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屋子內,一雙怒眼對著一雙空洞的眼,就這樣一直盯著直視,誰有沒有避開的意思,甚至連眨都沒眨一下,一直持續著互看對方。
最後還是蕭芸萱舉手投降,不行了,在這麼看下去,眼珠子就要看出來了。
「喂,我說你是啥意思?就這麼躺在這,想賴著一直不走了?」蕭芸萱看著人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又道:「喂,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跟我恩哼恩哼……」
蕭芸萱擠眉弄眼,一副色哈哈哈的模樣,調侃著。可花圈樓還是那副死面孔微變的一直盯著她看。
天啊,蕭芸萱要瘋了,就他這眼神,死盯盯地盯著人家看,別說是正常人了,就是不正常也的被他這眼神給看毛了,蕭芸萱是徹底敗下陣來了。
「OK,你既然這麼想睡這,那這床就讓給你了,慢慢睡哈,睡好哈。」
蕭芸萱極其不耐煩地裹著棉被,跨過花圈樓的身子要下床。
可就在她一條腿剛跨過去的時候,花圈樓動了,一條冰涼的手臂像鉗子一樣抓住蕭芸萱跨過他身體的那條腿。
「啊啊啊啊,你幹什麼啊啊啊?」
這回蕭芸萱簡直要抓狂了,到不是因為他抓了她的腿,而是他那冰涼的手感,讓她渾身汗毛亂顫,感覺他的碰觸,就像是被一個死了百年以上的人碰到一樣,超瘆人。
花圈樓沒理會蕭芸萱的大叫,手臂用力一扯,蕭芸萱一個不穩,趴在了他的身上。
/(ㄒoㄒ)/~~蕭芸萱快淚奔了。
這感覺超不爽啊,這個人不止是手涼,渾身上下就沒個熱的地方,跟太平間冰櫃裡的存屍一樣,唯一區別的就是,他身上還沒冒涼氣。
蕭芸萱想掙扎著起來,可是這一動,身上裹著的棉被倏然滑落,白皙光滑的肌膚呈現在外,頓時一個冷戰,渾身雞皮起了一大堆。
「喂喂喂,你說句話行不,別跟我裝啞巴,你到底要幹嘛?」
蕭芸萱也懶得掙扎,直接趴在花圈樓的身上,兩手抓起滑落的棉被有重新裹在自己的身子上。
既然他喜歡著姿勢,那她也沒必要矯情了。
跨坐在他的腰間,雖然視覺上很曖昧,但實際超級不爽,也就只有本人知道吧。
「我很好奇,你身上中了兩種毒素,沒有解藥,你卻沒事。」花圈樓緩緩道,空洞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蕭芸萱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兩種毒素,她還沒事?她什麼時候中過毒啦?
哦,仔細想想是有這麼回事,在路上的時候,確實中過那個妖怪花下魂的一種毒,不過也就一會的功夫,她就沒事了呀,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是毒人,百毒不侵。」蕭芸萱沒好氣道,她才懶得和這個死人一樣的傢伙多做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