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垃圾!」尉遲宇冷聲道:「我都沒有丟過她,你又怎麼會撿到她?」
「可我並不覺得我理解錯了。」斯韋爾低頭看著許俏妮道:「在他的身邊,你只是會做女僕,但在我的身邊,你卻會變成公主。公主,讓我送你今晚回去吧。」
許俏妮沉默,靜靜地看著尉遲宇的反映。
順著許俏妮的眼神,斯韋爾看向尉遲宇:「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剛巧我有事,麻煩你送她回去了。」尉遲宇無所謂地聳了肩,轉身走到停車位前,上了車,沒有任何遲緩的離去,所以,他並不知道,許俏妮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所滑落地淚水。
「你說的對,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我。」許俏妮趁斯韋爾鬆懈,掙扎著下了地。她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她以為,尉遲宇至少會猶豫些,可他一點兒都沒有猶豫。
看著提著裙擺固執前行的許俏妮,斯韋爾箭步走了過去,大手拽住她纖細地手腕,急道:「別用他的傷害,來懲罰你自己。」
「你放開我!」許俏妮回頭滿臉淚痕地看著斯韋爾,苦笑道:「我沒有在用尉遲宇給我的傷害,來懲罰我自己,而是不想和一個傷害我的人呆在一起。如果說尉遲宇傷害了我,那麼,你無疑是那個幫兇,是你讓我認清這麼殘忍的事實,讓我連做夢都不可以!」
斯韋爾一怵,隨即解釋道:「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知道,我有多愛尉遲宇嗎?」許俏妮哽咽道:「你知道,我這三年來守在尉遲宇的身邊,忍受著怎樣難聽的閒言碎語嗎?說我貪圖尉遲宇的錢,說我不要臉一直纏著尉遲宇,我……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人們不能把愛情簡單化呢?我只是愛尉遲宇,我認識他,包括愛上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植物人……」
「對不起,你不要再說了。」斯韋爾微緊了腿側的大手,他真的沒有想過要把一個愛的這麼辛苦的女孩弄哭,也沒有想過要摧毀她的夢。
像是找到一個宣洩的閘口,許俏妮哭著繼續道:「你知道,當我知道能嫁給尉遲宇的時候,我有多麼開心嗎?當我能以妻子的身份和他出現在各種場合,我有多麼幸福嗎?我一直在辛苦的騙著自己,他……他對我有絲感覺,但是你為什麼要讓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攪進我和尉遲宇的生活,難道你也和她們一樣認為,我是厚著臉皮纏著尉遲宇,愛上他,是一個錯嗎?」
「沒錯。」斯韋爾忍不住將嬌小的許俏妮摟在懷裡,『為什麼人們不能把愛情簡單化呢?我只是愛尉遲宇,我認識他,包括愛上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植物人』
原來,這世上真的還存在著不圖任何只是因為愛的愛情,他心疼地憐惜著這個有勇氣愛而受了傷的小女人:「我會向尉遲宇解釋的,解釋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
「嗚嗚……」許俏妮放聲哭道。她的心,真的好痛,因為尉遲宇那個冷漠的背影。
「該死的!」尉遲宇猛地將車在路邊,憤怒地砸了下方向盤,但腦海里許俏妮被斯韋爾抱出來的畫面卻仍舊揮之不去,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是曾經的戀人嗎?
尉遲宇,尉遲宇!這些都不是你應該想的,你應該想的就是讓許俏妮那個笨女孩被人捧在手心裡,隨時隨地的被呵護著,而不是被情緒激動的你『丟』了她!
如果那個男人是真心愛她的,你應該給他們機會,應該成全他們!
尉遲宇在心裡這樣告誡著自己,又憤怒地砸了下方向盤……
聽著地下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因犯毒癮而痛苦地蜷縮在地龔景聖將冰藍色地狹瞇微瞇了起來。
「今晚我和小櫻去參加了週年慶,玩的很愉快。」雷洛輕飄飄地話傳進龔景聖耳畔,他倨高臨下地走到龔景聖面前,一腳踩上他的肚子,龔景聖立即痛地悶哼一聲。
「你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冷靜,讓我一點兒也沒有成就感!」雷洛又重重地踢了下龔景聖的腰間:「你應該表現出憤怒和不甘的!」
「當我……當我沒有表現出憤怒和不甘,而這種表現出現在你的臉上時,你知道,你像什麼嗎?」龔景聖忍著身體如萬蟻啃噬的不適道:「你就像一隻小丑,在舞台上自己表演。而且我斷定,你今晚過的非常不愉快,一定是丫頭又看著你這個替身叫了我的名字,所以你在嫉妒,也正是因為你的嫉妒,你才來遷怒於我!」
「你說的不錯!」雷洛半蹲下身,大手輕蔑地拍打上龔景聖的臉頰:「她確實又叫了你的名字,也確實讓我嫉妒了,所以我決定,在我不爽的時候也不讓你好過!」
起身由角落的長櫃抽屜裡取出一把匕首,他又重新走到龔景聖面前:「如果你這張臉血肉模糊,你說,她這輩子還有可能認識你嗎?作你的替身也沒什麼,如果能一輩子和小櫻相守,那又算的了什麼?」大手攫起龔景聖的下顎,費力的匕首緩慢地劃在龔景聖英俊而蒼白的臉上,鮮紅的血液順著龔景聖優美弧度的臉頰滴落在地。
「你以為,你毀了我的臉,丫頭就不可能再認識我了嗎?」龔景聖拳頭痛地緊攥,卻不屑地冷哼了聲:「我告訴你,即使你殺了我,丫頭的心裡也會只有我一個人的位置!丫頭終有一天會清醒,到時,你可以囚禁她,但你卻永遠永遠也得不到丫頭的愛!」
「你想讓我現在就殺了你,來證明一下,她以後會不會愛上我這件事情嗎?」雷洛手裡劃著龔景聖臉頰的匕首並沒有停下來,交叉著劃在龔景聖的俊臉上:「恭喜你,你的冷靜分析徹底激怒了我!」他突然高舉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