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摟著尤凝蝶柔軟的腰肢,將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我確定,這裡沒有鬼。再說了,有鬼怕什麼,有我在呢。」
尤凝蝶白他一眼,說:「你,哼,一個小流氓都讓你嚇得屁滾尿流。」
胡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怕人,但是我不怕鬼。」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加大了,將尤凝蝶摟的緊緊的。
尤凝蝶感覺到了胡言的動作,但是她決定任由他,她靠在胡言的胸口說:「你說能找到從現場離開的方法,究竟是什麼方法呢?」
胡言說:「只是一個想法,還需要驗證。現在沒法說,等下上去了就知道了。」
電梯來到十樓停了下來,一出電梯門,尤凝蝶就打了個寒戰,雖然是炎熱的夏季,但是卻有一陣涼風吹來,讓人不由的雞皮疙瘩直掉。再加上這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映照著遠處的街燈,顯得詭異極了。
胡言看了看天,說:「要下雨了。」
尤凝蝶這才鬆了口氣,原來變天了刮的涼風,差點讓尤凝蝶以為是陰風四起呢。
「胡言,明天來不行嗎?為什麼要選在晚上過來。」雖然膽子稍稍大了點,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個屋子,還是忍不住有些膽寒。
胡言慢慢的轉過身,表情怪異的看著尤凝蝶,然後用一種陰森的語調說:「因為晚上才能讓你知道我的真面目。我——是——鬼!」
「啊!」
「啊!」
黑暗中傳來兩聲尖叫聲,一個尖細,一個淒慘。就連樓下的收費的大媽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因為這兩聲尖叫實在是太恐怖了。
尖細的尖叫聲是尤凝蝶發出來的,因為胡言的面相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恐怖,而胡言的表情也相當的嚇人。
淒慘的尖叫聲是胡言發出來的,因為尤凝蝶在發出尖叫的同時,還不忘抬起腳給了胡言褲襠一下,讓小胡言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我靠,你謀殺親夫啊。」胡言彎著腰跪在地上,頭已經頂在了地上。尤凝蝶的身手沒得話說,這一下估計小胡言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修整是沒法打起精神來的。
尤凝蝶這才發現胡言剛才是故意嚇自己的,她頓時有些難堪起來,一個警察居然怕鬼,說出去都讓人臉紅:「誰讓你嚇我。你怎麼樣了?」
胡言艱難的來了幾個深呼吸,這才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喘著氣說:「我廢了。告訴你,要是我沒了男人的能力,你就必須陪我一輩子。」
尤凝蝶吐吐舌頭,問:「真的這麼嚴重?」
胡言將身子靠在尤凝蝶的肩膀上,吸著冷氣說:「我不管,今晚回去後,你要幫我按摩。」
「按摩?按摩什麼地方?」
「踢哪兒按哪兒。」胡言總算是從頭暈目眩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尤凝蝶臉蛋通紅通紅的,要不是胡言真的受傷很重,她恨不得再給他一傢伙,讓大小胡言都不敢堅挺起來。
打開周傑的房門,打開開關。屋子裡還是保持原樣,地上的血跡還在,粉筆畫的痕跡也在。胡言在褲襠裡揉了一下,這才挺直了腰,蹣跚著走到屋子中間,開始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
尤凝蝶看了看這件已經很熟悉的房子,她還是想不出兇手是如何離開這裡的。她看向胡言,發現他的注意力停留在牆壁上。
胡言翻出一個錘子,然後開始到處敲打。來到一個壁櫃前,胡言敲打一下,扭頭對尤凝蝶說:「我知道兇手是如何出去的了。」
「怎麼出去的?」尤凝蝶高興的問道。
胡言指著壁櫃說:「你過來,仔細的看看,這個壁櫃有些不一樣。這一塊要新一點。這說明,這一塊木板是後來換過的。我們去隔壁看看。」
隔壁是個空房子,房子的主人打算將屋子裝修一番然後出租,但是出了這件殺人案後,房主人就暫停了裝修的計劃,任由這間屋子空著。
尤凝蝶沒有花費多少的力氣就打開了大門。貌似警察和小偷都是差不多的,小偷的開鎖技能警察也都會。
進到屋裡,胡言拿出手電照在與周傑的房子相挨著的牆壁邊上,用手摸了摸,才說:「這就是兇手離開的奧秘。你看看,這個牆壁最近才粉刷過。你還記得嗎,鄭天勇以前是個木匠,他就是打穿了壁櫃,從這裡出來的,然後他用相似的木板將壁櫃還原,在這邊重新將牆壁砌好,粉刷以後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兇殺現場離開的了。」
尤凝蝶恍然大悟,她一拍自己的腦袋,說:「對啊,鄭天勇將所有的門窗反鎖以後,再從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然後將一切還原。給我們造成假象,讓我們無法知道他是怎麼從現場離開的,這樣的話,就算我們查到了他的頭上,也因為證據不足不能將他關起來。不過現在他可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只要知道了他離開的秘密,也就不怕他不招供了。」
胡言搖搖頭說:「從這個工作量就能看出來,這個傢伙一定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製造了這個現場。這可不是幾個小時能搞定的事情。我猜,他很可能陪著屍體過了一兩天才做成了這個樣子。還有,我們可以給守電梯的大媽看看鄭天勇的相片,我相信,大媽一定能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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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精心設計的現場被胡言識破以後,鄭天勇才交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鄭天勇是個好面子的人。他接到周偉的信件以後,看到落款是周傑,他就直接找上周傑,責問這件事。周傑當然不承認,雙方吵了一架後分開了。
周傑開始懷疑是周偉用自己的名字在進行勒索,所以他在自己的家裡和周偉大吵了一架。當天晚上,鄭天勇帶著自己這個手下來到了周傑的家裡,他起了殺死周傑,徹底解決自己醜聞的心思。在手下的協助下,他殺死了周傑。
殺人以後,他開始擔心自己被警察抓了,所以他開始尋找辦法,尋找能脫身的辦法。在和樓下守電梯的大媽交談後,他得知隔壁房子現在空著,正打算裝修。
鄭天勇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製造兇手無法離開現場的假象,然後破開壁櫃,將現場的痕跡全部清除以後從隔壁將壁櫃封起來,然後將牆壁簡單的粉刷一下。只要這家人開始裝修,那麼他破開牆壁,從壁櫃出來的痕跡就會消失。那個時候,誰也沒辦法知道他是如何從這樣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出來的。
就算是警察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但是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自己還是能逃脫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