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櫻一怵,盯著眸子裡閃爍著希冀光芒地雷洛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對不起。」她提起行李剛要往外走,卻被雷洛一把抱住。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雷洛的聲音突然冰冷了起來,態度也變地強硬:「留下來,雖然我一直在利用你,但我從沒有傷害你!」
「你真的沒有傷害我嗎?」尹櫻輕聲問,苦澀地笑了下:「從利用尉遲宇逼迫我和你結婚,到我母親鬧婚禮,在那種情況下,仍舊讓我和你完成婚禮,只想到了讓龔景聖痛苦,完全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還有,其實你之所以不讓我告訴龔景聖,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不過是借憤怒時龔景聖的手把這孩子流掉。」
聽言,雷洛摟著尹櫻地手臂僵了下。
尹櫻又繼續道:「你忘記了我身上的咬痕與吻痕了嗎?你忘了當初是你怎麼對我說的了嗎?你說,你不會同情我,其實你一直在傷害我。雷洛,我們之間只存在被利用與利用的關係,而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起碼,即使到了現在,龔景聖也並不痛快,放開我吧。」
「對,對不起。」雷洛低了聲音,緩緩地鬆開了尹櫻。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是這般聰慧與理智。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我不會原諒。我是個記仇的女人,你和龔景聖所對我做的事情,我全部記在腦海裡,當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會全部將你們給我帶來的傷害還給你們。我就這麼小氣,所以千萬不要對我產生什麼別的感情。」尹櫻說到最後,不免輕歎了口氣:「對於愛情,我早就死了心。」
她再度提起行李走了出去,在長廊裡喊道:「小帥,布布出來,我們走吧,」
小帥和布布從房間裡出來,走到尹櫻身邊。
臨走時,小帥探頭看了房間裡那個臉上失落的雷洛。
小帥搖頭輕歎,又一個被小櫻魅力征服的男人。
當再也聽不見尹櫻以及兩個孩子的腳步聲時,雷洛像是突然復活了般地跑了出去,等跑出了別墅外,發現尹櫻和兩個孩子已經坐上了龔景聖的車,消失在夜色中。
「啊!!!」雷洛發洩式的怒吼出聲,月光拉開了他落漠地身影。
他不明白會這麼難受,胸口抽痛地厲害……
到了龔家別墅時,由於已經較晚了,所以尹櫻並沒有看見其他人。兩個孩子被安置在龔景聖早就佈置好的兒童房裡。
此時,龔景聖在尹櫻的臥室裡,並沒有走的意思。
「你怎麼還不走?」尹櫻擰著秀眉看向躺在她床上單手撐著下顎的龔景聖問。
龔景聖唇角勾起邪魅地弧度:「你忘了你過來是幹什麼的了嗎?」他坐起身,一把將地上的尹櫻攬進他的懷裡。
尹櫻下意識地掙扎了下,卻聽龔景聖沉聲道:「別動,再動我就要你!」
她難道不知道,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對他來說本就是一種考驗嗎?偏偏他抱著她,她居然還掙扎,那嬌軟地身體不禁勾起了他的YU望。
該死的,他對這個小女人沒有任何抵抗力!
聽言, 尹櫻立即乖乖地不再動彈,生怕龔景聖兌現他的話。
「你,是不是睡不著?」尹櫻試探著問道。
龔景聖挑了眉:「是啊,你想做什麼?」他壞壞地笑著看著尹櫻,那壞笑讓尹櫻紅了臉頰。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去看看尉遲宇!」尹櫻連忙解釋道。
龔景聖陰戾了臉:「你擔心我沒有給他恢復醫療器械?」
「不是。」即使心裡想說的是『是』,但尹櫻還是聰明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好久沒有看見尉遲宇了,醫生說,多對他講講話,他才有可能醒過來,我想對他說說話。」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該說你固執,還是該說你愚蠢?」龔景聖不悅道:「他都已經成為植物人多久了,你怎麼還報著他會醒過來的希望?」
「他會醒過來的。」尹櫻堅定地說道:「總會有奇跡發現。」
「那我問你,奇跡會發生在什麼時候?」龔景聖勾了冷酷地唇角:「一年,兩年?十年?還是到了你頭髮花白後?」
「不知道,但我就堅信,尉遲宇會醒過來。」
「你——」龔景聖氣地無語,藍眸看著日光下尹櫻漂亮地側臉被灑柔和地光芒,他突然有些失神。
是啊,這才是她,明明看起來是個這麼嬌柔的女人,但那骨子裡的傲氣卻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少,一旦認定的時候,即使是跪著,她也會走完全程。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吸引他,讓他不想放手!
「走吧,去看尉遲宇。」
「真的?」尹櫻笑靨如花的問。
看她像個孩子般讓龔景聖也跟著輕笑出聲。
「快走,我可不敢保證,三分鐘後我會不會反悔。」
聽言,尹櫻忙溜出房間,扭頭看向龔景聖道:「快走啊。」……
在前往尉遲宇所住的地方時,謹慎的龔景聖給尹櫻的眼睛上蒙了黑色布條,以免她認的路,找雷洛來幫忙帶到尉遲宇。
所以,在尹櫻從心裡罵了龔景聖無數遍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
「嗯。」龔景聖低聲應下,下了車繞到尹櫻的方向,給她打開了門,領著她的手,看著要拿下布條的尹櫻,警告道:「不許拿下來!」
「哦。」尹櫻只能順從地應著。
走了幾分鐘的路後,龔景聖才領著尹櫻停了腳步,並拿下了尹櫻眼前的黑布條。
刺目的燈光使尹櫻一時有些適應不了,她連眨了幾下纖長地睫毛,在適應後光線後,才環視四周。
這是一幢羅馬式復古的城堡,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名貴油畫,一架黑色的鋼琴擺在一角,上面放著新鮮的花束,足以看出來,這裡面住的一定有女人。
「尉遲宇在哪?」打量完,尹櫻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