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他……死了……」
「你說什麼?」落痕似乎,沒有聽清楚風池琛的話。
「幾天前行宮被襲,只是沒想到小澄會是目標……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無能為力了……」風池琛垂著頭,帶著妝的俏顏已經花的不成樣子。
落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洗手間的,耳邊嗡嗡作響,腦子已經渾濁不清。只有那句話還依舊不聽的迴響在自己耳邊:「小澄死了……死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腦子一陣暈眩……落痕想要抓住身邊的牆,卻不知道自己離得太遠,身子就這樣向一邊傾倒過去。
「小心!!」還好一抹身影及時抱住她,才沒有讓她摔倒在地:「你還好嗎?」風池恆扶著落痕在牆邊坐下。這個地方在會場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並沒有人看到落痕的異樣。
「小澄死了?」落痕死死的抓住風池恆的袖子:「告訴我!他真的死了?!」
「……是…………」
「是誰做的?到底是誰做的?」抓住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卻也愈發的顫抖!
「冷靜一點……檌已經讓阿曼達去查了……」
「他真的死了…………」無助的抱住自己的膝蓋,落痕埋下自己的頭,不想讓風池恆看到自己的表情。但是她卻不可以哭!怎麼都不可以哭!
「對不起,蝶。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他……」落痕心痛欲絕的樣子讓風池恆心口的某處也開始隱隱作痛。想要伸出安慰她的手卻只能放在身側,如何都伸不出去。
「我沒事…………」迅速的整理掉自己的情緒,落痕站起身:「我會查出兇手……」然後再讓那個人下地獄!
重新踏入會場,落痕整理好自己的頭髮,邁出的步子卻意外的是迎向淺野檌。而淺野檌這個時候也正好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想避開已經不可能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落痕的心也跳的更快,只是當距離為零的時候,卻在那一刻又逐漸拉開。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落痕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
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從她的身邊走過了……
緩緩停下腳步,她不敢回頭。也已經沒有資格回頭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可以走了……」傑拉走過來,看著落痕發愣的樣子:「怎麼?跟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語氣裡,有著隱隱的諷刺。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可以走了吧?我有話跟你說……」
「當然。」伸出手開路,傑拉跟在落痕的身後離開了會場。
車子內——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傑拉倒了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嚐。
「夏映澄死了。」落痕失神的望著窗外,說的沒有任何感情。
「你的弟弟死了?」傑拉略微詫異的揚起眉毛:「真可惜。但是……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心痛啊……」傑拉審視著落痕的神情說道。
呵……他果然在試探自己……
「為什麼要心痛?夏映澄從頭到尾都只是掩護我身份的棋子而已。再說,我們也不是親生姐弟,我為什麼要心痛?」她違心的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