開始害怕,還是漫無目的的帶著綠頭到處尋找。可是結果都是徒勞,她依舊是什麼都沒找到。沮喪著臉,她無助的看向綠頭問道:「他們到底在哪裡?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抓起綠頭的衣袖,她的眼淚輕輕滴落下來。
綠頭愣怔的看著蕭芸萱哭泣,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掉眼淚,也不知道她口中當他們指的是誰,可是看到蕭芸萱的眼淚,他就心疼,於是安撫道:「會找到他們的,一定會。不哭,不哭。」
綠頭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蕭芸萱眼淚掉的更凶了,只聽她口齒不清道:「找不到了,我都找了一天一宿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真的找不到了。」
綠頭為難的搔搔腦袋,半天才道:「我知道後山的崖壁上有個洞窯,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蕭芸萱一聽這話眼睛一亮,剛才還是沮喪的臉瞬間展開笑顏,道:「真的嗎,那你怎麼不早說,走咱們趕快去看看去。」人家綠頭怎麼早說啊,你也沒問過人家啊 。
後山的崖壁藏在一處灌木叢的後面,很隱蔽,要是不知情者根本不會注意到,在這種地方還會有這樣一處洞窯藏在裡面。蕭芸萱跟在綠頭的身後,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著,這裡潮濕泥濘,草都長得一米來高,如果沒人帶路,一般人絕不會輕易踏進一步。
走到一個空口,蕭芸萱見綠頭停了下來,便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啊。」
綠頭回頭一臉緊張神情的看著她道:「裡面危險,我問道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一聽『死亡』兩個字,蕭芸萱的頭皮一下麻木了,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花滿樓他們可能誰出事了。於是不管綠頭在說些什麼,她便一個勁的往裡沖,知道衝到一處大鐵門前,她猜停了下來。站在鐵門前她無比驚恐的看著裡面的一切,除了青烈焰看起來還算是正常點外,其他人均是渾身是血,還有東西在上面蠕動。蕭芸萱知道那些蠕動的東西是什麼,正在昨晚她在老妖婆那看到的那種小蟲子,鑽們往人身體裡鑽的那一種。
看著花滿樓、花圈樓、白鳥、全部躺在地上打滾,嘴裡不斷的傳出痛苦的呻//吟聲,蕭芸萱的心臟都快碎裂了。「花滿樓,花圈樓,白鳥,你們等我,我馬上就來救你們出去。」一邊沙啞的吶喊著,一邊找到一塊石頭捶打著鐵門上的鎖。
青烈焰看到蕭芸萱來了,急忙吼道:「你來幹什麼,這裡太危險,你趕快走。」
蕭芸萱哭喊著回道:「不,我不走,我要帶你們一起走。」匡匡匡的砸著門鎖,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好害怕看到他們的死亡。不管他們在一起時吵還是鬧,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多多少少都是有了感情的,更何況他們又是那麼的愛護她,關心她。
蕭芸萱無法承受他們的死亡,也不允許他們就這樣的離開她。所以她拚命的砸著門鎖,嘴裡還念叨著:「沒有我的允許,我不准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如果誰敢違抗,就算做了鬼我也不會讓你消停的。」
此時的花滿樓、花圈樓、白鳥還有些意識的,只是想要說的話,都變成的痛苦的呻//吟聲。誰想就這樣的死去了,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要有能有一丁點的辦法,他們也不會選擇這樣啊,尤其是花圈樓,他本來就覺得窩囊很窩火,在加上聽到蕭芸萱這樣說,他簡直快被自己給氣死了。想他一世英武,沒想到竟落到這樣的下場,而且還是在蕭芸萱的眼前表露出他最慘,最難看的一面。
身上有屍蟲,但還沒有鑽進身體裡的青烈焰,走到離蕭芸萱兩米處焦急道:「萱兒,你趕快走,這裡的蟲子都是吃人的,你趕快離開這裡,不要在執意挽救了,我們沒救的了。」
蕭芸萱才不敢他說些什麼呢,只要人還有氣,那就一定有救。「夠了,你不要在說了,除非是我死了,否則你們誰都不準死。」匡當一下,門鎖被砸開了,她剛要拉開鐵門打算進去,身後趕上來的綠頭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蕭芸萱回頭怒視著他道:「你幹什麼,趕快給我放手!」
綠頭搖頭道:「不行,我一放手你就會進去,一旦進去了,你就會也變成屍蟲人,我不要你變成屍蟲人。」
蕭芸萱險惡的掙脫掉綠頭的手,道:「那還不是你那個變態姥姥的傑作,我要是真變長屍蟲人了,你也可以找你姥姥把你也變成屍蟲人,到時候咱倆還是一對,哼。」
剛一轉身下腳,腳下密密麻麻的屍蟲就像大蛆一樣的在地面上蠕動著,蕭芸萱光是看著就覺得餵在翻攪,倒不是因為這些屍蟲長的噁心,而是因為他們都是吸食花滿樓他們的血河肉才能這樣活躍的。真想一腳踩死它們呀,可是下暈眩也知道,這樣的蟲子是踩不死的。
隨身掏出一把特意準備的火捻子,蕭芸萱隨便抓起一把乾草點燃仍在了屍蟲的上面。只聽辟辟啪啪像是放鞭炮一樣的聲響瞬間佔滿整個洞窯。
站在她身後的綠頭,呆愣無神的眼眸忽然瞇起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