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能再次和龔景聖通上電話,Lisa激動地哭了:「聖,最近好嗎?」
「挺好的。你的聲音怎麼了?」龔景聖蹙眉聽著Lisa的聲音,不是因為哭,而是好像感冒了一樣。
「我病了。」身處醫院病床上的Lisa哽咽道:「這三年來,每每想你,每每不順我就用精酒來麻醉自己,現在我患了很嚴重的酒精肝病,需要住院治療。我的父母年紀大了,根本就照顧不了淚兒,所以我才迫不得已的給你打電話,想問你,可不可以照顧下淚兒?」
「淚兒。」龔景聖輕喃著她的名字,眼前彷彿浮現出三年前第一次見淚兒也是最後一次見淚兒的畫面。
「聖,聖你有在聽我講話嗎?」Lisa焦急地說道:「只要照顧她三個月就可以了,等我治完這一個療程,我保證,淚兒很乖,不會影響到你們什麼。」
龔景聖沉吟了下:「讓我考慮下。」他說完掛斷了通話,身體慵懶地倚在座椅上:「淚兒……」
和尉遲宇從香榭麗捨大街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所以尹櫻並沒有再回財團,而是被尉遲宇送回了郊區別墅。
「要不要進去坐坐?」尹櫻在門口問道尉遲宇。
尉遲宇戲謔道:「不了,將你拐走了一天,萬一龔景聖揍我一頓,怎麼辦?」
「呵呵……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好。我看著你進去。」尉遲宇揮了揮手。
尹櫻轉身朝別墅走了去,尉遲宇這才轉向離開。
剛進門尹櫻便聞見空氣中瀰漫著花兒的香氣,疑惑地走進客廳驚訝地發現,偌大的客廳擺滿了紅、粉兩種玫瑰, 一束束的,甚是漂亮。
「喜歡嗎?」龔景聖突然由尹櫻背後環住她的纖腰。
尹櫻笑著點了頭:「喜歡。不過龔景聖先生,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你怎麼會突然想起送花。」
「想送你了不行麼?」龔景聖輕吻了下尹櫻的秀髮:「今天玩的怎麼樣?開心嗎?」
「開心。尉遲宇還是老樣子,沒怎麼變。」尹櫻說完,推掉了龔景聖的手,轉頭清澈地眼眸看著他道:「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量?趁我現在心情不錯,也許我會答應哦,括弧,除求婚以外。」
「我老婆真是聰明,一下就猜到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了。」龔景聖邪肆地笑,討好的說道。
隨手拿起一束粉色的玫瑰,尹櫻微擰著秀眉看著龔景聖道:「到底什麼事情,讓你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
「你要先保證,即使不同意也別生氣。」
「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尹櫻走到沙發上前,拿起沙發上一束紅玫瑰騰出了個地坐在上面:「好,我保證不生氣,說吧。」
龔景聖還是有些為難,Lisa和尹櫻之間緊張的關係他非常清楚,但迫在眉睫,所以他必須還是說。
「Li……Lisa今天給我電話了。」果然,龔景聖剛說出Lisa的名字,尹櫻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龔景聖立即解釋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聯繫她,因為不知道是她的號碼,所以才接聽的。」
「然後呢?」尹櫻輕聲道:「這肯定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這三年總是喝酒,所以患上了很嚴重的酒精肝,現在需要住院治療。」龔景聖緊張地說道:「她想……她將淚兒送到我們這裡住在三個月,畢竟我是淚兒的父親。」
「你這個混蛋!」尹櫻憤怒地忽爾將手裡捧著的玫瑰用力地砸向龔景聖,動如脫兔的龔景聖無意識地躲開了。
「你都說了,不會生氣的。」龔景聖忙要靠近尹櫻哄著她。
尹櫻卻又憤怒地拿起兩束玫瑰砸向龔景聖,這次龔景聖並沒有躲開。他知道,如果不讓這個暴脾氣的小女人出了氣,她一定會跟他沒完。
散落地花粉撲在他臉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別過來!」尹櫻看著邁步朝她走來的龔景聖不悅道:「什麼叫畢竟你是淚兒的父親?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妥協?」
「我不是那個意思。」 龔景聖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淚兒是我的責任,她從出生就跟Lisa去了國外,我沒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現在Lisa病了,我們只是暫時照顧她,就三個月。」
「不行!」尹櫻果斷道:「淚兒過來一天也不行!」
「你先別激動。」龔景聖循循善誘地說道:「你曾經說過,孩子是無辜的,所以你又何苦為難一個孩子呢?就三個月,三個月後,我絕對會把她送走。」
「我再說一遍,淚兒過來一天也不行!」尹櫻霸道地說道:「你如果把她接來,我立即搬走!」
龔景聖深邃地藍眸看著火氣越來越大的尹櫻,無奈地說道:「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我就是這麼不可理喻,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我們就分手,反正現在我們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什麼都不麻煩!」尹櫻冷聲說完,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龔景聖蹙眉道。
「不用你管!」尹櫻冷冷地說完,摔門走了出去。
龔景聖煩躁地一腳踢了地上的花束。該死的,他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宇,你別喝了。」回到家,許俏妮就看見倒在沙發上仍繼續喝酒雙頰紅潤的尉遲宇,急地忙搶下他的酒杯:「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你喝什麼酒呀?」
一旁的管家上前道:「不知道,一個小時前,少爺回來就一直喝酒,怎麼勸也不聽。」
「呵呵,你回來了。」尉遲宇迷醉地笑著看向出落地更加漂亮的許俏妮:「我,今天看見她了,呵呵……她過的很好,很幸福。」
「她?」許俏妮反映過來後,苦笑:「難怪,原來你看見小櫻了。」
「是。」尉遲宇笑著道:「我們……出去玩了一天呢,我真的好開心,可是……」他突然蜷縮在沙發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出聲:「我要結婚了……」
「結婚?」許俏妮忙半蹲在地,緊張地看著傷心的尉遲宇道:「和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