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景聖,你的死期到了!」尉遲宇冷凝地聲音如寒冬臘月的冰川,手裡拿著的槍扣動扳手。
「你殺不了我。」龔景聖關了車門,轉頭鷹隼般凜冽地眸子看向尉遲宇,唇角噙著桀驁地弧度:「如果你就此殺了我,就永遠也別想得到那個女人了。」
「你太自信了!」尉遲宇冷笑:「你的死活對於櫻來說,沒有意識。你將她逼迫到那種地步,你以為,她還可能原諒你嗎?」
「她原不原諒我,我不知道,但你別忘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及小帥都是我的親生骨肉,如果兩個孩子知道是你殺了我,你認為,他們還會讓你這個殺了他們親生爹地的人和他們的媽咪在一起嗎?」龔景聖甚是自豪地說道:「其實即使我就此死了,也沒什麼,我有兒子,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接管TOP和颶風以及替我殺了你!」
「是嗎?」尉遲宇綠眸閃過陰狠地光芒,槍緩緩下移,倏爾對準龔景聖的腿就是一槍。
龔景聖痛的悶哼出聲,單膝著地。
「對於一個搶走我全部的男人,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尉遲宇儼然如復仇的撒復,對準龔景聖的另一條腿再次開了一槍,瞬間,龔景聖雙膝著地,跪在他面前。
龔景聖微瞇起陰冷地狹眸,他的手下意識地來到腰後間,剛要碰觸上那把自尉遲宇逃了就隨身攜帶的槍,卻聽一個男人大喝了聲,他立即收好了手裡的槍。
尹卓拿著文件跑到龔景聖與尉遲宇面前,尉遲宇倏爾將槍對準了尹卓。
「開槍。」龔景聖在尉遲宇身後沉聲道:「他是尹卓。」
他沒有再多說解釋的話,相信依尉遲宇對尹櫻的關心,一定知道尹卓是尹櫻的哥哥的事。
「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報警了!」尹卓緊攥手機盯著眼前陌生的男人。
他並不認識尉遲宇,如果提名字,他可能還有些印象。
尉遲宇與尹卓對峙了一會兒,這才放下了槍 ,轉頭對龔景聖寒聲道:「今天算你走遠,我遲早要了你的命。」說完,他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尹卓長舒了口氣,箭步走到龔景聖身邊,即使在夜裡,他也能看清龔景聖蒼白的臉,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臨危不懼一身傲骨,背起了他道:「我送你去醫院。」……
日本。正玩洋娃娃的布布看向一旁操作著筆記本心神不寧的小帥,她擰了秀眉不解地問:「小帥,你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小帥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布布放下洋娃娃,嘟了小嘴走到小帥身邊,對著他的臉頰啵地親了一下:「還不舒服嗎?」
小帥臉頰微紅:「好多了。」他小手輕揉地捏上布布橢圓地臉頰:「好可惜,都沒有讓你看見小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回來時小蟒就不見了,讓他鬱悶了好多天。
布布拿掉小帥的手:「也許,她一直在你身邊哦,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小帥驚訝地看著布布道:「布布,你長大了,居然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他笑著看著布布稚氣地俏臉,她的適應能力還真是驚人,從以前的連穿衣服都不會到現在的自己會搭配衣服,從以前的幾個字幾個字的蹦話,到現在能說出整句整句的話,這樣驚人的成長速度,還真是讓人意外。
布布彎著大眼睛,可愛地笑了起來……
兩天後,躺在病床上雙腿包裹著厚厚紗布的龔景聖跟席飛通著電話。
「所以說,你就乖乖地認尉遲宇開了兩槍?」席飛難以置信地問:「你在想什麼?難道你沒帶槍嗎?」
「帶了。」龔景聖唇角勾起若有似無地弧度:「可是,我並不想現在就將槍口對準尉遲宇。」
「原因呢?難道是因為他之前救小帥的事情?」
「不。」龔景聖擲聲道:「因為我一旦被尉遲宇打傷,這個消息就會傳到她那裡。」
反映過來的席飛給了龔景聖四個字:「你太壞了!」
「我怎麼壞了?受傷的可是我,要不是因為子彈取出來的及時,恐怕我這兩條腿都廢了。」龔景聖邪笑道:「我叮囑了醫生,告訴尹卓雙腿廢掉了。」
「你認定了,女人是心軟的生物。」
「講太白有趣麼?」龔景聖挑了眉。
「有趣,你栽了!」席飛道:「居然不惜自己丟了命,也要獲得她的同情心從爾原諒你。」
龔景聖微瞇了深邃地眸:「得到她的原諒,是我的目的,只要我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中國。蔚藍的大海邊,鬆軟的沙灘上尹櫻緩慢地行走著,想到剛才和尹卓的通話,她微擰了秀眉。
她猜得到,尹卓嘴裡所說的陌生男人一定是尉遲宇。
尹卓說,龔景聖雙腿殘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一想到這句話,尹櫻的秀眉便擰地更緊,倒不是說心疼龔景聖,只是覺得像他那樣一個酷似完美的男人再也站不起來,還真有些可惜。
肚子裡的寶寶踢她踢地厲害,尹櫻只能緩緩地坐在沙發上休息,若有所思地望著廣闊無垠地大海。
衣袋裡的手機再次作響,她接聽道:「宇。」
「海邊涼,不要坐在沙灘上。」尉遲宇溫聲問。
尹櫻一怵:「你怎麼知道我在海邊?」她定晴地看了看手機,沒有開可視通話啊:「尉遲宇,難道你在中國嗎?」
「是啊,我在中國。」尉遲宇笑了,聲音好聽的如同天籟:「來找我的公主,我不能讓我的公主一個承受著心事。」
尹櫻狐疑地站起身,一邊接聽著手機一邊在人群中尋找尉遲宇的身影,倏爾,她的目光定格在正前方,那個身穿一套白色休閒服,俊臉上戴著太陽鏡,唇角彎著陽媚笑容的男人身上。
他俊美地就如漫畫裡走出來的王子,使周邊的人群定格, 注視著他向她走來。
「我想你。」走到近前的尉遲宇,輕輕地將尹櫻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