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烈焰和白雲水兩人發生的一切,另一邊的花滿樓和花圈樓都看在眼裡,由於他們對青烈焰的信任,所以並沒有過來這邊幫忙,反而是繼續留在那裡監視著淳熙王。但當他們看到事態嚴重,兩人雙雙消失不見時,他們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看來今晚有些事情是躲不過了。
蕭芸萱很聽話的跑到花滿樓身後,等再回頭去看青烈焰時,那邊已經沒了人影,於是向花滿樓問道:「咦,他們人呢?」這邊問著,那邊還在東瞧西看的尋找著青烈焰的身影。
花滿樓轉過蕭芸萱的腦袋道:「別找了,他們去別的地方打了。」
蕭芸萱「哦」了一聲,一想也是,青烈焰跟他說過,他不是人類,那麼剛才自稱是他師弟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人類了,要是兩個妖怪在這裡打,那他們肯定也會跟著遭殃。離開這裡打是對的,真是明智的選擇啊。看著花滿樓,她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就站在這裡等嗎?」
花滿樓沉思了一會道:「不,在這裡等不是安全之策,他們的目標是你。」轉頭看向花圈樓道:「圈弟,你帶著芸萱姑娘先走,我們隨後就跟上。」
花圈樓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是我帶她走啊,你怎麼不帶她走?」
蕭芸萱一聽這話,不高興道:「你什麼意思啊花圈樓,帶我走能要你的命啊。」
花圈樓冷視她道:「就能要我的命,你能怎麼著?」
蕭芸萱氣得一手指著他道:「你……」
花滿樓打斷兩人的拌嘴,道:「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拌嘴,閒現在的事情還不夠多怎麼地。」對著花圈樓又厲聲道:「你趕快帶著芸萱離開這裡,這裡已經不宜久留了。」
花圈樓看花滿樓已經生氣,不敢再造次,極其不情願的像抗麻袋一樣滴抗起蕭芸萱就飛至到馬車上。花滿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成年不動氣的他,今天居然會發點小脾氣,可是他心中不好的感覺一直在慢慢擴大,似乎這次他們都會命喪在此似的。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在青烈焰的那位師弟走下這車之後才產生的,難道那個人真的有那麼強大?
蕭芸萱被花圈樓很不溫柔地扔到馬車裡,「哎喲,我的屁//股!」一邊皺著眉頭,嘟著嘴,一邊輕輕的揉著被摔疼的部位。剛想站起來去掀開車簾罵花圈樓兩句,結果由於花圈樓的下馬鞭太狠,拉車的馬一個蹦高,車身的不一個不穩,剛剛站起的她又匡當一下撞在了後車廂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死花圈樓,你是故意的。」這回撞到的是蕭芸萱的後腦勺。
坐在案板上趕車的花圈樓聽到了車廂裡面蕭芸萱的叫囂,他不予理睬,但心情卻變得晴朗,臉上也掛上了少有的笑容。
…………
青烈焰帶著白雲水掠至到傷及不到蕭芸萱等人的地方才停下腳步,他太清楚了,要是他和白雲水動起手來,那可不想普通人打鬥那麼簡單了,他們的破壞力會傷及到百丈開外,甚至會更遠。
「師兄,你真的變了!」跟上來的白雲水嚅囁道,現在的青烈焰居然也會關心起人類來,這是在之前他聞所未聞過的事情,也是從未見到過的。他見到的只是青烈焰心狠手辣,就算是偶爾溫柔一次,也會在完事之後殘忍地將其殺害,可是現在的青烈焰不同了,他不僅在意那個女的,甚至連她身邊的那幾個人也會在意,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麼大事,把他引到這裡來了。
青烈焰冷哼道:「時間在變,人自然而然也會變,不變的那是死人。」
白雲水道:「可是我就沒有變啊!」
青烈焰道:「因為你跟死人相差無幾。」毫無血性,冰冷的心腸,所幹的事情,沒一件是正常人能幹出的事情。要說他是死人,那簡直在確切不過了。上次在西巷村見到的那些屍人,就像是他的雛形。
白雲水風輕雲淡道:「行了,在這裡也傷及不到誰了,我們也廢話少說,開始吧。」
青烈焰擺好了應招的架勢,只希望在他與白雲水打鬥的這段時間裡,蕭芸萱最好能走的遠遠的,只是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這邊的狼他截住了,而遠處的虎他卻沒有辦法消滅。
…………
花圈樓趕著馬車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路是越走越寬敞,花草樹木也是越來越茂密,只是越往前走,他就越有種不好感覺,而感覺到的殺氣也就越來越重。仔細觀察著叢林中的動靜,他將馬車放緩了速度。蕭芸萱早就在車廂裡呼呼大睡了,至於外面的異常狀況,她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天氣晴朗,風景迷人,卻無人欣賞,真是浪費了大自然的美好啊。不過,大半夜的,風景就算再美,估計也是沒人會去欣賞的,除非那人受了極大的刺激。花圈樓神經緊張的盯著前面的路況,現在不同以往,有其他人相陪,幹起架來也相互有個照應,現在就他隻身一人,雖然車裡面還有一個人,但有她跟沒有沒啥區別。他現在最最在意,最最擔心的就是以他的能力無法保護蕭芸萱的安全。
然而花圈樓也是不想發生的,它就偏偏要發生。就在又趕了兩里路後,叢林中嗖嗖嗖的竄出數條人影,又都是黑衣蒙面。花圈樓有些納悶,左六都不認識,還蒙面費那事幹嘛。
馬車的急剎車,讓在車廂裡還在呼呼大睡的蕭芸萱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眼眸,她掀開車簾,口齒不清道:「幹嘛呀,又怎麼了?」這邊話剛問完,那邊一對惺忪的眼眸瞬間瞪得像個大牛鈴鐺。這……這……這前面怎麼又冒出這麼多的黑衣殺手啊?
