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討論會上,羅勝恆算是明白了胡言的意思。在討論會上,胡言一句話沒說,而是一直在用筆記錄著其他人的發言。雖然這些人都會將自己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保留下來,但是這些人透露的信息還是讓胡言獲益良多。
華中的辦案高手賈費一開口就直切問題的中心:「請問羅將軍,這幅畫有沒有什麼防盜舉措?」
羅勝恆對著關鋒點點頭,關鋒站起來說:「其實,這幅畫真的有防盜舉措。我們在畫面背後塗上了鐳射印跡,也加上了磁性。不經過消磁和消除鐳射印跡,這幅畫經過屋子五百米外的籬笆時會引起報警聲。」
賈費馬上接話說:「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這幅畫要麼還在這個屋子裡,要麼被小偷已經經過了消磁和消除鐳射印跡的手段。我目前偏向於後一種,因為這個小偷既然能擁有激光切割刀,那麼他擁有消磁消輻射的設備也不是不可能。這樣看來的話,小偷的範圍就可以大幅度的縮小。」
「對,小偷就可以判斷為內部人或者是熟知將軍家情況的人。只有這樣,他才能如此有針對性的盜竊成功。」馬可接話說道。
蘇有道站起來說:「請問一下,這個防盜措施是從故宮裡帶來的,還是只有將軍家裡才有?」
羅勝恆讚許的點點頭說:「這不是從故宮裡帶來的,而是我家裡獨有的。這麼說吧,這裡說起來是我的家,其實更是我辦公的地方。我現在從事的是一項隱秘的工作,擁有很多的重要資料和文件,這些防盜措施就是為這些資料和文件準備的。用在畫上只是隨手而已。」
胡言懶懶的說:「不對吧,我看這些畫是你用來掩飾自己擁有這麼先進的防盜手段的掩飾而已。」
胡言的話讓大家都一愣。大家也都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胡言的意思。因為羅勝恆在從事秘密工作,他的這些文件和資料要保密,但是又不能讓外界知道他在從事秘密工作。要是他採用了這麼先進的防盜手段的話,知道的人馬上就能猜到他家裡一定有機密文件和資料,也就會想盡辦法來盜竊。
所以羅勝恆故意借來這些古董,然後就以保護這些名畫古董的名義將最先進的防盜措施引進家裡。
羅勝恆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也就明白了大家的想法,他爽朗的說:「好吧,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不錯,這些古畫只是掩護,目的就是對外封鎖我這裡在進行機密研究的事實。現在告訴大家就是相信大家。大家在各自的崗位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對你們是絕對的信任的。我希望,這裡的任何秘密在大家出去以後都不要亂說。好了,繼續分析案情吧。」
賈費馬上說:「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排除了故宮的人作案的嫌疑。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出了內奸,這個案子應該是熟知內情的人做的。」
胡言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但是他冷笑的樣子被羅亦凡看到了。她本來就很討厭胡言,現在胡言一副跩的不得了的樣子更加讓她看不起胡言,她馬上說:「看來胡言你有不同的看法啊?」
胡言聳聳肩說:「剛才賈費的推斷站不住腳。熟知內情的人為什麼要去偷一副畫,他幹嘛不去偷一份資料?我相信,資料可要比一幅畫值錢。」
一番話說得其他人都不住的點頭。
胡言看到羅勝恆和羅亦凡對視一眼,然後都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胡言開始覺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似乎是另有隱情,這個羅勝恆和羅亦凡沒有將事情完全說出來。
馬可咳嗽一聲,才說:「我不同意這個看法。既然羅將軍從事的是隱秘的工作,那麼不是一般人是接觸不到這個秘密的。我懷疑有不知道內情的人員做了這個案子。比如家政服務員,或者是外圍的警衛員。我的建議是著重關注一下最近離職的家政服務員和警衛員,他們並不知道內情,但是他們又能看得到那副名畫,所以才會動了盜竊的心思。」
馬可的話一說完,頓時引起其他人的喝彩。胡言不得不承認馬可說的有道理,但是胡言知道,能在這裡當差的人都是經過仔細審核的人,要是有什麼異常的人的話,羅勝恆他們早就自己搞定了,又何必要他們這些專家高手前來聯合破案呢?
關鋒站起來將一份資料發到每個人的手裡,胡言翻看了一下,上面都是在這裡工作的人員名單,包括近期離職的和有事情外出的。
胡言瞇縫了一下眼睛,他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羅將軍家裡居然有一百多人的服務員和同樣人數的警衛員。
胡言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單單的為將軍服務的,肯定是為從事研究人員準備的。這裡究竟在從事什麼研究呢?胡言很感興趣。
有人和胡言一樣感興趣,來自西北的朱遠開口說:「請問一下,能不能告訴我們這裡在從事什麼樣的研究呢?」
將軍低下頭沉吟片刻,然後抬起頭說:「這是國家機密,不能說出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裡從事的是絕密的研究。這裡很多地方都能任由你們隨意進出進行調查,但是有幾個警衛把守的地方是絕對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所以你們看到了警衛的話,就馬上停步。還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只需要調查案子就行,有關於研究的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也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訴外人,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進行偵破的過程中,你們不能離開這裡。只有你們徹底的放棄調查才能離開這裡。」羅勝恆站起來說,「好吧,我就說到這裡,你們繼續討論案情。需要配合的,你們直接找關鋒就行了。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也能早日將漏洞尋出來,讓我們好將漏洞堵住。」
胡言摸了一下鼻子笑了,原來以為只有自己被關了起來,現在看來,其他人也被關起來了。這就讓胡言很爽。自己不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也要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