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個好事的人在山城論壇上發了帖子,將這次的奇怪的殺人案捅了出去,很快的,山城的人們都知道了前幾天發生過一起詭異的兇殺案。兇手殺人之後是如何離開這個屋子的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很多的網友都發帖子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最多的說法是有鬼在殺人。
有個人估計是去過周傑家裡的人發帖子聲稱這個屋子鬧鬼,是鬼殺了周傑以後然後悄然消失。人是不可能殺了人之後還能將所有的地方都反鎖住然後再離開這間屋子。
跟帖的人很多,有譏諷的,也有好奇的,還有打醬油的,但是最多的是支持這個看法的。
既然人沒有辦法做到殺人之後從一個人到處都反鎖著地方離開,那麼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兇手是個鬼。
發帖的人聲稱曾經在這個屋子裡睡過一夜,但是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從牆角里不時的傳出人的哭泣聲,非常微弱。你要是仔細的聽的話,能聽得到是個女人哭泣的聲音,但是只要開燈,那個聲音就會消失。搞得發帖人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跟帖的人中有一個是在周傑之前租住過這間屋子的人,他也發帖說也曾聽到過這樣的哭泣聲,並不是每天都有,而是月圓之夜的時候才會有,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退了租,另外找地方住了下來。
現在山城有個流言開始在氾濫了,那就是很多的人都認為真的是靈異事件,只有鬼才能在這樣的屋子裡殺人。
胡言一路走下來聽到了四五個版本,傳的最多的版本就是這個屋子本來就鬧鬼,偏偏周傑是個不怕鬼的人,所以很大膽的在這個屋子裡居住。但是長久下來,周傑就把鬼給惹火了,鬼就現身出來殺了周傑,然後再次消失了。
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在有鬼的屋子裡呆,一定要對鬼有敬畏之心,這樣才能保全性命。
至於鬼的來歷,也有好幾個版本,傳的最多的版本是這間屋子以前是個單身女孩在居住,後來單身女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樣,這個屋子才開始鬧鬼了。
很多人都傳的煞有介事的,都像是自己親眼見過的一樣。就這樣,一件奇怪的案子最後變成了一個靈異事件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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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很惱火,雖然他很迷信,骨子裡也相信只有鬼才能殺了周傑後毫無痕跡的消失,但是他不敢對上司這樣說,所以他要尤凝蝶以最快的速度破案,平息這個的流言。
尤凝蝶很惱火的揪著胡言的胳膊說:「你快點想想,究竟兇手是怎麼離開屋子的。」
胡言搖搖頭,雖然尤凝蝶掐的自己很疼,但是他確實也想不出兇手是怎麼樣離開現場的,他說:「我們慢慢的來分析這個案子。想要離開這個屋子,還讓那些門窗都反鎖,基本上只有三種可能。」
「哪三種?」尤凝蝶頓時來了精神。
「第一,真的是鬼做的,因為只有鬼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現場。」胡言剛一說完,尤凝蝶就鬱悶的打斷他的話,說:「鬼神這些東西你信嗎?」
「鬼其實就是一種怨念。也許能具有一定的能量,能讓人進入幻境中,但是要是說鬼能用刀殺人,顯然是不可能的。第二,那就是魔術師做的。只有魔術師才會用奇怪的手法從現場離開。」胡言煞有介事的說。
「這個也不成立。魔術只是障眼法。兇殺現場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地方,沒有什麼障眼法能瞞得過那麼多雙眼睛。魔術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近距離的檢查。不管是什麼樣的魔術師,他都會有很多的地方不能讓人看,一看見魔術就穿幫了。但是現場就不可能有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可以說,我們警察在現場的勘查是相當的仔細的。魔術師這個說法也說不通。」尤凝蝶直接駁回了胡言的想法。
胡言摸摸鼻子說:「那麼就有第三種,死者自己反鎖上門窗,然後自己殺了自己。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的到的可能。」
尤凝蝶歪著頭想了想,說:「也對啊,死者自己關上門窗,然後用詭異的手法殺了自己。這似乎是可行的。只是,他為什麼要殺自己呢?」
胡言說:「自殺本來就不算是稀奇事。現在宅男多了,屌絲多了,看不到希望的人們也多了,這些人產生輕生的念頭一點也不稀奇。再加上現在憂鬱症病發率很高,周傑要是個憂鬱症患者的話,一點也不奇怪。而且,他這樣死了的話,也會引起外界的注意,讓大家都注意到他。」
像周傑這樣的打工仔,工資不高,工作辛苦的要命,地位也低,在外面被女孩看不起,所以想找個女孩結婚也很困難。憂鬱症並不是貴族病,一個苦逼的打工仔患上憂鬱症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可能是自殺。」法醫小汪走過來眼都不抬一下的說,「死者身上有三處致命傷,這三處致命傷任何一處都能隨時要了他的小命,他是沒法做到給自己再來兩刀的。」
尤凝蝶沒好氣的踢了胡言一腳,嘟著嘴說:「你剛才的三個猜測都行不通。快點,你太讓我失望了。」
胡言摸著鼻子鬱悶的說:「看你的樣子,是把我當成你男朋友了。」
「切。」尤凝蝶鄙夷的說,「我的眼光沒這麼低好不好。」
「要是我能找出兇手離開的方法,你能不能做我的女友呢?」胡言開始伸出魔爪。
尤凝蝶卻不吃他這一套。每一次和胡言打賭都輸了,這個傢伙總是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出來。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答應,胡言馬上就會想出來兇手的離開方法,那樣的話,自己又會被他給佔便宜了。
「你要是真的能知道兇手離開的方法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做你的女友。」尤凝蝶留個個心眼,她說的是可以考慮,而不是一定做他的女友。到時候就算是胡言真的知道了方法,她可以說耍賴,直接來個否認。
胡言樂呵呵的說:「那就好。其實,我們沒必要在兇手的離開方式上糾纏。我們只需要把它當成一件簡單的殺人案,只要案子破了,抓住兇手,他自然會供出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