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起篝火,胡言添油加醋的將從老闆那裡聽到的傳言講了一遍,趙星和另外一位叫周朝的警察倒是無所謂,就是苦了衛紫霜。
本來衛紫霜以為自己當警察這麼多年了,屍體也見識了不少,就連那些噁心的、恐怖的屍體都見過,想來應該是不怕鬼這種虛幻的東西的。但是胡言剛才誇張的講述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屍體不嚇人,嚇人的是那些未知的東西。
經過一天的勞累,簡單的吃過東西,趙星和周朝都鑽進帳篷裡去睡了,不一會就出傳來他們兩個人的鼾聲。
胡言站起來,伸個懶腰,也想鑽進帳篷,將衛紫霜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倒要看看,衛紫霜究竟有多大的膽量。
「你幹什麼?」衛紫霜看到胡言站起來,趕緊緊張的問道。
胡言故意打個呵欠,說:「累了,睡覺先。」說完,就要往帳篷裡鑽。
「不許進去。」衛紫霜急了。
胡言故意裝出無辜的樣子:「我不進去我怎麼睡啊?」
衛紫霜臉蛋緋紅:「我……反正你不許進去。」衛紫霜這是徹底的耍無賴了。
胡言不理她,依舊是鑽進了帳篷。黑雲忽然擋住了月光,遠處傳來淒厲的動物叫聲,夾雜著夜鳥的鳴叫,讓衛紫霜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胡言。」衛紫霜開始服軟。
「言言。」衛紫霜開始改變稱呼。
胡言暗自高興一下,然後從帳篷裡鑽出來,說:「怎麼啦?」
衛紫霜低下頭,臉蛋紅的發燙,好在夜色下,別人看不見:「我怕。」
「我靠,你一個打警察,居然說怕?」胡言攤攤手,說,「不過你怕也沒辦法,我又不能鑽到你帳篷裡陪你。」
說完,胡言再次準備鑽進自己的帳篷。
「為什麼不行?」衛紫霜說道。現在的衛紫霜,已經沒有了白天的驕橫勁,完全變成了一個弱小女子。
胡言心裡樂開了花,今天,是個推倒衛紫霜的好機會:「你說的,要我們三個睡這個帳篷的。」
衛紫霜馬上說:「我現在要你陪我睡這邊。」
胡言苦著臉,說:「那好吧。」
將衛紫霜摟在懷裡,衛紫霜還不停的向胡言身上擠,看得出來,衛紫霜今天是真的怕了。
胡言開始輕柔的用唇在衛紫霜臉上蹭,很快的,衛紫霜的唇就迎合了上來。
衛紫霜不是不想和胡言親熱,只是她不甘心做覃青青的替補,所以才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但是在這樣的夜裡,在胡言輕柔的擁吻下,衛紫霜放開了自己,也不再壓抑自己,而是主動尋求胡言的吻。
胡言也一下子就堅挺起來,他將舌頭伸進去,與衛紫霜的舌纏綿在一起,然後他的手順著衛紫霜嫩滑的肌膚向下滑下去,漸漸的接近了潮濕的地帶。
衛紫霜忽然停了下來,她給胡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胡言也停了下來,側耳傾聽著外面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星和周朝的鼾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帳篷外低低的喘息聲。
胡言猛的拉開帳篷,一下子就看到兩個可惡的傢伙正靠近著帳篷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衛紫霜再也忍不住了,她羞怒的從胡言懷裡掙脫出來,坐起來整理衣服。
趙星和周朝見勢不妙,趕緊溜進自己的帳篷,不一會,再次傳出兩個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鼾聲。
等到胡言重新躺下來後,衛紫霜語氣堅定的說:「今晚只能睡在我旁邊,不許動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胡言後背冷汗直冒。
「……哼哼,要不然,要你當太監。」衛紫霜說完,重新躺在胡言懷裡。
胡言鬱悶的說:「你這不是坑人嗎?摟著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快活,坑爹啊。」
衛紫霜咬了他一口,說:「能躺在你懷裡你還不願意嗎?」
胡言還是寄希望於夜裡,也許衛紫霜會再次動情也說不定。
「你今天是故意講那些鬼故事的吧?」
胡言摸摸腦袋,尷尬的說:「那個,……」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現在害怕了,就讓你的陰謀得逞算了。不過,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真的讓你當太監。」衛紫霜語氣冰寒。
胡言毫不在意。現在說的再凶,等到夜裡情濃的時候,還是會有機會下手的。胡言美滋滋的想著,然後開始睡了起來。
許是白天太辛苦,等到胡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衛紫霜也已經起床,在用瓶裝水洗臉。
胡言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好不容易弄到的機會,竟然睡著了,真是廢物。看看衛紫霜洗臉的張狂勁,胡言在心裡嘟噥一句:敗家子。
他們的喝的水帶的並不多,衛紫霜這樣簡單的洗個臉就用去了不少的水。這樣下去,大家很可能不得不因為沒水而提前離開。
見到胡言出來,衛紫霜臉色還有些紅。畢竟昨夜是在胡言懷裡度過的。
趙星和周朝也鑽出來,趙星居然也想學衛紫霜一樣用喝的水洗臉,被胡言一頓臭罵,也算是對這個傢伙昨夜居然敢偷聽壞了自己好事的懲罰。
衛紫霜看看手裡只剩下一點點的水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趕緊拿出乾糧分給大家。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一吃完,四個人就再次出發了。
山裡的露水很重,地面上一有些濕滑。這就讓爬山的路程增加了幾分難度。
靠近了鬼山,大家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浮上一抹陰影,因為這個鬼山看起來確實有些鬼氣,到處霧氣騰騰。陽光照射下來,霧氣翻滾的更厲害,就像是有什麼妖怪就要出世一樣。
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聽得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夜晚叫了一夜的昆蟲,現在也平息了,整個這一片地方安靜的瘆人。
衛紫霜給大家打氣的說:「今天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六個人遇害的原因。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胡言說:「我倒是覺得我們發現線索的機會不大,還是要看催眠師的能力了。」
衛紫霜神色忽然變得暗淡起來:「昨天出發之前,我接到了催眠師的電話,他說因為蟲子的反應太過激烈,所以短時間內無法再次給蟲子催眠。想尋到線索,只能靠我們了。」
「短時間?有多短?」胡言趕緊問道。
「一兩個月吧。」衛紫霜的話讓三個人大失所望,也讓大家的壓力增加了不少。想破案,現在就要看大家在這裡有什麼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