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會議室裡,胡言拿起筆在本子上畫著什麼。現在是在軍方、警方和民間三方勢力下一起破案,自己和衛紫霜要保持低調一點。這樣才能完成任務。只是到現在為止,胡言和衛紫霜還沒有任何的計劃。
為了安全起見,朱宇也沒有安排人與胡言、衛紫霜見面。現在的胡言和衛紫霜基本上就是只按照半年前的計劃在行動。他們也根本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等著他們的將會是件什麼案子。
「我現在將案情講述一遍,看看你們兩位有什麼見解。」說話的是個六十歲的老男人,他就是軍方的破案專家。軍方的力量是最強的,一共有七個專案組成員。警方只有衛紫霜,以及她的兩個手下:林皮特和洪峰。民間的代表就只有胡言一個人。
「從兩個月前,基地裡連續出現多次奇怪的案子,連續出現飛行員在飛機裡暴斃的現象。而且,這些飛行員都是最新的飛機上的駕駛員。」老男人叫華正雄,是軍方的老牌專家,破獲過很多軍方的案子,也破獲過一些間諜案。是軍方的一個旗幟性的人物。
華正雄看向胡言和衛紫霜的眼神裡都帶有不屑的意味。他認為總統的干預是對他的不信任。只是,對於總統他是無可奈何,但是對於總統舉薦的人,他大可以好好的鄙夷一番。
「哦,這麼說,這些飛行員的暴斃會不會和飛機有關係?」洪峰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人物,所以插話說到。
「當然沒有。我們的檢測小組已經仔細的檢查過飛機,飛機上沒有任何的不妥。沒有放射源,沒有異味,沒有化學品。總之,飛機沒有問題。」華正雄斬釘截鐵的說。
洪峰聞出來華正雄對於他們幾個人的敵意,他脖子一梗,硬頂著說:「那可不一定。檢測只能檢測出已知的東西,對於未知的東西,那是檢測不出來的。」
華正雄還想說什麼,洪峰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說:「阿姆斯特朗還不是得了環法冠軍好幾年以後才被查出服用了違禁藥物。還有瓊斯,喬伊娜,她們得冠軍的時候,藥物檢測可都是合格的。我的建議,是再次對飛機進行一個詳細的檢測。」
坐在角落裡的鍾處長眉頭皺了一下,他調查過洪峰的底細,知道他是個沒有污點的警察,而且來歷清白,沒有與中方有過任何接觸。要不然,他就會很懷疑洪峰要求檢查飛機的動機。
華正雄無視了洪峰的質疑,直接介紹了下去:「我們對飛行員的飲食和藥物都進行了跟蹤調查,在飲食和藥物裡,他們也都沒有問題。我們正在做著一系列的檢查,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尋找到突破口。」
胡言嗤笑了一下,他知道華正雄這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要是單單憑借檢測能查出真相的話,也就不會請自己和衛紫霜參與這個案子了。
衛紫霜一臉嚴肅的說:「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重點懷疑的對象或者是目標?」
華正雄臉色沉了一下,然後說:「沒有。這個案子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調查的時候卻很困難,因為找不到疑點。所以,我們才將精力放在檢測上。」
胡言悠悠的開口說:「這些人暴斃的時候都是什麼樣子的?」
「七竅流血,尤其是口中噴出的鮮血,將整個駕駛室都沾滿了血跡。」說到這裡,華正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還有人認為是這些飛機中邪了。只要長期接觸這些飛機的話,都會被神秘的東西給害死。」
說完,幾個軍方的代表就都露出鄙夷的笑容。對於軍方來說,鬼神之說就是個笑話。
胡言冷冷的說:「也許就是鬧鬼了。要不然,這麼奇怪的事情你們怎麼解釋。」
軍方的人看向胡言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鄙夷。
鍾處長臉上依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他卻提筆在胡言說完之後,飛快的在本子上記了些什麼。
「我要見見這些飛行員,看看下一個會死的是誰。」胡言翹起腿,全然不理會軍人的目光。
華正雄再次冷笑一聲,說:「我倒是忘了,你是個神相。神相當然是看相的,所以想看看飛行員完全正常。」
鍾處長再次拿筆記下些什麼。胡言的一舉一動讓鍾處長相信,胡言應該不是個特工,要不然,他應該會想盡辦法去接近飛機,而不是去給飛行員看相。
胡言瞥了一眼華正雄,說:「看你的面相,似乎家庭不和。你的眉角有紅色雜毛出現,看來你的後方不穩,老婆有跟人跑路的跡象。」
華正雄猛的站起來,瞪著胡言氣沖沖的說:「你什麼意思?」
胡言淡淡的擺擺手,說:「不用這麼衝動,我只是就事論事。我說的是真的,你最好回家去問問你老婆。」
華正雄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的老婆。因為華正雄今年已經六十了,但是他新娶的老婆今年才三十五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華正雄無法滿足她,一直都很歉疚。只是,這個傢伙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怎麼會一開口就知道自己的底細呢?看來這個傢伙要小心對付。
胡言倒是覺得很正常。他在華正雄臉上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華正雄看起來腰板挺直,很有精神的樣子,但是胡言能從他的氣色看出來,他有些腎虛。這些日子應該是拼的比較凶,房-事沒有節制。
這個年紀房-事還沒有節制,而是勉力在堅持,說明這個傢伙要麼是娶了個新老婆。要麼是包了二奶。不論是哪一種,都有後方不穩的可能,
所以胡言才有這一說。至於說的對不對,胡言才懶得理會,因為這個傢伙沒有給相面錢。胡言的原則就是,收了相面錢就好好的看相。沒收,亂說一氣也是應該的。
知道華正雄底細的幾個軍人都神色異樣的看了一眼華正雄,又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胡言,看向胡言的眼神裡,居然帶有一絲欽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