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給關鋒來一次測謊,要是資料不是他盜竊的話,我們也就能洗清他的嫌疑,要是是他盜竊的話,也就能早日結案。」蘇有道的提議馬上獲得了羅勝恆的響應,而羅亦凡在考慮了一會後也勉強同意了蘇有道的提議。
尤凝蝶看著胡言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後馬上知道了胡言是不贊同蘇有道的提議的。不過,現在在沒有其他的線索的情況下,對關鋒進行測謊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你看起來似乎不同意測謊,為什麼?」尤凝蝶小聲的問道。
胡言瞥了蘇有道一眼,他現在正在和羅勝恆商議舉行測謊的地點。對於測謊方面,蘇有道要比胡言有經驗,他經常做這樣的測謊測試。他手下的幾個案子也是通過測謊破的案,所以他對於測謊很有信心。
「你認為測謊有用嗎?」胡言淡淡的說。
「為什麼沒用?」尤凝蝶有些不明白。
「假如關鋒是間諜,那麼他一定進行過專門的訓練,一般的測謊儀根本測不出他的問題出來。而且,就算是最先進的吐真劑,也不一定能讓他說真話。所以他可以通過測謊測試。要是他不是間諜,結果也是一樣的,他也會通過測謊測試。所以說,不論測不測謊,他都能通過,那麼這個測謊測試還有什麼意義呢?」胡言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制止他們啊。」尤凝蝶不解的問。
「算了,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線索,就讓他們折騰去吧。萬一關鋒沒有通過測謊,那麼我們也就省了不少事。」胡言的話讓尤凝蝶陷入沉思。
測謊的結果果然和胡言預計的一樣,關鋒很輕易的通過了測試。羅亦凡馬上高興的要她爺爺將關鋒恢復自由,但是被胡言制止了。
在沒有獲得確切的證據之前,誰都不能保證關鋒是不是清白的。
為了這個,羅亦凡更加的討厭胡言了。
蘇有道本來還對胡言的決定有些不滿意,但是聽了胡言的解釋後,他也明白,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來說,測謊的手段不具備可靠性。他也同意了繼續將關鋒封鎖在基地裡的決定。
壓力漸漸的大了,羅勝恆也開始沉不住氣了。現在的調查已經過了三天了,但是胡言取得的進展卻非常有限,他不可能長時間的將這些研究人員封鎖起來,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胡言能破案。
又是一個清晨,薄霧籠罩了整個地方。胡言現在已經有了絕對的自由。以往的他根本無法接近河邊,現在的他可以自由的在河邊散步而不會擔心有人阻攔。
清新的空氣每吸入一口都讓人渾身舒泰。在都市裡生活久了,現在沉浸在天然氧吧裡,讓胡言深深的感覺到大自然的好。
他捏起一條蚯蚓,小心的穿好魚鉤,然後將魚鉤丟進河水裡,開始靜靜的等待。河裡的魚不少,也很傻,因為沒有人釣魚的緣故。
這裡的人都很忙,沒有人有閒情去釣魚,就連羅勝恆將軍都顯得忙碌碌的。這也讓胡言今天很高興,因為魚鉤一下水,就有魚開始咬鉤了,雖然胡言釣技不高,但是對付這樣的傻魚還是足夠了。
魚漂馬上急促的浮沉,胡言手腕一抖,一條鮮活的鯽魚就上了鉤,被胡言開開心心的取下來放進了木桶裡。這樣的野魚味道鮮美,胡言已經開始憧憬午飯魚湯的鮮美了。
「你居然有閒心釣魚?」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胡言身後響起。胡言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羅亦凡這個小妮子在說話。
「閒心與忙不忙沒什麼關係,只要你的心能靜下來,那麼你就會有閒心。」胡言再次穿上蚯蚓,將魚鉤拋下水裡。
「你到現在都沒有破案,還讓關鋒被關起來了,你還能釣魚,我告訴爺爺去。」羅亦凡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就往家裡跑去。
胡言沒有理睬。在思路不開闊的時候,適當的放鬆才能開拓思路。
魚漂再次沉浮起來……
羅勝恆來到胡言身邊的時候,胡言依舊是一副悠閒的樣子。
將軍在胡言身邊坐下,一點沒有在意地上的露水。
「你似乎有了破案的把握?」羅勝恆看著河面問道。
「沒有。」胡言的回答讓羅勝恆很是意外,「我對有把握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那你怎麼有閒心在這裡釣魚?」羅勝恆不解的問道。
「他破不了案,所以在這裡找樂子。」羅亦凡氣嘟嘟的說。
胡言抖抖手裡的魚竿,說:「有時候放空頭腦才是破案的關鍵。將頭腦裡的信息全部取出來,然後一個個放進去,重新整合,那個時候,靈感來了,案子也就破了。話說這條河裡難到就只有鯽魚嗎,我釣了五六條,全部都是鯽魚。中午只能燒鯽魚湯了。」
羅勝恆微笑著站起來,雖然他心裡很急,但是看胡言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拍拍胡言的肩膀,說:「那麼你就安心釣魚。」
說完,羅勝恆就走了,而羅亦凡跺跺腳,也跟上了他的爺爺。胡言扭頭看看羅勝恆的背影,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就連魚漂劇烈的沉浮也沒有理睬。
下午的時候,尤凝蝶告訴了胡言一條消息,居然有人證明在案子發生的時候,關鋒確實不在羅勝恆的電腦室。
提供這條消息的是個年輕的女研究員,她透露關鋒之所以在休息的時候還留在基地的原因就是他喜歡這個女研究員。警報響起的時候,他正在和這個女研究員在過道裡聊天。因為過道裡沒有監控,所以沒有他的監控圖像。
「女研究員?可是關鋒為什麼不直接說呢?」胡言還是有些不明白。
尤凝蝶含笑說;「那是因為關鋒不好意思說。」
「不好意思?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胡言還是不明白。
「這個女研究員有丈夫,正在鬧離婚。而關鋒是怕自己影響了這個女研究員的清白。你懂的。」尤凝蝶說道。
胡言皺著眉頭說:「那麼這樣說來,這個女研究員也是沒有不在場監控圖像的人之一了?」
「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說他們兩個是同犯?不過,在另外一個監控圖像裡,警報響了沒有幾秒鐘,她就出現了,所以說她不是盜取資料的人。」尤凝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