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之身體密碼 第7卷 三六五章 殺人障眼法
    黃偉鄙夷的看著胡言,他不相信這個帶著眼鏡,穿著隨便,一點沒有品位的男人能說出什麼好的看法出來。

    胡言卻嗤笑一聲,說:「沒想到你們這裡設備倒是挺先進,就是人沒什麼能力。告訴你,阮玉靈就是被販毒組織的人給殺的。」

    黃偉還是不屑的看著胡言,他是一點也不相信胡言的話,這裡這麼多的破案高手都不能斷定阮玉靈的死和販毒團伙有關,難道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能看出什麼問題來。

    衛紫霜趕緊問道:「你的證據呢?」

    胡言喝口水,放下水杯說:「本來我只是在懷疑,因為我一直找不到動機。但是現在我知道他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了。」

    「是什麼?」黃偉譏諷的問。

    「滅口。」胡言肯定的說。

    「滅口?」衛紫霜問。

    「對。因為阮玉靈發現了對方的企圖,所以對方在滅口。」胡言說。

    「證據呢?」黃偉還是不相信的問。

    胡言看看衛紫霜,對著衛紫霜點點頭,然後說:「證據很多。我先從殺人犯進入房間的方式入手。趙星說了,門沒有被撬過,窗戶也都插上了插銷。所以,殺人的人進入房間裡只有兩個方式,一個是有鎖能打開房門。一個是熟人,是阮玉靈放他進去的。」

    衛紫霜說:「從門鎖裡尋找到了可能是萬能鑰匙的碎屑,所以,基本可以斷定是有鎖打開的房門。」

    胡言搖搖頭,說:「正好相反,是阮玉靈放他進去的。」

    「為什麼?」不僅衛紫霜表示詫異,就連黃偉也表示詫異。

    「趙星說過,隔壁鄰居聽到過有人吵架的聲音。注意,是吵架,不是喊救命。我想這是明顯的區別,是很容易分辨的。」吵架聲音雖然也高亢,但是卻是有來有往。喊救命,那個聲音就不僅僅是高亢,更重要的是喊救命是單方面在喊,殺人者是不會出聲的。

    「要是一個陌生人用萬能鑰匙打開房門的話,鄰居聽到的就將不是吵架聲,而應該是喊救命聲。」胡言說。一個獨居的外地女孩,猛的看到一個陌生人闖進自己的家裡,當然不會和對方吵架,而是直接喊救命,這是常識。

    「你這個推斷太牽強。」黃偉不服氣的說。

    胡言沒有理會,依舊繼續說:「這只是一個方面。第二個方面,阮玉靈死後被奸-屍,但是卻沒有發現殺人者的體液殘留物。要說是帶了安全套的話,可是連安全套上必備的潤滑液,在提取物裡也沒有發現。這說明,奸-屍只是轉移視線的一個手段。」

    衛紫霜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胡言接著說:「兇手很鎮靜,消滅了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跡,連一個指紋都沒有留下。清理現場的指紋一定會花去他不少的時間。如果兇手是一個以強-奸為目的的慣犯的話,他殺人後還能保持如此平靜穩定的心態就很讓人懷疑。要是他以前殺過人的話,我們就能尋找到以前相似的案例,但是我們找過了,沒有這方面的案例。也就是說,他要是真的只是為了強-奸而闖進去的話,殺人應該只是臨時起意的行為。」

    「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在殺人之後還能如此鎮靜的清除痕跡,這是相當值得懷疑的一件事。所以我可以大膽的推測,這個人不是個強-奸慣犯,而是一個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殺手,奸-屍只是轉移視線的一種方式。而鎖孔裡的碎屑也是殺人者留下的障眼法,也和奸-屍的目的一樣,是用來混淆我們的判斷的。」胡言說完了,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靜靜的等著衛紫霜和黃偉消化他剛才講的分析結果。

    等到衛紫霜和黃偉回味的差不多了,胡言才接著說:「而且,我還知道,殺人者和旅行社的那個田大力有關係。」

    「怎麼說?」這次問話的是黃偉,他現在已經收起了輕視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慎重。

    「阮玉靈手腕上有個紋身,上面是個『力』字。我聽阮玉靈說過,她這次是應一個朋友的邀請才來到重-慶的。而我們問過旅行社,阮玉靈確實是去找過一個叫田大力的人。所以我判斷,這個田大力很有可能是她的前男友,所以她才會在手腕上紋上一個『力』字。」

    「我注意到,阮玉靈身體其他的部位雖然也有些微的傷口,但是都沒有這個紋身上的傷口密集。從傷口劃痕的方向看,也從阮玉靈手指甲上的碎屑看,這是她自己弄傷的。我曾經告訴過阮玉靈,我是個警察顧問,是個破案子的人。所以我推測,這是阮玉靈死前給我留下的提醒。她用手腕上的傷痕提醒我,殺人者和她手腕上的字有關係。這個田大力,與阮玉靈的死脫不開關係。」胡言肯定的說。

    黃偉猛的站了起來,伸出手一臉誠懇的說:「對不起,是我小看了你。請原諒。」

    胡言有些鬱悶。他看出來,這個黃偉看來是對衛紫霜有些意思。本來胡言是打算一直將這個傢伙當成情敵對待的,但是他卻忽然來了這一手。

    胡言這個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別人對他橫,他就會對著幹。可是別人一服軟,胡言也就舉械投降。

    胡言滿心不願意的伸出手,與黃偉握了握。黃偉忽然貼近胡言耳邊,悄悄的說:「不過,我還是會把衛紫霜給搶走的。」

    衛紫霜不知道他們黃偉說了些什麼,她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胡言,胡言當然不會將黃偉剛才的話說出來,他馬上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說:「黃隊長,我不是這種人。洗桑拿什麼的,我沒興趣。」

    他臉上的樣子,分明是把黃偉當成了猥瑣的想拉胡言去找按摩女的嫖-客。

    衛紫霜張開小嘴,半天合不攏。這件事情跨度太大,一下子從辦案跳躍到了找-小姐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上,而且還是如此猥瑣的事情,讓她回不過神來。

    黃偉慌亂了有那麼一秒鐘,隨即鎮靜下來,他相信,衛紫霜不會相信這樣的胡言亂語的。

    果然,衛紫霜醒悟過來,胡言一定是在亂說一氣,是在故意貶損黃偉,從這能看出來,黃偉剛才和胡言說的悄悄話應該和自己有關係。女人對於男人的愛慕感是非常敏銳的。

    衛紫霜微微一笑,坐下來,說:「說吧,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懷疑田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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