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田勇的口述是他捅了一刀之後就趕緊逃了,逃跑的時候還將手裡的刀子給扔了。」胡言回答說。
尤凝蝶用手托著下巴,秀氣的眉毛皺著問:「那這個刀口是怎麼來的呢?」
胡言說:「要是田勇沒有撒謊的話,這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捅了一刀逃跑以後,還有人在同一個傷口處再次進行了補刀,這樣才讓衛紫霜死了。」
尤凝蝶這才嚴肅起來,她再次看看照片,抬起頭說:「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既然衛紫霜不可能被田勇殺死,她又怎麼可能被田勇刺中呢?這個補刀的人難道算準了田勇會去騷擾衛紫霜,然後在田勇刺了一刀之後再去補刀?」
胡言摸著鼻子說:「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只能知道衛紫霜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死的很蹊蹺,至於具體的只有等到案子破了以後才知道。」
尤凝蝶歎息著說:「可是現在案子已經破了,田勇已經承認了自己行兇殺人的事實。」
胡言站起來說:「我已經說過了,衛紫霜不是死在田勇手裡的。我感覺得到,衛紫霜是死在精心策劃的陰謀之中。策劃這個陰謀的人應該就是衛紫霜現在正在調查的案子中的主使人。」
胡言又喪氣的坐下來,懊惱的說:「可是我卻看不出這幾個案子有什麼深層的東西存在。」
尤凝蝶聳聳肩,說:「既然看不出來,你可以一件件的去調查。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你也能直接查出來不是嗎?」
胡言愣了愣,馬上他抓起尤凝蝶的胳膊,狠狠的在尤凝蝶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我走了。」一陣風般的,胡言就消失在了尤凝蝶的視線之內。
尤凝蝶這才想起來,自己被胡言給強吻了,頓時跳起來要找胡言算賬,可是現在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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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搶包案被胡言直接排除掉了,因為從手上掌握的資料看得出來,搶包案純屬低級別的案子,沒有陰謀,也沒有什麼內幕。不過為了防備真的有什麼內幕存在,胡言還是決定先把這個案子破了再說。
第一起搶包案是在半個月前發生的,被搶的是個女孩。當時在山城大道上等候出租車,一個男人從女孩的身後猛的衝出來,一把拽下女孩的項鏈和包,然後跳上在前方等候的摩托車揚長而去。
這樣的案子在全國各地到處都在發生。警方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收效甚微。因為這些搶匪行蹤不定,看到苗頭不對就馬上轉移地方。
各個地方的警方辦理類似案子的時候都是組織大量的警力進行突擊式的掃蕩,一般持續一兩個月的時間,之後就放任不管了。
而搶匪們也瞭解了警方的辦案習慣,一旦警方開始針對搶包案部署行動的時候,那些搶匪就會偃旗息鼓,蟄伏個幾個月,等到風聲平息以後再次出來作案。
現在就是上次的嚴打搶包案後的真空期,警方基本上沒有出動多大的警力去辦這樣的案子。所以這個並不複雜的案子遲遲沒有被破獲。
第二件搶包案距離第一件搶包案並不遠,只相差兩天。警方看過監控,初步確定是兩撥人所為,所以這兩個案子並沒有合併辦案,而是當做兩個案子在偵辦。
第二件搶包案發生的地方距離第一件案子並不遠,只隔了兩條街道。被搶的是個中年的女人,她的包裡有一萬多的現金,以及信用卡這些東西。
搶匪是直接騎坐在摩托車上進行的搶劫。中年女人下意識的想保護自己的包,因為動作過大,被搶匪強行拉倒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將胳膊擦傷了不少,還摔斷了兩根肋骨。
胡言調出附近道路上的監控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卻是不是一夥人,頭一個搶包的人是個瘦高的年輕人,第二個搶包的年紀要大一點,個子粗矮,力道十足。他在中年女人摔倒以後硬是憑蠻力奪下了包逃逸了。
胡言決定去找找那兩個被搶的女人,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身份,或者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搶了。要是這兩個女人只是普通人,被搶的也只是普通物品的話,胡言就決定放棄調查這兩起搶劫案。
不過,相比較起其他的兩間案子,胡言更傾向於這兩起搶劫案有可能和衛紫霜的死有關。因為另外兩件案子,一件是交通肇事案,事實清楚,看不出什麼多大的疑點。還有一件是聚眾鬥毆案,案情不複雜,影響不惡劣,也沒有牽扯到什麼不該牽扯的人。和衛紫霜的死看不出有什麼聯繫。
清晨的秋風吹過,讓人感覺神清氣爽。從炎熱酷暑中解放了的山城人,都盡情的享受著秋風的清涼,尤其是等車的上班族,恨不得將衣服扣子解開讓秋風毫無阻隔的吹進身體裡。
山城的公交也不知道發了什麼邪,居然不許人在公交車上吃早點。所以等車的上班族都在站台上急急忙忙的將早餐嚥下去,站台上飄滿了小面辛辣的味道。
胡言嗅嗅鼻子,想看看聞著味道很特別的小面是從哪一個碗裡飄出來的,現在肚子還餓著,要是知道了這個味道特殊的小面的出處的話,他決定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辦案。
剛剛靠近端著味道獨特的小面的人,胡言就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奇怪的男人。
要是在其他的地方,這個男人就會顯得很正常,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那就很奇怪,因為他居然很閒,一點沒有上班族趕著上班去的急吼吼的樣子。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在這裡的應該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急著上班的上班族,一種是推著小車販賣早點的小販。
那些悠閒的不需要趕著上班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間去擠車的,這個時間的公交車,不僅擠,還能堵,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會杜絕在這個時間上車。所以胡言覺得這個很閒的男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