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段軒的身體撞在酒罈上面,兩個酒罈應聲而碎,大量的清水從破裂的酒罈之中湧了出來。
「咦!原來這裡面裝的不是酒啊?這小子挑這麼兩大罈子的水上山幹什麼?」
早有人發現了段軒的酒罈,不過當時有很多人以為那裡面裝的是酒,當酒罈破裂的瞬間他們才發現那裡邊只是清水,這一下不管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是一頭的霧水。
段軒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這些人的議論,他的身體就像是散了架一樣,掙扎了好幾次才勉強從一地的泥水之中站了起來,此時他的身上已經被水濕透了,滴滴答答的水珠不斷的從他身上滑落。
「竟然還能站起來!」
第一個吃驚的就是杜良,剛才他滿心以為百天機的最後一擊段軒就算不死也得是個半殘,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就像是一根雜草一樣,一把火過後又生長了出來。
百天機同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呀!自己的這一擊可是傾注他近八成的功力,沒有想到段軒並沒有被斬成兩截。
這個時候百天機的目光落到了段軒手中的長劍上面,看來他能承受自己的一擊,完全是因為手中的那把劍!
段軒手中的長劍拄地,身子搖搖晃晃的向前走了幾步,嘴角邊的鮮血斷斷續續的流淌著。
「百師兄!我接下了你這一擊算是過關了嗎?」
聞聽此言,百天機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段軒竟然如此冷靜,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不算!你還沒有達到我滿意的成度!」
不假任何的思索,百天機脫口就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這句話剛剛出口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大吃了一驚!
「這都不算!在打下去段軒非得死了不可!」
站在杜良身旁的一個年青修士自語了一句,此人身高體大,一身的書生裝扮,只不過眉宇間的那一絲煞氣那人望而生畏。
說話的人正是雲雨宗的四師兄龍致遠,他掃了一眼杜良見他並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當下就走了過去。
「宗主!你看是不是……」
「安心的看比試,少要多言!天機自有分寸!」
還沒有等龍致遠把話說完呢!杜良一下子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同時臉上出現了不悅之色。
嚇得龍致遠趕忙的退了回去,可是他的眼中卻出現了一絲極為憤慨的神色,堂堂玄妙境界的人竟然欺負造化境界的弟子,這是多麼可恥的事情,更何況那弟子還是開派祖師的血脈,這和打開派祖師的臉有什麼區別呀!
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宗門之內龍致遠也不過是一名弟子,雖然說在修為最高的十大弟子當中他排在第四位,但是這只是一個虛名並沒有實權!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發生了變化,百天機怕段軒有了喘息的時間之後亂說話,所他立刻就重新祭起了飛劍,那半丈大的飛劍通體紅光大盛,纏繞在劍體上的紅光不斷的發出糾結之聲,看那聲勢好像比之前的一擊還要駭人!
段軒用手抹去了嘴角還在流的鮮血,他一見百天機的那口飛劍馬上就明白其用意。
「你媽的還真對老子下死手!」
這一次段軒也動了真怒,他一手持劍另一隻手則是掐了一個古怪的法訣,與此同時段軒周圍的水突然的顫動了起來,無數的水滴開始升到了段軒周圍的空間。
「這……這是什麼功法?」
當眾人看見大片大片的水從地上升起的時候無不吃驚,段軒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靈力來操控水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本來穩坐在椅子上的杜良猛的站起了身形,他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段軒,此時段軒的胸口處隱隱有的有一絲光亮閃動,在他胸前的皮膚上面赫然有一個水滴形的印記,那印記並不大,只有拇指大小,但是從印記上面傳來的精純靈力卻是如潮水般的湧出。
杜良的神識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他在腦海中極力的搜索著與這印記有關的記載,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
「靈紋玄功!段劍啊段劍!沒有想到你把這門功法留給了你兒子!」
杜良氣的是咬牙切齒,當初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向段劍索要「靈紋玄功」的功法,但是段劍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沒有想到今天段軒竟然練了這套功法。
百天機雖然看到了大量的水升在段軒的周圍,但是他可不認識「靈紋玄功」,殺人心切根本就容不得他多想。
飛劍已經把威能提升到了最高峰,隨著百天機一聲大喝,巨劍急衝向前劈頭斬向了段軒。
見巨劍飛來,段軒反而顯得十分的平靜,他微微的閉上了雙目,只靠神識感應著巨劍的位置。
當眾弟子看見段軒閉上眼睛的時候,都以為他放棄了呢!可是就在此時段軒猛的咆哮了一聲,與此同時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直徑丈許大小的法陣,那法陣散發著淡淡的白色靈光,在各種符文的滾動之下顯得詭異十足。
「啟!」
長長的一聲斷喝從段軒的口中發出之後,懸浮在他周圍的水立刻就起了變化,無數的水珠瞬間就凝結到了一起,一條水缸粗細六丈多長的水龍顯露出了身形。
巨劍馬上就要斬在段軒身上的時候,那條巨大的水龍一下子就迎著巨劍衝了上去!下面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他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