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丫頭啊。」龔景聖大手輕撫上尹櫻消瘦地俏臉,心疼地看著她清澈地眼眸道:「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尹櫻聞言,目不轉睛地看著龔景聖,良久她哇地大哭出聲,將龔景聖緊緊地摟上脖頸,哽咽道:「龔……龔景聖,你這幾天是不是泡……泡小妞去了,怎麼都不回家,嗚嗚……你不要我了……」
換成以往,龔景聖定會揚起唇角,極其邪魅地說道『我還用泡小妞麼,小妞自己就往我身上貼了』,可現在,他不敢逗似孩子般會把任何話都當真的尹櫻,因為,她連他一直陪在她身邊都不知道。
他輕拍著她的後背,連忙安撫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泡小妞,只是工作太忙了而已,我也沒有不要你,你看,我都讓尉遲宇來照顧你呢。」
「真的?」尹櫻委屈地將眼淚的往龔景聖白色地襯衫上蹭。
龔景聖點了頭:「真的。我發誓,除了你,我不愛任何女人。」
他輕輕地推離尹櫻,憐惜地看著她滿是淚痕地俏臉心疼不已,邊輕吻上她的淚水邊道:「丫頭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該死的!查了這麼久,怎麼會沒有關於雷洛的一點兒消息,難過我們都猜錯了?」
總栽室裡,尉遲宇坐在辦公桌裡銳利地眼眸看著加咖拍回來的這些關於佩琳的照片,按理說,佩琳是雷洛養父母的女兒,所以如果他還活著,就一定會和佩琳聯繫,可據他派去的人觀察,佩琳只是正常的上下班,偶爾和男友去餐廳吃飯而已。
「也許真的是猜錯人了,雷洛已經是一個死了三年的人,掉進汪洋大海很難存活。」
「很難就證明有一絲機率,我們誰也沒有看見雷洛的屍體,不是嗎?」尉遲宇蹙了眉道:「加咖,你再讓人調查一下佩琳男友的身份,跟蹤一下他。」
「OK。」加咖說完,轉身走到門前,剛要推開門,門卻人先一步推開,他看著拿著手提包的許俏妮打了聲招呼道:「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哦,拜拜。」許俏妮走到尉遲宇辦公桌前,疑惑地看著他眉頭緊鎖,順著他的目光看著佩琳的照片,問:「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嗎?」
「是。」尉遲宇高大地身形慵懶地向後仰去:「如果不是雷洛就麻煩了。」
「怎麼麻煩了?」許俏妮不解道。
「不是雷洛的話,那麼,那個人我們對他一無所知,我們在明,他在暗,這樣,小櫻的安全就會更加遭受到威脅。」尉遲宇煩躁地用修長地手指捏上眉心:「聽龔景聖說,小櫻最近的情況很不好。」
又是小櫻。許俏妮心中泛起苦澀,婚後,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夫妻,可只有她和他知道,他們相敬如賓,從來都沒有做過夫妻之事。
也對,他們的婚姻根本不據有任何法律效應,就當於開了個派對一樣,他真的是做到了把心中妻子的位置留給尹櫻。
「後天是週六,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小櫻。」許俏妮又道:「走吧,都已經下班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尉遲宇思及關了筆記本,起身同許俏妮走了出去:「去餐廳吃飯。」
「不用了,我們回家吃吧。」許俏妮挽上尉遲宇的胳膊,淺笑著道。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尉遲宇唇角輕揚:「我已經訂好了餐廳。」
「原來你記得啊。」許俏妮眸底泛起笑意。其實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比如,被所愛的人記住生日。
尉遲宇微低頭看著如此容易滿足的許俏妮,這個笨女孩,他只是記住了她的生日,她居然就會這麼高興,對於,他有所對她的虧欠,就如小櫻有種對他自己虧欠感吧:「俏妮。」
「嗯?」許俏妮疑惑道。
「你可以管我要一樣生日禮物,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會給你。」尉遲宇蠱惑般好聽的聲音道。
許俏妮既驚喜又意外:「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尉遲宇挑了眉。
「那就好。」許俏妮抿著嘴,笑靨如花……
看著這幾天自放了學後就不開心的小帥和布布,坐在沙發上擁著尹櫻看電視的龔景聖喚住了小帥,而布布沒有如以往般留下來,只是垂下纖長地睫毛,遮擋住眸中黯然地神情,逕自背著書包上了樓梯。
「怎麼回事?跟布布鬧彆扭了?」龔景聖關切道。
小帥將書包放在沙發上,坐在尹櫻身邊道:「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此時頭腦清醒的尹櫻道:「小帥,你不能欺負布布知不知道?」
「我哪敢欺負她呀,她現在可是有人護著!」小帥酸酸地說。
龔景聖和尹櫻饒有興趣地對視一眼,龔景聖壞壞地眨了眼,尹櫻笑瞇瞇地開始八卦:「小帥,說說嘛,是誰護著布布啊?」
「一個討厭的傢伙!」小帥蹙著濃眉,回憶前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法國皇家學院裡的E班是全校最差的班級,而明明可以就讀A班最好班級的小帥為了布布毅然選擇讀了E班。
那天下午他剛從外面回來,一進教室就看見新來的男同學坐到布布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
「你們在幹嘛?」小帥單手插進褲袋,拽拽地停步在兩人身邊。
布布明亮地大眼睛看著小帥笑了起來:「這道題我不會,騰爾同學在幫我講解。」
喚騰爾的男生抬頭,一張英俊地臉,炯亮地黑眸看向面如冷霜的小帥,唇角勾起挑釁地弧度:「聽說你一直對布布很霸道,除了你以外的任何男生都不可以靠近她,怎麼,連講題也不行嗎?」
「你覺得呢?」小帥勾唇冷笑,回以他的挑釁。
「我覺得,可以。是吧,布布。」騰爾若無其事的扭頭看向一臉純真的布布,伸手要揉上她的秀髮。
小帥卻先一步一把緊攥住騰爾的手腕,瞇起冰藍色地眸子寒聲道:「你會碰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