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雨遮擋了一半的視線,但是蕭芸萱還是在瞬間感受到,對面白衣男子雙眼頃刻間釋放出的陰冷之光。那種感覺,讓她渾身寒慄,心在發抖,就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樣。
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呢?就連蕭芸萱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憑借自己的直覺和多年來歷練的敏銳感知的而已。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自己曾多次的走在死亡的邊緣,可是為什麼這個白衣男子會讓人這麼的可怕呢?剛才還明明是好好的,為啥一下之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呢?就連剛才這白衣男子想要取她性命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感覺。
蕭芸萱還在猜想之際,白鳥已經和白衣男子動起手來,雙方都是互不服輸,招招都透漏著凌厲和殺氣。蕭芸萱看著兩人打得難捨難分,開始為白鳥擔心起來。雖然白鳥功夫了得,可他畢竟很少真正的動手殺人,現在是看真章的時候,她怕白鳥在關鍵時刻會有所猶豫而讓自己受傷。
蕭芸萱站在一邊膽戰心驚的看著,兩人身邊激起的雨滴就像一把把小劍一樣,刺穿了樹葉,擊飛了小石子。「花滿樓哇,你們怎麼還不來啊,真是急死了。」本想去客棧那邊看看,到底咋樣了,可是又怕到了那邊再給他們添麻煩,索性還是站在這裡乾等吧,萬一這邊白鳥有個啥意外,她說不定還能幫上點什麼忙。
大雨淋濕了所有人的衣裳,時間也已經快到晌午,可是這個西巷村卻還是不見一個人影,雖然是陰天,老百姓都不愛出門,可是最起碼的一點生氣都沒有,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此時,蕭芸萱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
「哼!小子,不賴嘛!」這邊白衣男子交手之際,順帶一聲稱讚。雖然口上說好,可是心裡卻更加的想要白鳥命喪於他的手下。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武功比他好不說,長得還比他好看。現在眼前這個白鳥,不但武功與他不分上下,長相更是勝他一籌。這種嫉妒加痛恨愈發的激發了他想要火滅的欲//望。
白鳥對白衣男子的話充耳未聞,就像是路人不小心放了一個屁,跟他沒啥大關係。他一門心思只想宰了這個油腔滑調,看著極不順眼的男人,尤其他還是調戲蕭芸萱的男人,那就得更加的必須要死。雖然他們的功夫不分上下,可走的卻是兩種路線,只要繼續打下去,早晚都會分出勝負。
白衣男子見白鳥不理他,不屑一笑,眼眸釋放的弒殺光芒更加的凶狠陰冷。
蕭芸萱站在一邊是急的團團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下可怎麼是好。說實話,她是非常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可是一旦她走了,白鳥幼小的心靈就會受到創傷,是無法彌補好的,可是不走呢,危險隨時都會找上她啊,不是她怕死,只是不想自己死得太不值,太淒慘而已。
向前方不遠處看了下,馬車就在眼前了,可是近在咫尺卻不能上去,看的真是心裡亂哄哄,好想破口大罵啊,只可惜,這裡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也可以罵的。
…………
話說,花滿樓、青烈焰、花圈樓三人還在客棧附近和黑衣殺手糾纏著,三人當中只有青烈焰發現有一些不對頭,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因為,他看到剛剛被自己打死的殺手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和他交手,而且殺手的身上還有剛才被掏空的一個很大的窟窿。
發現這一點後,青烈焰掠到花圈樓面前道:「趕快撤,這些殺手我們永遠也殺不完的!」說完便先掠起離開。
花圈樓雖沒明白青烈焰說的是什麼話,不過也很聽話的掠身離開,不管青烈焰的話是什麼意思,肯定是他的道理的。
青烈焰叫花圈樓先去馬車的方向,自己便去找花滿樓了。花滿樓在聽青烈焰這般這般過後,點頭贊同道:「我就說嘛,怎麼有些殺手看起來不像是正常人,而且有些還沒有生氣,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們幾人都不是用刀用劍之人,殺人也就是扭斷脖子或是打碎胸骨而已,可那些殺手統統都是黑衣蒙面,只要外面看不出有傷的,他們都會認為這又是一個阻擋他們離開的殺手。也就因為青烈焰為人比較凶狠,對待敵人毫不留情,才會時不時的給殺手身上扣個窟窿,掏個心,揪下個腦袋當球踢什麼的,也就因他這樣,才會發現這干打打不完的殺手中的秘密。如果沒有發現這一點,估計他們就算打到天黑也還沒打完了,等到最後是怎麼累死的,都不知道啊。
當花滿樓和青烈焰趕到蕭芸萱的地方時,花圈樓已經上前幫白鳥助陣了,變成了二打一的局面。白衣男子看到他們又有兩人趕過來幫忙,心想不妙,於是留下一句話:「我還會再來找你的!」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想再來找誰?」青烈焰看著蕭芸萱問道。
蕭芸萱見青烈焰的眼神中滿是醋意,憋笑道:「找你!」沒好氣的瞟了青烈焰一眼,便向白鳥跑去。「弟弟,你沒事吧?快讓姐姐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一邊說,一邊在白鳥身前身後轉來轉去。
青烈焰不樂意的嘟囔道:「哼!你怎麼不看看我 有沒有受傷啊,我才是被傷的不輕的那一個啊。」
蕭芸萱瞪了他一眼道:「你那傷是自找的!」她知道,青烈焰所說的傷,只不過是因為剛才白衣男子的一句話讓他的心裡不好受而已,以為她在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哼,他也不想想,想要她命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有想法呢。就算有,那也只是想個法子殺了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