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需要對尉遲宇解釋了。」許俏妮抽泣著道:「抱歉,讓你白來一趟,我掛電話了。」
「等等,你哭什麼?」斯韋爾急著問,話筒裡卻只傳來嘟嘟的聲音。他蹙緊了眉,大步邁開進了集團。
「先生,請問你找誰?」前台小姐上前將他攔住問道。
斯韋爾回頭看著二十五、六歲漂亮的前台小姐道:「我找許俏妮。」
「有預約嗎?」前台小姐羞澀地看著帥氣十足的斯韋爾 。
斯韋爾邪肆地眨了下眼睛:「沒有,因為我今晚想預約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我剛好晚上有時間。」前台小姐靦腆地笑了下,又大聲道:「既然有預約秘書長,那就上去吧,98層右轉第一間 。」
「OK。」斯韋爾將兩根手指貼在唇角,給了前台小姐一記飛吻,隨即上了電梯。
兩分鐘後,電梯停在98層,斯韋爾依言找到了許俏妮的辦公室,隱約聽見裡面的哭聲,他敲敲地推門走了進去,果然,那個小女人肩膀正抖動地哭泣。
斯韋爾躡手躡走地走到她身邊,取出衣兜裡的手帕,碰了碰她的胳膊。
許俏妮緩緩抬起頭,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見一張純白色的手帕,不禁笑靨如花急著抬頭看去:「尉遲……」當看清來人是斯韋爾時,話語卡在喉嚨裡,眸色閃過一絲失望。
「怎麼是你?」她看了看門:「你怎麼沒經過我允許就進來了?」
「沒經過你允許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件了。」斯韋爾不爽地看著滿臉淚痕的許俏妮,這個女人並不漂亮,但她卻清秀的極為吸引人,如絲綢般墨黑的長髮自然垂腰,烏亮地眸子裡泛著晶瑩,像寶石般璀璨,纖長地睫毛微眨,一串淚珠滑落。
他不禁憐惜地又舉了舉手帕,輕咳道:「是你自己擦掉眼淚,還是我幫你擦?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醜。」
許俏妮拿過手帕,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又氣道:「我都說了,不用你解釋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我是關心你耶,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我的心?」斯韋爾故作心痛狀:「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怎麼不識好人心人?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你。」許俏妮吸了吸鼻子,又報復性地將鼻涕擦在斯韋爾的手帕上:「要不是因為莫名其妙多出一個你,尉遲宇怎麼可能會突然對我這麼冷淡?你就是我的衰神!」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有沒有想過,事情的本身是尉遲宇根本就不在乎你,所以,這件事情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演變成這樣。」斯韋爾慵懶地倚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胸戲謔地看著許俏妮:「為什麼不讓我解釋了?難道是放棄他了?那不如,我們試著交往怎麼樣?」
許俏妮狠狠地瞪了眼斯韋爾:「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思開玩笑嗎?」輕歎了口氣道:「讓你不解釋不過是因為,沒有必要解釋了,因為,解釋了他也還是會對我冷淡的態度。」
看著許俏妮又要哭出來,斯韋爾忙道:「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
「不去。」許俏妮道:「我沒心情吃。」
「化悲憤為食慾吧!」 斯韋爾說完一把抱起許俏妮朝門口走去。許俏妮驚呼一聲:「你放我下來!」
「不放,除非你親我一口。」斯韋爾痞裡痞氣地說道,倏爾,他剛走出辦公室的腳步定住,微蹙眉看著尉遲宇以及挽著他手臂的SO千金艾美特。
尉遲宇同樣定住了腳步,幽深地綠眸看著斯韋爾和被他抱著的許俏妮,插在褲袋裡的手不禁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又嚥回了肚子。
「斯韋爾,你這是在幹什麼?」艾美特好奇地問道。許俏妮是尉遲宇的妻子,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只是,斯韋爾怎麼會抱著她?!
「沒看出來麼,我喜歡她,在追求她呢。」斯韋爾答的理所當然。
艾美特驚訝地脫口道:「可是,她是宇的妻子?你這樣,有些不禮貌吧?」
許俏妮看著艾美特挽著尉遲宇手臂的手,突然苦澀地笑出聲音:「不禮貌嗎?可我的丈夫不是也正被你追求著呢嗎?」
聞言,艾美特臉色一陣青白,隨即回擊道:「這麼說,你也同意我追宇嘍?」
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尉遲宇,許俏妮道:「那是你和尉遲宇之間的事。」同不同意,從來都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一起用餐吧。」一直沉默的尉遲宇突然開口道。
斯韋爾微微驚訝,他以為,尉遲宇應該很排斥他才對,沒想到竟然這麼大度,大底讓他更加憐惜懷裡的這個小女人:「好啊。」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許俏妮掙扎著要下地,可斯韋爾卻怎麼也不讓她下來。
「你腳上有傷,不能多走動。」斯韋爾說著還不悅地埋怨道:「真不明白你『丈夫』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你這樣還來上班。」
「讓我自己要來的。」許俏妮解釋道。尉遲宇是有極力不想讓她上班,但她真的好想在有尉遲宇在的地方:「我的腳真的沒事兒,你沒來的時候我不也照樣走嗎?」
「我沒來是我沒來的,我來了,我就要照顧你。」斯韋爾揚了唇:「你可是我的公主,當王子來到時,公主就要被呵護著。」
「呵呵……,和你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艾美特笑著瞟了眼此時面如冷霜的尉遲宇:「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許俏妮呢。」
「當然。」斯韋爾絲毫不避諱地回答。
許俏妮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尉遲宇的反映,他的平靜,使她心痛。
待四人進了電梯,斯韋爾垂眸看著眼簾黯然下來的許俏妮,心裡不禁閃過一抹憐惜,他忽爾抬頭挑畔地看向身旁的尉遲宇:「尉遲宇,既然你不愛她,就和她分開吧,我會娶她,做我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