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宇微瞇了下精銳地狹眸,邁步剛要走過去。可龔景聖卻先一步攔住了他,冷聲道:「那個房間你不能進!」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心裡有鬼?」尉遲宇蹙了濃眉,寒聲道:「難道那裡就藏著申雅?!」
「那間房間,包括你現在所站的地方,都是我的私人地方!」龔景聖勾了桀驁地唇角:「我不允許你進去,你就不能進去!」
「剛才你還說,任我搜,怎麼現在就反悔了。」尉遲宇說著忽爾抓住龔景聖的胳膊壓在肩膀,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趁龔景聖還沒站起來,他箭步推門闖了進去。
「該死的!」龔景聖連忙起身,跟了進去 。
「申雅 !!」尉遲宇緊張地喊道,然後,明亮地房間哪有什麼人的影子呀。
龔景聖也覺得奇怪,這個女人到底藏到了哪去?但眼下可並不是他找她的時候:「我們出去談!」
「申雅真的不在這裡?」尉遲宇心不死地又走向浴室和洗手間,卻都沒有期待中的人影。
龔景聖守在門邊,趁尉遲宇由浴室出來之際,出其不意旋身一腳將尉遲宇踹了出去,陰佞著臉道:「我一會兒還有個會,今天我們就到這,對於你今天的舉動,我會好好回報你!」
「好,我等著!」尉遲宇不屑地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倏爾他定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別傷害申雅,傷害她,我敢保證,你有朝一日會後悔!」
此時的龔景聖全然沒有心思揣磨尉遲宇話中所隱藏的意思,在確定尉遲宇走了後,他箭步回了暗室。
「你在哪?」他走到衣櫃前,打開兩個能裝人的衣櫃並沒有看見小喬的身影,再看了眼床底下,實木的床怎麼可能會藏人。
可這個臥室並不算大,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到了,她能藏到哪去?除非……
一想到這個除非,龔景聖臉色大變,三步並兩步的走到窗前,接開一邊紫色的窗簾,窗外只見一個小女人似壁虎般趴在一扇窗戶上。不知道是由於呆在那上面過常時間,還是由於太高害怕,她的手都有抖。
「你瘋了,快下來 !」龔景聖心頭一驚,急促地沉說道。他從來都沒有過這麼緊張的時候,心好似跳到嗓子眼兒要窒息了般。
天!這可是一百層,摔下去必死無疑:「快下來!」
「不要!」小喬緊緊地拆著窗沿的邊角,看著小心地接開另一扇窗戶的龔景聖道:「你離我遠些。」
「瘋女人,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是在拿你的生命開玩笑!」龔景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小女人抓下來暴打她的屁股一頓,告訴她,這個遊戲有多麼的危險!
但他不能,長這麼大所有的耐性加起來都不及這次的多,他試著朝小喬伸出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們好談。」
「嗯。」小喬抿了抿緊張到蒼白的唇:「第一、你把照片刪了。第二、我不要被囚禁在這裡。第三,不要再拿娛樂集團來威脅我,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怎麼樣?你能答應嗎?」
「好。」 龔景聖一口應下,現在只要她能平安的下來,他什麼都會答應她!看著她顫抖的雙腿,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般,龔景聖就覺得呼吸困難。
「你……你別答應的那快,然後再騙我!」小喬冷靜地談著條件。
龔景聖真懷疑,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都到了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跟他談條件?「你不怕死嗎?」
「怕!」小喬果斷的回答:「我都怕的要死,但我寧願死,也不要被你一直囚禁在這裡像鬼一樣活著!我是人,不是你的工具!你要發洩你的獸YU 完全可以找別的女人,那些女人還得求知不得,拜託你,不要再找我!」她腳步微移,險些整個人摔了下來,發出一聲驚嚇的喊聲。
心跳都跟著驟停了下。龔景聖調整了呼吸:「我保證,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只要你現在下來 !」
「真的?」小喬半信半疑道:「哦也對,這種時候你一定不能對我說謊,萬一我從這裡摔死了,對你財團的形象可就太不好了,好吧,那現在我要下去了。」
「來,把你的手遞給我。」 龔景聖輕聲道,卻見小喬遲遲不將手鬆開,並沒有遞給他的打算,反而雙眸泛起淚水,膽怯地看向樓下。
「不要看下面!」龔景聖急忙溫聲道:「看著我,申雅,你看著我,不要看下面。」
小喬扭頭看向龔景聖關切地俊臉,清澈地眸子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她哽咽道:「我……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龔景聖將身子更加探出去,將手更高的遞向小喬:「把手給我。」
小喬適應著想將手遞給龔景聖,可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剛才是緊張一股作氣的爬了下來,跟龔景聖談條件的時候也是衝動的,現在冷靜下來,下面可是一百層,足以將她的五臟六腑都摔出來。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龔景聖蠱惑般好聽的聲音道:「照我說的做,先閉上眼睛。」
像被催眠了般,小喬緩緩地閉上眼睛。
「深呼吸,想像你的腳下是碧綠的草地,而你正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你調皮地踩上沿邊,突然想伸出一隻手做飛機降落的姿勢。」
沉浸在龔景聖催眠中的小喬果真伸出了一隻手,緩慢地放在了龔景聖的手上,聽著他繼續又道:「想像你和你最在意的人手拉手的前行,步伐很小,很慢,但卻有走動。」她應言,果真挪動了步伐,步子很小很慢。
見小喬終於走離了那扇窗戶,龔景聖猛地用力一拽,一把將小喬拽到懷裡,可由於太大的衝力,小喬撲倒在他的身上,而他著實地摔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