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查到谷芯女兒的住址。」胡言給林皮特和洪峰打了個電話,基本上,胡言三個人在前面衝鋒陷陣,而林皮特和洪峰則在後面擔當後勤保障的工作,查資料這樣的事情就委託給他們兩個了。
衛紫霜滿腹狐疑的說:「我們沒必要一定去尋找谷芯的女兒的。」
胡言卻說:「很有必要。」
「為什麼?」衛紫霜和史蒂夫都詫異的問到。
胡言掰起手指說:「我們確定『笑面殺手』的殺人特點就是頭髮呈放射狀散開,嘴角被割破,還有人呈大字擺開。所以,『笑面殺手』這個人肯定是有心理陰影,而且,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看到,肯定和谷芯有關係。我們一直在懷疑谷芯的大兒子和小兒子,卻一直沒有懷疑這個女兒,為什麼?」
衛紫霜不屑的說:「很簡單啊,因為每個被害者都被性-侵過,難道女兒也能性-侵女人?」
胡言將衛紫霜的不屑還了給衛紫霜,翻著白眼說:「男人能搞基,能爆菊,女人就不能麼?再說了,『笑面殺手』的每一樁死者並不都是被性-侵過,至少谷芯沒有過。而且,在屍體身上也提取不到精斑。其實,我們一直被性-侵這兩個字給迷惑住了。按照我們傳統的觀念認為,只有男人能性-侵女人,其實,女人也能性-侵女人。或者,兇手是個女人,故意製造性-侵假象來迷惑我們。」
衛紫霜和史蒂夫對視一眼,都對胡言的推斷感到驚訝,卻又反駁不了胡言的推斷。
胡言看看兩個發呆的傢伙,趕緊說:「愣著幹什麼,給林皮特打電話,讓他多帶幾個人人過來。」
衛紫霜這才撥通手機,但是林皮特的回答讓衛紫霜很失望,因為警局的人都出動了,目的地就是報社,那名兩次準確預測出「笑面殺手」行蹤的記者已經再次做出了第三次預測,而周逸的想法就是要讓這個記者只將預測結果告訴警方,不在報紙上公佈,以免打草驚蛇。
聽了衛紫霜的說法,胡言嗤笑了一下,吩咐讓林皮特和洪峰將谷芯女兒的住址搜到以後,馬上趕來增援。
「你笑什麼?這個記者挺牛的,已經成功的預測了兩次『笑面殺手』的行蹤,你是不是對於別人也能做出預測很不服氣,是嗎?」衛紫霜拍手說,「我知道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羨慕嫉妒恨。」
胡言擺擺頭,說:「我可以跟你打賭,只要這個記者不將他的預測結果登到報紙上,他的預測肯定落空。」
「為什麼?」
「為什麼?」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衛紫霜和史蒂夫都同樣好奇。
胡言摸著鼻子說:「我仔細的分析過了這個記者提供的所謂的分析方式,也看了他預測的結果,完全就是胡扯。」
「胡扯?可是人家明明預測對了兩次『笑面殺手』的行蹤,你一次都沒有預測到。你就是嫉妒。」衛紫霜不屑的說。
胡言也不理睬衛紫霜,依舊是分析著說:「我也對這個問題很納悶,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預測會對兩次。要是說對一次是巧合,對兩次就絕對不是巧合了。我經辦過不少的連環殺手案,你可以分析他作案的動機,可以分析他作案的手法,但是絕對分析不出來他作案的時機和地點。尤其是那些狡猾的連環殺手。」
「這個『笑面殺手』顯然是個狡猾的人物,他還故意在報紙上製造恐慌。他的行蹤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猜測到的。」胡言說道。
「可是你怎麼解釋那個記者能預測到兩次正確的結果呢?」衛紫霜反駁到。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這個『笑面殺手』已經不單單滿足於殺人洩憤的想法,而是更加傾向於挑戰警察的權威。因為警察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他才會在報紙上登出信件。我猜測,這個兇手並沒有固定的作案目標和地點,最大的可能是他故意根據報紙上那些記者的猜測進行選擇性的犯案。可以這樣說,不是記者預測對了『笑面殺手』的行蹤,而是『笑面殺手』選擇了記者的預測結果。」胡言說完就看看衛紫霜,想看看衛紫霜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果然,衛紫霜的臉上露出了胡言最喜歡看的的沉思的神色。胡言剛才說的話信息量太大,讓她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胡言也不著急,他只是靜靜的等著衛紫霜悟過來。
很快的史蒂夫要比衛紫霜先明白過來,他有些驚訝的說:「對啊,當時谷芯死的時候,我排查嫌疑犯的時候直接將她女兒給排除了。現在想想,其實她女兒也是個長期被谷芯的暴力壓迫的受害者。她心理應該也遭受了重大的創傷。根據幾個和谷芯鬼混的男人的供述,她女兒也曾因為撞見了她的奸-情而被暴打。從『笑面殺手』的一貫手法上看,她顯然是符合連環殺手的特點的。她自閉,長期受到母親的虐待,也極度厭惡母親的濫-交,而且,她也知道谷芯最喜歡扮演的角色。這樣看來,谷芯應該被當做最大的嫌疑人才對。」
衛紫霜也醒悟過來,就在這個時候,衛紫霜的電話響了,林皮特已經查到了谷芯女兒的住址,就在那家指甲油店旁邊,僅僅只隔著一條街道。而距離露亞海灘也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大家的心情猛的激動起來,他們已經可以肯定,谷芯的女兒就是「笑面殺手」,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
林皮特和洪峰也匆匆的向著這裡趕來,要在這裡完成包圍,將谷芯的女兒一舉抓獲。
胡言和史蒂夫打頭陣,穿著警服的衛紫霜則遠遠的跟在後面,以免打草驚蛇。
來到林皮特提供的地址前,胡言抬頭看了看,這是棟十層的老舊樓房,沒有電梯,只有狹窄的樓梯。街道兩邊都是污水,一樓都是破舊的門面,有的是小賣店,有的是理髮店。四周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們穿著寒酸,看到穿著整齊的史蒂夫都不由自主的掃視幾眼。對於穿的同樣寒酸的胡言,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看來在這些人心目中,胡言就是個在這裡居住的一員,而這個史蒂夫,應該是胡言搭上的有錢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