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了兩天的路,天氣也越來越熱,滄崎國位居南方,離滄崎國越近,也就會越熱。北方的五月末還是很涼爽的,可是南方就已經屬於高溫季節了。
蕭芸萱手拿帕子不停的給自己察汗扇風,甚至將車廂的門簾都給掀了起來,捆在門樑上,好讓涼爽的風能時不時的吹進車廂。
「小姐,喝點冰糖水吧。」藍鈺兒拿著一個水袋遞給蕭芸萱,又順手從懷裡掏出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汗珠。她也不知自己是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喜歡她家小姐了,有時候還會希望自己是一個男人,這樣就可以永遠的守在她身邊了。只不過,她要是真的變成了男人,估計有人會撞牆的。
蕭芸萱結果水袋喝了兩口,又遞給藍鈺兒道:「你也喝點,順便再給你加那口子到杯喝,外面陽光大,很容易中暑的。」
藍鈺兒淚牛滿面的接過水袋,心中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她只能一臉崇拜的盯著蕭芸萱,激動萬分的對她點了點頭,便出了車廂。這就是她家小姐,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想著身邊的人,從不把任何一身份低下的人不當做人看。在她心中人與人永遠都是平等的。
烏雅夜汐懶慵的依靠在軟榻上,瞇眸斜視了一眼蕭芸萱,有些吃味道:「為什麼不給我一杯冰糖水喝呀,我也是很熱的,也怕中暑的。」
蕭芸萱擦了把臉上的汗,嗤笑道:「你怕熱?哈哈,怕熱還躺在那麼舒適的軟榻上取暖,我看你壓根就不知道何為熱吧。」看看他臉上一絲汗滴都沒有,臉上乾淨清爽,呼吸正常,根本就沒有一點熱的徵兆嗎。同時蕭芸萱也很好奇,為什麼她都熱得渾身冒汗,像蒸桑拿一樣,而烏雅夜汐卻一點是都沒有呢?
真是怪哉?怪哉啊?
烏雅夜汐斜睨了她一眼道:「我不是在取暖,只是躺在這總比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要好吧。我這叫會享受好不好。」
「那你就在那繼續享受吧,不要騷擾我靜心。」蕭芸萱隨便敷衍一句,便閉上眼睛。不是有一句話就『心靜自然涼』嗎,她想試試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烏雅夜汐瞧著她那副還是那麼回事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就你也想心靜,除非太陽永遠不會升起。他倒要看看,她這靜心能靜成什麼樣?
蕭芸萱閉上雙眼,依靠在牆板上,盡量讓自己什麼也不想,就像睡覺一樣,只不過是不做夢的那種睡覺。可是她又在想,她每晚都有做夢,那現在會不會也不會靜下心來呢?不管怎樣還是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忽然許多人頭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靠靠靠,這些人沒事冒出來幹什麼?是來擾亂她的靜心嗎?不過想起別人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花圈樓也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難道是上次那件事,沒找他算賬,心裡一直將他記下了?
蕭芸萱不是愛記仇的人,只是在與有仇之人再次見面時,她會想起之前的種種,會抓住時機小小的報復一下,但只是小小的,絕不會要人命的。
在她腦海中出現次數最多的要數黑鳥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在軒王府有沒有發現什麼?有沒有想她?她蕭芸萱可是在想著他呢,只限現在,之前一點都沒想起過。
蕭芸萱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一時之間陷入了似夢境一樣的領域。
烏雅夜汐注視著蕭芸萱,發現她,一會皺著眉頭,一會揚著笑意,一會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一會像是極其享受的模樣……呃,這個模樣他好似很熟悉,像是每次在恩愛時,她在他身下時的樣子。難道她在想他們之間的事?心裡一陣笑竊喜。諸不知,蕭芸萱確實在想這事,只不過裡面的男主角並不是他烏雅夜汐,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他要是懂得讀心術,相信他一定會當場吐血身亡。
不過,她閉眼也有好一會了,似乎一次都沒有擦拭過額上的汗水,看來她這靜心也蠻算成功的了。
剛想完,就見蕭芸萱抬手在臉上,脖子上胡亂的抹了兩把,嘴裡嘟囔著:「媽了個巴子的,這破天想熱死幾百個人啊。」-
_-||| 烏雅夜汐汗顏啊,這才剛剛誇完,她就露出原形了,看來這人是誇不得的。
蕭芸萱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烏雅夜汐正用一副研究的目光在盯著她看,不禁眉頭一挑,道:「喂,你用那種眼神在看我,是什麼意思?你那種眼神很欠抽,你知道嗎?」不屑的瞪了他兩眼,她便開始給自己扇風。
烏雅夜汐無奈,他的眼神又怎麼得罪她了?不就是盯著她看麼,難道這也不行了?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道:「哼,不看了總行了吧。」
蕭芸萱見他的小孩子幼稚的行為,不禁一陣好笑。這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也會學人家小孩耍脾氣,靠了。「嗯,記住了你剛才說出的話,以後要是在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餵馬吃。」
烏雅夜汐一下竄了起來,怒道:「蕭芸萱,你不要太過分,我只是說現在不看你,可沒說以後。」
蕭芸萱哈哈大笑,望著正盯著自己,一臉怒氣的他,道:「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挖掉你的眼珠子呢?」以後不行,現在總可以了吧,看你還找什麼借口。
烏雅夜汐氣結,話不管怎麼說都是給自己下套,所以索性乾脆直接一把抱住蕭芸萱,道:「我不管,我就是妖要你,不管是以後還是現在,我要每時每刻都要看著你,只要一睜眼就要看著你,你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就必須看著你。」
別的不會,耍賴還是會一點的。烏雅夜汐在心裡嘿嘿的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