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認為兇手都是在同一個地方物色下手的目標?」衛紫霜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只是一個懷疑。很可能『笑面殺手』與這個地方有特別的關係。」胡言沒有說的太多。現在他也只是猜測。
上次調查的四件案子,最後都沒有尋找到特別的線索,林皮特和洪峰調查的案子也沒有收穫。他們調查的案子,一個是搶劫殺人案,一個是高樓墜樓案,都屬於偶然事件,所以沒有什麼收穫。
衛紫霜和胡言的調查也就停滯了下來,兩個月都沒有獲得進展。
回到警局,胡言翻著手裡的資料,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現在警局的壓力很大,周逸這個技術派拚命的帶著一群警察做著各種檢測,但是毫無進展。
周逸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他都沒有進展,所以也就沒人關注衛紫霜,也讓衛紫霜的壓力稍微小了不少。
衛紫霜放下手裡的資料說:「看了別人的資料,發現他們的冤假錯案要少得多,胡言,你說說,為什麼我國的冤假錯案特別多啊?」
胡言隨口說:「那是以前法制不健全,現在冤假錯案要少得多……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看到胡言緊張的神情,衛紫霜知道胡言是有靈感來了,她趕緊說:「我說我國的冤假錯案特別多。」
胡言猛的一拍腦袋,說:「我知道我錯在什麼地方了。快,叫林皮特和洪峰過來。」
林皮特和洪峰匆匆趕過來後,胡言馬上急切的說:「上次我給出的關鍵詞錯了,這一次你們再搜索一下,其他的條件不變,最後一個條件改成已經偵破的案子。看看哪個案子有疑點。」
衛紫霜三個人愣了一下,馬上分頭去自己的電腦搜尋起來。
已經偵破的案子數量更多,這次搜尋出來的結果也更多。衛紫霜看著屏幕,忽然說:「胡言,過來看看。」
胡言湊過去一看,衛紫霜正在查看一起六年前的案子,案子已經告破,但是兇手一直不認罪。現在正在國家監獄裡服刑。他的刑期是二十年。
胡言看了一眼,說:「這個案子很蹊蹺,我開始懷疑這個案子是不是和『笑面殺手』有關係了。走,我們去一趟國家監獄。」
X國國家監獄條件不錯,只是在這樣好的條件下,服刑還能算得上是受罪麼?這也是X國雖然警察力量強大,但是罪案依舊屢禁不止的原因之一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面狐疑的看著胡言和衛紫霜,他想不到這兩個不認識的人來找他幹什麼。
胡言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剃著平頭的男子,看到他眉宇間的那股怨氣,就知道自己應該是找對了人。
「羅輝?」衛紫霜開口問道。
男人依舊是狐疑的點點頭。
胡言說:「我們是警察。聽說你一直在叫屈,說自己不是殺人犯,對吧?」
羅輝這才有些激動起來,他扶著隔離玻璃急切的問:「你們找到了我被冤枉的證據?」
讓她失望的是,衛紫霜搖了搖頭,說:「沒有。但是我們想聽一聽當時案發的過程,這樣,我們也許能幫你洗清嫌疑。」
羅輝失望了,聽到衛紫霜的最後一句眼睛裡又有了一些神采:「真的?那好,我就詳細的告訴你們吧。」
六年前,我剛剛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在一家富人家裡當園丁。那一天主人第二天要開派對,讓我連夜將所有的草皮和盆栽都修剪一遍。
那一晚沒有月亮,天很黑。我已經將房子附近的草皮和盆栽花木都修剪過了,只剩下遠處的草地需要修剪。
我開著割草機一直在忙碌。因為割草機的聲音很大,我就帶上耳機邊聽音樂邊在工作。後來割草機碰到了肉體樣的東西,我還以為割到了野貓野狗什麼的。我停下割草機,打亮燈光,發現割草機碰到的是個人,一個女人。
我當時害怕極了,就把這個女人拖到了樹林深處,試了試呼吸,發現她早就已經死了。屍體已經冰冷,根本不是我的割草機害死的。我嚇壞了,就將屍體丟在了樹林裡,然後一個人跑回來。
來到割草機旁的時候,我看到了地上有個女包。我也沒想那麼多,就把包收起來了,然後將割草機清洗乾淨,放回棚子裡,帶著包回到了家。
我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對包產生了一絲好奇,我就打開了包,發現包裡有些錢。你知道的,我很窮,所以當時鬼使神差的我就拿了這些錢,而且還拿了信用卡。
我嘗試著刷了一下卡,發現居然是不記名的。我一時沒有控制住,刷了卡。最後的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來到了這裡。
羅輝說完,後悔的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髮。雖然頭髮很短,但是他還是將頭髮抓下來好幾根。
為了一點並不算多的錢,失去了自己的自由,羅輝真的很後悔。
「你沒有申訴嗎?」胡言疑惑的問道。
「我申訴過很多次,但是,警察說我的證據確鑿,陪審團也堅信我有罪,所以我才後悔。要是當初我直接報警,我就不會入獄了。」羅輝還想再次揪自己的頭髮。
胡言站了起來,說:「你當時見到死者的時候,她是個什麼樣子的?」
羅輝回憶著說:「割草機碰到了她的頭,所以我看不清楚她的頭上是什麼樣子,但是她的身子是呈個『大』字擺放的。」
「她是光著身子還是穿著衣服?」胡言知道資料上顯示的是死者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
「穿著衣服,只是被割草機攪爛了。」羅輝肯定的說。
衛紫霜失望的看看胡言,但是與衛紫霜不同的是,胡言似乎並不失望,而是歪著頭在想著什麼。
過了一會,胡言站起來說:「要是你真的是無辜的話,相信我,你會有沉冤昭雪的一天的。」說完,胡言站了起來,帶著衛紫霜離開了這裡。
一出監獄大門,衛紫霜就忍不住問道:「這可不是『笑面殺手』一貫的做法,會不會我們找錯了目標?」
胡言摸著鼻子說:「『笑面殺手』是在不斷的改進著自己的目標。現在我們先去調閱出警局的資料再說。對了,我擔心這是案子已經結案,所以我們拿到資料會有些困難。」
對已經結案的卷宗進行調查,是對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的不信任。所以,調取資料可能會有些難度。
(坐了一天的火車,疲倦,還是疲倦。大腦也是一陣迷糊,今天只有兩更了。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