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居然沒轉動。胡言緊張的扭頭看看身後的孔燕和金俊,他們兩個臉上有著志在必得的笑容,胡言頓時有些心慌,看來這次逃不掉了,大好的旅遊機會看來是享受不到了。
「你不妨聽完了我的介紹再決定是走是留。」金俊好整以暇的坐下來,慢悠悠的說,「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案件,我們剛才瞭解了,這是一起跨境連環殺人案,時間跨度也已經達到了兩年,在這兩年裡,已經最少有五條人命被同一個兇手殺掉了。公安部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負責協調各地的警員們共同偵破這個案子。我們現在專門負責這件最新發生的案件,所以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這個案子。」
胡言開始糾結了。
「對了,孔燕這次專門作為你的副手,為你提供一切幫助。」金俊的話一說完,胡言就知道自己完了。這個洪濤,看來是把自己的弱點全部告訴了金俊。金俊衝著孔燕點點頭,然後打開門出去了,只留下胡言和孔燕兩個人。
胡言的弱點就是兩個,第一,喜歡挑戰,尤其是高難度的大案。第二,喜歡美女。現在兩條都齊了,胡言也就在所難逃了。
孔燕微笑著走到胡言身邊,戲謔的看著胡言,歪著頭說:「胡言,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滿足的,我一定幫你完成。」
大案、美女齊上陣,胡言馬上就敗了。
「我現在就有一個要求。」胡言惡狠狠的說。
「什麼?」孔燕似乎對於胡言的態度早在預料之中。
「我要看看屍體。」胡言的話頓時讓孔燕大感意外。她以為胡言會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方法,一定會讓洪濤嘴裡的色-狼胡言吃不了兜著走。可是沒想到胡言竟然一開口就是要看屍體,一點不像洪濤嘴裡的無良德行。
「看屍體?我還以為你……算了,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屍體。」孔燕嬌俏的一轉身,然後在前面帶路。
胡言的目光也老實不客氣的落在了孔燕的翹臀上。孔燕從玻璃牆上的反光看出來胡言的目光所在,這才相信洪濤沒有說錯,這個胡言,就是和傳說中的一樣,是個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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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屍體,胡言就覺得胃裡翻湧。他已經想到了這次的屍體肯定不會好看,但是眼前的情況還是超出了胡言的預計。因為兇手的惡行讓胡言後背一陣陣的發緊,怒氣在胸中鬱積。
死去的安吉爾表情痛苦,死前肯定受過非人的折磨。她的胸口露出兩個巨大的肉-洞,原本應該是豐腴的胸部現在不翼而飛,只有兩處血肉模糊的創口。
胡言將視線移向屍體的下身,果然,和胡言預計的一樣,下身也成了一個血洞,很顯然,兇手就是個變態殺人狂。
「安吉爾的胸-部和陰-部找到沒有?」胡言摸著鼻子問道。
雖然已經見到過屍體很多次了,但是孔燕還是有種壓抑的感覺::「沒有。案發現場看不到這兩個屍塊。」
胡言撓撓頭,說:「那麼,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
孔燕揚起眉毛:「你要去現場看看嗎?」
「對。」胡言說道。
孔燕悶不做聲的帶著胡言來到停車場,然後開著車帶著胡言向著郊區奔去。
「你們說這是件連環殺人案?」胡言想起來金俊說過的話。
「對。從去年春節到現在,兩年半的時間一共發生了五起兇殺案,都是一樣的手法。被害者都是從事性行業的女性,每一個死者都被割掉雙-乳和陰-部,也都被奸-屍過。」孔燕的話讓胡言更加的鬱悶起來。這樣的人,不把他抓起來,怎麼都不會讓人心裡痛快。
「都在什麼地方發生的?」胡言再次問道。
「頭兩件案子是在首都發生的,第三件是在湖北境內發現的,第四件是在廣州發現的,現在這是第五件。」孔燕回答道。
胡言說道:「很巧啊。」
「怎麼?」孔燕不明白的問道。
「你仔細看看,案子的發生地都在京九線上。」胡言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京九線?不錯,首都、湖北、廣州、湘城,確實都在京九線上,難道這是有規律的嗎?」孔燕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現在線索太少,看不出什麼東西出來。」胡言半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陷入思索中。
車子在一處僻靜的城鄉結合處停了下來,胡言一下車就四下打量一番,才說:「是這裡?可是安吉爾黑燈瞎火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孔燕沒有回答。案子昨天才發現,很多的線索還沒有去跟蹤,也就對於案子的具體情況不是很瞭解。
「你們做了些什麼調查?怎麼連安吉爾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都不知道呢?」胡言不滿的問道。
孔燕指指胡言說;「我們也查到了些東西,比如你,在夜裡十點還和安吉爾聊了十分鐘的天。所以我們才追上了你的旅行團。怎麼樣?我們的辦事效率不低吧?」
胡言頓時無語了。貌似金俊和孔燕的效率確實不算低,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查到了自己的行蹤,只是,他們的努力用錯了方向。
走上一條泥濘的小路,胡言踩了踩腳下的爛泥,這才說:「看來前幾天這裡一直在下雨啊。」
「對,前天雨才停。」孔燕不知道胡言說這句話的意思。不過,自己的任務就是協助胡言把這個案子辦好,所以胡言的問題她都會積極主動的回答。
「這樣的話,兇手應該不是將屍體轉移到這個地方的,而是自己走過來的。要不然,兇手不會選擇扛著這樣一個屍體走這樣泥濘的一條路。」胡言自言自語的說,「不過,也不一定,要是兇手是個經常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的人的話,這個路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難度。」
聽著胡言的自言自語,孔燕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走在前面將胡言引到了一家緊閉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