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區的溪邊停留片刻,兩輛馬車便又繼續啟程,這其中,烏雅皓軒始終未看到蕭芸萱的面。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開始慢慢滋生。為什麼蕭芸萱會和他的二哥在一起?難道那晚離開之後,她便去了二哥的府邸?心中煩悶,甚至連身旁的柳如煙一直盯視著他都未注意到。
又連續趕了四天半的路,烏雅夜汐的車廂依舊是成天嘻哈打鬧,笑聲不斷。然而烏雅皓軒的車廂卻是安靜異常,偶爾的還會看到車廂的頂部冒著森森寒氣,可見裡面那是如何的冰戰冷嫌啊。
前面不遠處一座小鎮一點點的浮出水面,呈現在個個趕車人的視線之內。藍鈺兒興奮地卡著分裂很的手,一聽的搖晃,道:「你看,快看,前面有城鎮。」久日來的風餐露宿終於可以緩解一下了,興奮的她一下跳起,竄進車廂內,去報喜訊。
「小姐,小姐,前面有城鎮!」藍鈺兒興奮地大叫著。
蕭芸萱放下窗簾看向她道:「嗯,我看到了,這下終於可以下車透透氣了,鈺兒準備好銀兩等到了鎮上,咱倆好好去逛逛哈。」伸個懶腰,眼眸惺忪,栽倒在一旁,一副懶慵的模樣,像極了睡美人。
不過藍鈺兒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蕭芸萱口中說的,到了鎮上他倆回去大購物,哇哈哈哈……真是太爽了,到時她也可以帶著小姐去那家小店裡,吃些地方特色小菜什麼的,已解多日來,肚子的疾苦。
一臉癡迷陶醉的模樣,轉了個身,晃晃悠悠地走出車廂。
烏雅夜汐則是瞧著蕭芸萱懶慵的模樣,有些看的癡了,也不知是自己殘生錯覺還是怎樣,他總覺得最近蕭芸萱越看越漂亮,越看越移不開視線。
「你在看什麼?」蕭芸萱感覺到烏雅夜汐火辣的視線,不禁抬頭看向他,卻看到他正滿眼癡迷地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蕭芸萱有些受不了,這個人都和她天天膩歪在一起了,怎麼看她的表情遠遠超過了剛開始認識那時候的模樣,時不時的露出癡迷的目光盯著她看,總感覺他的視線是赤果果的,讓人渾身發毛,特不自在。
烏雅夜汐溫柔一笑,道:「我在看你,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看不夠你,總是無意識的被你牽引著我的視線,你說我是不是找了你的魔,被你給控制住了。」
蕭芸萱無奈翻了個大大大白眼,鄙視道:「拜託,我就算要施展魔法去勾引男人,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啊,你不要在那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不好的,我看著會吐的。」
一聽這話,烏雅夜汐不樂意了,一張俊美如妖孽的唰地一下黑了下來,道:「怎麼,難道你認為世間還會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存在嗎?」這絕不對不是一般的自戀啊,難道你忘了前不久的那個花滿樓了嗎,難道你忘了你在看清人家臉的那一剎那顯得是多麼的自卑有嫉妒了?
蕭芸萱對烏雅夜汐這種的超級自戀不敢恭維,只是敷衍道:「是是是,你是世上最棒的男人,除了你,沒有男人算得上是個男人了,就算當今皇上都不如你,這樣總行了吧。」
烏雅夜汐臉一黑,道:「不要拿父皇來和我比,我們是兩個階段的人,是比不了的。」
蕭芸萱嗤笑道:「什麼叫兩個階段,比不了啊?你就是心虛不敢正視。」
烏雅夜汐反駁道:「我心虛什?要正視什麼?」
蕭芸萱斜了他一眼道:「你說你父皇和你是兩個階段的人,可是在他的後宮裡,年輕貌美的女子多如牛毛,不和你是同一個階段的,卻可以享受同一個階段的女子,你不認為這很不公平麼。就像剛才我說的,也許有一天,我可能也會為了榮華富貴去勾1引皇上也是沒準的事呢。」
「你敢!」烏雅夜汐一聽到蕭芸萱說勾//引皇上,氣得什麼都沒想,直接大聲呵斥道。
蕭芸萱嗤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烏雅夜汐氣結,蕭芸萱不同其他女子,軟硬皆不吃,看來他只好耍賴皮了。尾扯道蕭芸萱面前,躺在她身側,像個貼樹皮一樣粘在她身上,道:「我不管,反正除了我,你的心裡不准裝其他任何男人。如果有,我見一個就殺一個,如果技不如人殺不了,我也會雇盡天下所有高手去取了他的命。」
「隨你便啊!」蕭芸萱隨便道,然後打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打算睡覺,至於烏雅夜汐口中說的她一點都不在意,他想殺誰就去殺,只要殺的不是她,誰都無所謂。
烏雅夜汐一看她是這種敷衍的態度頓時有點生氣,單一看到她正昏昏欲睡的模樣,又不忍心打擾到她,於是安靜的躺在她身側,摟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也閉上的眼睛。
…………
外面趕著馬車的風裂痕一臉陶醉的望著前方不敢移開目光看向身下,因為此刻藍鈺兒在偷吻他成功之後,便像小貓一樣的窩在他的懷裡取暖。
風裂痕看似要比藍鈺兒漲上幾歲,但他在感情這方面卻如同初生嬰兒,青澀,單純如白紙一樣,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對於藍鈺兒的熱情主動,他顯然是招架不住的,還好藍鈺兒生得還算是較小可人的,要不風裂痕還真是有福難消啊。
兩輛車,三隊璧人,唯獨唐傲孤家老哥一個,掛著寬麵條淚趕著馬車,而這些成雙成對的人也不注意一下影響,動不動的就在他面前賣弄情有獨鍾,大秀恩愛。而連續趕路這些天了,他卻始終未看到蕭芸萱的一個面。仰頭對著天空,在心中大喊道:「唐某心中只有王妃一人,誓死追隨,永不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