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飛快的在樹林中穿梭奔跑,連回頭去看看黑衣人有沒有追上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她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有人接近她的身邊,她就一定會聽得到,即使是一直蚊子瞧瞧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也會能清晰的聽到落腳的聲音,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
當然暫時還無人知曉,她這一厲害之處。
不停的跑,拚命的跑,忘我的跑,也不知自己是跑到了哪裡?與烏雅夜汐他們離的多遠?總之,蕭芸萱是見道就跑,哪個方向好下腳就往哪跑。可是跑著跑著,她發現後面似乎並沒有人再跟著她,難道是自己跑的太快,把黑衣人給甩丟了?可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她雖不想相信,可是身後確確實實沒有人在跟著她,空寂得臉風吹樹葉的沙沙響都聽著一清二楚。可這是為什麼呢?他們不是要殺她麼,那為什麼又不追她了呢?難道是一位她會在這樹林裡迷失方向,餓死在這裡?
蕭芸萱低頭想了一大堆可能性,可是通通否決,哪個都行不通,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你怎麼在這?」
忽然空寂的樹林裡一道似熟悉的聲音在蕭芸萱的身後響起,回頭望向聲音發源處,蕭芸萱簡直要詐屍了,在這種危險時刻,什麼人不好見,偏偏遇見這種麻煩人物。此人就是曾在聚豐德與她交手的白衣男子,只不過,那是的白衣男子,現在是穿著黑色錦衣。
「你又怎麼會在這?」蕭芸萱不答反問。
此男子溫雅一笑,道:「家師病重,命在下速速趕回,在下正在趕往回家的路上。」
蕭芸萱不禁疑惑,問道:「你家不在北江國?」
男子溫雅一笑,道:「在北江國只是在下的酒樓,家府在滄崎國。」
蕭芸萱一樂,道:「真是巧了,我也是要去滄崎國,不如一起,你看怎樣?」在找到烏雅夜汐之前,身邊有個功夫好手也不是件壞事,而且那些黑衣人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突然的蹦出來嚇人呢。
男子抱拳一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幾句寒暄過後,相互介紹了名諱,蕭芸萱便帶著喬子陽往回走,去找烏雅夜汐等人。喬子陽一邊與蕭芸萱閒聊,一邊四處觀察,以免不慎迷失在樹林裡。
「喂,子陽呀,你去滄崎怎麼也沒趕個馬車什麼的,難道你是想步行,一路腿去?」蕭芸萱便找回路,便問道。如果喬子陽有馬車,他們就不會這麼辛苦的往回走了,直接坐馬車到下一個鎮上等著他們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呢,哎,這怪人是什麼時候都有啊。
「萱兒姑娘多慮了,這麼遠的路,不坐馬車豈不是要累死個人。在下的馬車在前面的小鎮上,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只是發現這裡有我想要的草藥,對家師的病有幫助。」喬子陽解釋道。
「那你找到你想要的草藥了嗎?」蕭芸萱問。
「找到了!」
也不知道是這樹林太大,還是裡面被人布了陣法,走到天色已經漸暗,他們還是沒有走出去不說,就連自己走到了哪裡都看不出來了,更別說去找烏雅夜汐等人了。
「完了,怎麼辦?我們好像迷路了。」蕭芸萱兩眼直勾勾地望著漸漸變黑的天空,沮喪道。
喬子陽看了眼天色,道:「別怕,有我在就一定能走出去,我們先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人家。」拉起蕭芸萱的一隻手,便伴著月光開始向前摸索。蕭芸萱帶有溫度的小手安靜的被喬子陽握著,他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她的手傳遍他的全身,讓他有種特殊的感覺,感覺好興奮,好激動,也好想……
蕭芸萱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畢竟古代她不熟,哪裡是哪裡她都不知道,她想這個喬子陽應該能把她帶出去吧,雖然不敢保證,但也只能瞎貓碰死耗子了,不試不行啊。
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終於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著微弱的亮光,兩人高興的互視一眼,便想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個全部是用木頭拼蓋起來的房子,面積不試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四周圍著柵欄,柵欄裡種著一些花花草草。蕭芸萱和喬子陽快步走了過去,站在院門口向裡面喊道:「請問你面有人嗎?」
「請問你裡有人嗎?喬子陽喊了一句,見沒反應,便又喊了一遍,可是裡面依舊是沒有回音。兩人不禁開始好奇,於是推開木門走進院內,向房子走去。
裡面微弱的光亮依舊在,卻絲毫不見任何人影晃動,或是聲響,難道是這裡的主人不在?管不了那麼多,蕭芸萱和喬子陽現在都好累,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他們也不是打結,只是借地休息一晚而已,就算主人回來了,他們也不怕。於是推開房門進了屋內。
屋內一張簡易的木質床板,上面鋪蓋的看上去卻很舒服,蕭芸萱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過去躺在上面。屋內還有一張桌,兩個木凳,擺置很簡單,房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小型廚房。
「喝點水吧,一天了,一口水還沒喝呢。」喬子陽不知在哪找到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端了過來。蕭芸萱怔口渴著呢,一見有茶喝,想都沒想直接接過茶杯一口喝掉杯中茶。然而在那一瞬間,她卻沒有看到喬子陽臉上閃過的狡黠的笑意。
「啊,好爽啊!」喝過茶,將茶杯遞給喬子陽,蕭芸萱又躺回到床上,瞇著眼對他道:「我好累,想睡覺了。」話剛說完,困意便如海嘯般席捲了她,只是這種困意讓她渾身無力,暈乎乎,迷濛蒙,腦中卻是極其清醒,這是咋回事?
正在納悶,喬子陽躺在她的身側,一手摟住她的腰,曖昧道:「我陪你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