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斗抱著昏迷的落痕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便急急的將她放了下來。
一看自己的雙手,已經被落痕流出的鮮血染紅。
「幫我,把子彈拿出來吧……」落痕吃力的吐出這幾個字。
「你能忍嗎?」南斗有點遲疑。
「最痛的時候我都忍過來了……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落痕逕自的背過身去,意思已經很明顯。
「固執的女熱……」南斗無奈一笑:「我要是脫了你衣服,等你好了之後可別揍我……」
「那就要看你規矩不規矩……」落痕無力的閉上眼睛輕輕勾起笑容。
南斗輕輕的褪下落痕的上衣,後背上,子彈嵌進肉裡面,還好不是很深。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南鬥將匕首放到打火機上面消毒。
「你說。」
「你知道整天跟在狼殿身邊的那個小鬼是什麼身份嗎?」
「你是說蒼緋?」落痕睜開眼,下一秒,卻因為後背上的刺痛悶哼一聲。
「很痛?」南斗停下動作。
「繼續。你剛才說蒼緋怎麼了?」咬牙忍住痛,落痕繼續開口。
「它是卡薩布蘭卡第一任王卡斯的坐騎轉世。怎麼?你不知道?」
「轉世?」落痕也愣住。
「在會場裡它化身為狼救了你。」
「你親眼看到了?」落痕抿唇,如果蒼緋是那頭坐騎轉世的話,那淺野檌必定是當初的卡斯王。
「親眼目睹……」趁著說話間,南鬥快速的將子彈撈出:「我現在只能給你緊急處理一下。回到組織之後你讓鏡重新幫你包紮。」
「謝謝……」
「看來淺野檌必定是卡斯王王室。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主公?」
「要不要說……隨便你……」落痕扶著牆壁站起身。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打算說出來。」南斗回答。
「因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落痕冷冷的直視南斗漆黑的眸子:「就算看到了,傑拉也不值得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落痕……你現在好像,漸漸在脫離組織。」南斗瞇起眸子。
「是嗎?難道你不覺得,是組織漸漸脫離了我們了嗎?」落痕冷笑:「你的感覺比我敏銳,傑拉是不是當初那個傑拉,組織是不是還是以前的那個組織?過了這麼多年,也許只有我們的忠心還沒有變而已。」
「你在恨傑拉下令殺掉夏映澄。」抓住落痕的手臂,輕輕的扶住她支撐不住的身體。
「我不該恨嗎?那麼你告訴我,夏映澄有什麼錯?」身側的右拳用力握緊,一想到夏映澄,她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恨意外洩。
「你把對傑拉的恨意發洩給我,你不怕我告你的狀?」
「隨便你。」輕推開南斗的扶持,落痕一個人勉強的扶著牆壁一步步的往前走。
「我看你這些話說給我一個人聽就夠了。」大步上前,南斗輕抱起落痕的身子:「你這樣的速度,天亮了也到不了組織。」
也許,落痕的話,南鬥心知肚明。傑拉已經被慾望和利益蒙蔽,這個組織存在的初衷已經漸漸的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