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奪走他的什麼,而是他沒有守住!」龔景聖邁開修長地雙步逼近尹櫻,勾了桀驁地唇角:「商場也好,黑道也罷,都是物競天擇 適者生存,從來都沒有同情這一說!」
他大手倏爾攫住尹櫻地下顎,在她滴下淚地臉頰上慢慢婆娑,動作溫柔地看起來十分危險:「這是你心疼尉遲宇所流下的眼淚,還真是語眾不同啊,摸在手裡格外的溫暖。」
「尉遲宇,在哪?」 尹櫻不理會龔景聖陰陽氣怪的話。她發現,她完全跟龔景聖說不清什麼。
他曾經說過,她是冷血的,現在她才發現,真正冷血的是龔景聖。
「心疼別的男人的淚水和對著我憎恨的淚水有什麼不同?」龔景聖並不回答尹櫻的話,邪肆地說著,他俊臉靠近尹櫻,冰涼地唇吻了她的淚水,似品嚐了下道:「沒什麼不同,都是鹽的。」
他忽爾狂笑出聲,那笑聲彷彿唯我獨尊的王,雖然狂傲,卻也隱隱有著孤獨的味道。
「尉遲宇,到底在哪?!」尹櫻急切地問道:「還是說,你騙了我,尉遲宇根本就不這裡!」
「別急,給你看樣東西。」龔景聖不慌不忙地拿過茶機上的遙控器按下,電視牆立即呈現出畫面。
那畫面裡是消瘦了許多的尉遲宇躺在潔白床上,他瞌著眼簾,神情是那般安祥,就像一個睡著了的天使。
不知道是不是尹櫻的錯覺,她竟從尉遲宇的眉心間,看見了四年後初見他時淡淡地憂傷。
他在憂傷嗎?他知道,他現在被人做為籌碼來威脅她嗎?!
天啊!如果是那樣,她情願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不知道。
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手腳全完不能動的人,只能聽到些他被作為籌碼威脅她的事,像他那樣驕傲又保護她YU望極強的男人,內心會非常痛苦、煎熬,因為他再怎麼著急,也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尹櫻的淚水越加洶湧,她走到電視牆上,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尉遲宇的眉宇,想要撫掉他眉宇的憂傷。
這個女人,就那麼的愛尉遲宇嗎?!
龔景聖陰沉地臉如六月的暴雨,手裡的遙控器光地一聲砸到了電視牆尉遲宇的臉上。
受了損壞的電視牆屏幕綻出無數裂痕,尉遲宇的臉也隨之漸漸消失。
「龔景聖,你,你太別把卑鄙了!」尹櫻扭頭冰冷地眸子怒視龔景聖冷峻的臉。
龔景聖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雙腿優雅地翹著,蹙著眉,勾了勾修長地手指道:「過來。」
尹櫻憤怒地站在原地。
「現在千萬不要惹我不高興,因為那樣,尉遲宇會有危險。」 龔景聖輕佻了眉,高深莫測地藍眸看著怒不可遏的尹櫻道:「就算,我發發慈悲,看在他是你所愛男人的份人,不切了他的手指,但是,只要他停一天的藥,就等於慢性自殺,即使這樣,你不準備過來嗎?」
尹櫻緊攥著纖手,鋒利地指甲深深地滑進肉裡,最終還是緩步走向龔景聖。
看到走到身邊的尹櫻,龔景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他微瞇著藍眸看著尹櫻滿是淚水地俏臉,邪惡道:「看到你哭,我好開心。」
「我知道,因為你從來都是以折磨我為樂趣!」尹櫻苦笑出聲:「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幹嘛?」
「簡單。和雷洛離婚,做我的情人!」龔景聖輕飄飄地說道。
尹櫻強忍住想抽他巴掌的衝動:「你……龔景聖……你……」她氣地找不到出什麼語言來回擊他。
「你想說Lisa還懷著我的孩子,我不能對不起她是嗎?」龔景聖挑了眉,不以為意地說道。
尹櫻一怵,驚訝地脫口道:「Lisa懷了你的孩子?」
「是啊,剛被檢查出來,恭喜我吧,我又要當爹地了。」龔景聖俊臉忽爾靠近尹櫻,薄唇貼至她的耳畔,長舌極其邪魅地滑過她的耳骨,才用極富性感冷魅地聲音道:「正因為這樣,為了保護那個孩子,我才不能碰她,而是選擇玩弄你。」
「呵呵……」尹櫻怒極反笑。笑出一種悲涼的味道,笑地滿心疼痛:「我發誓,我恨你,永遠永遠都恨你!」
「很好,對我來說,只要有一樣被你記住就好了。」龔景聖大手嫻熟地解開尹櫻粉色襯衫的扣子,一邊蹂LIN著她的豐滿,一邊邪笑道:「不愛即恨,我們之間,只能存在這兩種極端。」
「龔景聖,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我一定會殺了你!」尹櫻聲音冰冷地說道,紅紅地眼眸閃過抹仇恨地光芒。
終有一天,她會殺了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殺了這個將她尊嚴完全踩在踩下的男人!
「到了現在,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很好。」龔景聖銳利地狹眸劃過抹讚賞地精光,不悅地一把將尹櫻推到地上,薄唇緊抿寒聲道:「在你還沒有能力殺了我之前,讓我好好的折磨你,一想到折磨你,我全身的血液都是沸騰的。」
「冷血的人血液也會沸騰嗎?」尹櫻輕蔑地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慶幸,摔下來的地方有地毯,不然她一定會被摔傷,憤憤道:「龔景聖,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
「你是我見過最有種的女人,雖然我很欣賞,但你更像只剛出生的牛。對了,你們中國有句諺語,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盲目的對抗只能給你帶來傷害,你應該像隻貓兒一樣在我面前,腳步無聲,討好的說話。」
「你說的那是Lisa。」尹櫻倔強地揩掉臉頰上的淚水,冷哼:「我,永遠都不會在你面前變成乖順的貓,即使有一天,我在你面前變成貓,那也是一隻為了復仇隱瞞起殺意的貓!」
「有趣。」 龔景聖輕勾了似笑非笑地唇角,雙臂慵懶地搭在沙發上,藍眸看著尹櫻:「但是眼下,你必須變成一隻溫順的貓,必須成為我的寵物,而寵物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他眸色一冷:「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