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擺擺手說:「時間緊迫。我們給大家提供全新的內衣,算是辦案經費。」
幾個人臉上都露出鬱悶的神色,但是看看金俊的神色就知道這次是來真的,必須得服從,所以大家開始拿起電話給家人撥打起電話來。
胡言好奇的看看杜偉,看他是給老婆打還是給情人打。
杜偉神色不自然的躲到角落裡開始撥打起電話來。胡言笑了,杜偉這樣躲躲藏藏的,肯定是在給情人打電話,就是不知道情人得不到他的陪伴會不會耐不住寂寞而紅杏出牆。
王思明看向杜偉的眼神有些不屑。在他來說,女人只是個裝飾品,絕對不是前進道路的障礙。他一個電話都沒打,而是看著胡言說:「要是這次落空了,你可要自殺以謝罪。」
王思明的語氣裡含有一絲寒意,讓金俊眉頭動了動,想呵斥幾句又忍住了。
胡言淡淡的一笑,說:「你放心,我有把握這一次會抓到正主。」
「但願。」王思明的語氣依舊冰寒。
很快的,大家就集合起來坐上麵包車。車子啟動以後,金俊給大家講了注意事項,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不能脫崗。要是誰脫崗了,案子偏偏在他脫崗的時候發生了,那麼他就不用在警局混了。每個蹲守的人攜帶一天的乾糧和水,要時刻保持警惕。無聊的話,可以通過對講機聊天,也可以打電話,就是不能脫崗。還有就是不能用住戶家裡的物品。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
交代完畢了這些事情,麵包車也來到了第一個地點。蹲守這裡的是劉川。胡言和孔燕蹲守的地點相差不遠,但是兩個人卻沒法見面,也只能通過對講機聊天。
蹲守的日子是苦悶的,不能看電視,不能在屋子裡走動,所以胡言只能是躺在地板上看書,或者是給孔燕打電話聊天。每隔半小時大家會匯報一下自己的情況,大家交流一下。
蹲守了十六個小時後,接班的人就輪流來替換他們休息。休息的地方就在不遠處的酒店裡。金俊再次強調,休息的時候不能回家,哪怕是睡著了也要隨時監聽其他人的信息。一旦發現十二生肖大盜的蹤跡,休息的人就要第一時間趕到,對十二生肖大盜進行圍堵。
計劃很詳盡,唯一的問題是十二生肖大盜會來嗎?這個疑問纏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連蹲守了三天後,大家已經相當的疲乏了。夜裡一點左右,杜偉開始在對講機裡發牢騷:「我說胡言啊,你這次可把大家害慘了。」
胡言打個呵欠,睡意朦朧的說:「我自己也在蹲守,所以你就不要說我害你們了。」
杜偉受到感染似的也打個呵欠說:「你說說看,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這個苦逼日子。」
胡言說:「很簡單,你們就祈求上天快點讓十二生肖大盜動手,這樣的話,不管他有沒有得手,我們都解放了。」
杜偉想想覺得胡言說的是個道理,十二生肖大盜只要動手,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動手,這次的蹲守就結束了。要是抓到他最好,抓不到,繼續蹲守也失去了意義。
對講機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半小時,再一次通報情況的時候,杜偉喘著氣說:「媽的,蹲的我腿都麻了,又不敢跑步,只好做一做俯臥撐運動一下。」
劉川壞笑著說:「你不會是帶了小蜜在做俯臥撐吧。」
王思明打個呵欠說:「帶了小蜜那就不僅僅要做俯臥撐,還要做一做仰臥起坐,多變換姿勢才能盡興。」
對講機裡傳來孔燕的唾棄聲:「呸呸,你們就不能講點正經的話題?」
王思明冷笑著說:「正經的?那好,你跟我們說說,和胡言上床了沒有。」
幾個男人馬上發出壓抑的笑聲,胡言馬上說:「還沒有,正在努力中。」
孔燕再也忍不住了,將他們幾個都罵了一通。大家的精神才好了一點。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金俊的聲音將大家都吵醒了:「大家準備一下,這次的行動結束了。」
「結束了?為什麼?」杜偉、王思明、孔燕和劉川一起驚訝的問道。
只有胡言沒有出聲。
「因為十二生肖大盜又犯案了。」金俊的語氣凝重,看得出來,他對胡言有些失望,這一次他絕對的信任胡言,所以才按照胡言的吩咐進行了這一次的蹲守。但是結果卻依舊是一無所獲,十二生肖大盜在其他的地方犯案了,犯案的地點與胡言們蹲守的地方僅僅只相隔幾十米。
大家顧不得休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被盜的住戶家裡。剛剛回來的主人看著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屋子很是生氣,正在破口大罵著。
杜偉皺皺眉頭,孔燕也皺了皺眉頭,因為房主人罵的很刺耳,而且罵到最後連警察也一起罵了。
王思明沉不住氣了,他一把拉開房主人,冷冷的說:「你就歇會,要是光靠罵罵就能將小偷抓起來的話,我們警察可以天天在大街上罵人。」
房主人這才將一肚子的怨氣忍了下來。
孔燕看看翻得亂七八糟的房子,心裡有些疑惑,以往十二生肖大盜還算是很有講究的人,雖然會將值錢的東西偷走,但是卻不會將屋子弄得亂七八糟。這一次也算是例外了。
「有什麼東西被盜了?」孔燕開口問道。
房主人本來還想罵人,但是看看問他的是個女孩只好勉強回答說:「我給我老婆買的金戒指和白金項鏈都丟了,還有我的一塊備用手錶,值好幾千塊呢。」
胡言一聲不吭的從孔燕身後走了進來,他的視線被放在桌上的一張手繪圖片給吸引住了。上面的圖案是個老鼠,樣子和十二生肖小瓷像的樣子一樣。看得出來,這個十二生肖大盜還是個多面手,居然會畫畫,畫的還不錯的樣子。
杜偉拿起這張紙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說:「看來十二生肖大盜的瓷像用完了,要不然也不會只留下一個圖畫了。」
劉川咳嗽一聲,指了指杜偉的手。
杜偉納悶的看看劉川,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沒戴手套。」劉川小聲的說著,然後扭頭看看房主人。要是房主人聽到了,然後投訴他們的話,他們會很被動。好在房主人依舊是在罵著小偷,沒有聽到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