蕭芸萱簡直快瘋了,這些殺手到底想怎麼地,追的這麼緊,難道是想沒等殺了她,就先讓她自己神經緊張先崩潰嗎?真他媽的是太狠了,這幫狗東西。狗B鳥人柳如煙更是該千刀萬剮,受凌遲之刑。
「花圈樓啊,你說咱倆對他們這些人,勝算能有多少啊?」蕭芸萱緊張的問,明知道勝算渺茫,可是她就是想聽聽花圈樓是怎麼說的,就算他撒謊,她也想聽到自己想聽的。
花圈樓看了眼面色僵硬的蕭芸萱,道:「不管勝算有多大,在我又能力抵擋的時候,你就跑,有多遠跑多遠,至於能不能跑得掉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蕭芸萱「啊」了一聲,不敢相信這話是花圈樓說的,這簡直跟沒說一樣嗎。還什麼能不能跑得掉就要看她自己的了,這麼多的殺手,她能跑得掉嗎,可能還沒等跑兩步就被人給追上了。你再瞧瞧,那些人手中拿著的不是刀啊就是劍的,她這手無寸鐵的一個女人能怎麼辦?
就在蕭芸萱還沒想好怎麼辦時,花圈樓道了聲「跑!」人便已掠起朝那些黑衣人躍了過去。她知道,花圈樓這是在給她時間,讓她好有足夠的時間能跑掉,只是他卻忘記了,在古代人家是會輕功的,她會啥了,除了兩條腿拚命的捯飭,就別無他法了。但是她也不能讓花圈樓的好意白費,在黑衣人追上她之前,她就要拚命的跑,以豹的速度向前衝。
呼哧,呼哧,跑的肺快炸了,蕭芸萱剛想回頭看看自己跑多遠了,黑衣人有沒有追上自己,可後面啥都沒看清呢,眼前便飛來一把長劍。「啊啊啊!」正當她驚嚇之際,腳下一劃,撲通一下摔倒了,頭頂上傳來「叮」的一聲,抬頭一看,那把長劍釘在了一顆樹幹上。
「呼呼呼,好險啊。」蕭芸萱拍著胸//脯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身後緊追不捨的黑衣人也走到她面前。看著跟過來的三個人,蕭芸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了,這下可怎麼是好,要是一個跟上來,她還能勉強對付一下,說不定還可以跑掉,可是現在是三個,她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打不過這些練過武功的人啊,看來老天是真的要亡她啊。
「哼,天要亡我,那我也只能拼盡全力了。」蕭芸萱是豁出來了,左右都是死,那還不如在死之前找兩個墊背的呢,那才不會太虧。手無寸鐵的她拽下剛剛插在樹幹上的長劍,大喝一聲便和迎面的三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可想而知,蕭芸萱肯定是慘敗那伙的。
蕭芸萱被逼得節節敗退,身上大小傷口也不計其數,但是她就是有能力讓自己的命保存著,氣喘吁吁,體力快耗盡,可她的雙眼卻釋放著吞噬靈魂的光芒。不看她人,光看她眼睛的話,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自己碰上了地獄死神。
蕭芸萱看著對面也被他砍傷的三個人,不屑道:「哼!練過武功怎麼了,也不就是那麼回事,和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比,也好不到哪去。」
這話一說完,對面的三個黑衣人雖然都是蒙著面,但是從露出的地方不難看出,他們的臉色是相當的不好看,幾乎像見到鬼一樣的嚇人。他們可能在認為,要是蕭芸萱這樣的女人也能稱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話,那他們這些練過的也就算是個山村莽夫了,只會在地裡種種田什麼的,根本不配拿刀拿槍的。瞧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不都是拜眼前這個自稱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所賜嗎。
蕭芸萱兩眼放著狠光,她非常清楚,自己本身就很有實力,只是到了古代派不上用場而已,再加上她現在是拿著命在做賭注,被逼到極限的人,往往要比正常人強大幾倍。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堅持到現在,雖然面前的三個人她一個都沒有解決掉,不過他們身上的傷痕也掛了不少,最起碼她暫時還不算是太吃虧的。
蕭芸萱是一邊打,一邊跑,對地形完全陌生的她,跑著跑著就把自己給閉上了絕路,跑到一處斷崖邊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斷崖下,她破口碎罵道:「我就靠了,這他麼是什麼破地方啊,居然還有斷崖?」不怪她會這樣驚呼,在這一路上,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平地,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看似平地的地方還會冒出一個斷崖來,這還真是人要倒霉,喝水都會嗆死。
看著身後的三個黑衣人在步步逼近,蕭芸萱這下算是真的完了,心一橫,豁出去了,對著三個黑衣人大吼道:「三個孫子,來呀,姑奶奶我跟你們拼了。」話音一落,手持長劍就像手持一把大菜刀一樣的衝向了三個黑衣人,她這架勢還真把三個黑衣人嚇了一小條,不過只是那麼幾秒而已,隨即便迎刃而上。
蕭芸萱是左一劍,右一劍,上一劍,下一劍,動作完全就是在揮舞著切菜的大菜刀,此刻的她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痛,看在她身上的傷口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完全不痛不癢,她現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的砍殺面前的三人身上,至於其他,統統先放在一邊。
她的殘忍與弒殺,震到了三個黑衣人,在氣勢上他們就矮了一截,再加上被蕭芸萱砍得七暈八素,三個黑衣人沒幾下就都被蕭芸萱給砍殘了,不是這個少了一隻胳膊,就是那個少了一隻腿,可以看出,蕭芸萱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在這把看似大菜刀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