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下午四點左右,胡言一直沒有等到阮玉靈的電話,給阮玉靈打過去,卻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胡言心裡有些納悶,難道這個小丫頭不想吃烤全羊了?或者,她是不是太累了,現在還在休息?
一直等到五點多,還是沒有打通阮玉靈的電話,胡言決定直接去接她。
開著奔奔來到了冰藍以前的住處,胡言下了車四處掃視,都沒有發現阮玉靈的行蹤。胡言心裡有些疑惑,這個貪吃的小丫頭怎麼竟然不惦記著去吃烤全羊了?
來到阮玉靈的門前,敲了幾分鐘的門,一點反應都沒有。胡言開始有些不好的感覺。這個靈兒,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耽誤了。
好在胡言帶了備用鑰匙,他再次敲了門,然後用鑰匙打開門,緩緩的走了進去,邊走邊喊:「靈兒,我來接你了,你還沒準備好嗎?」
但是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但是燈光卻大亮著。胡言心猛地一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襲來。他猛的衝向房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讓他肝膽欲裂的畫面。潔白的床上,阮玉靈身子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扭曲狀態側躺著,渾身一絲不掛,健康色的皮膚已經暗淡下來,胡言不用仔細看就知道,她死了,而且死的有段時間了。
接到胡言的電話,衛紫霜帶著法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她是誰?怎麼住在冰藍的租住房裡?」衛紫霜一眼看到屍體,馬上急切的問道。
胡言歎息一聲,說:「她就是我跟你說的在越南認識的嚮導。」
法醫已經開始了工作,胡言的視線掃過去,他忽然想起來,阮玉靈身上的密碼還沒有找到。他想過去看看,卻被衛紫霜給攔了下來:「你幹什麼?」
胡言說:「我要知道她的死因。這件案子,我要插手。」胡言不想說出實情,只能撒謊。
衛紫霜說:「不行,你和她是朋友,這樣會為你的推測加上一些主觀看法,不利於破案。」
胡言回頭看著衛紫霜,輕聲說:「紫霜,我和她雖然是朋友,但是我不會讓情感蒙蔽住理智的,你放心,我只想找出來是誰殺了她。」
衛紫霜看看阮玉靈青春的相貌,雖然現在已經變得不好看了,但是還能看得出來,活著的阮玉靈是個可人的女孩:「她是你的新女友?」
衛紫霜的語氣冰寒。因為胡言太過於投入,所以衛紫霜認為胡言和她的關係不一般。
「沒有,我……」胡言還沒有說完,法醫插話說:「衛隊長,初步看來是奸-殺,被害人在死後被性-侵犯過,從床單上的血跡可以看得出來,被害人死前還是處-女,但是剛剛死亡後,就被人奸-屍。」
衛紫霜一聽到阮玉靈死前還是處子之身,這才臉色好看了些:「好吧,相信你一回。你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胡言帶上橡膠手套,走到阮玉靈前面,看著這個最後一次見面還活潑萬分的女孩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具扭曲的屍體,一時間感觸良多。
他穩定一下心神,開始在阮玉靈身上尋找她的身體密碼。胡言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卑鄙,但是胡言卻不能不做,為了全人類,胡言必須找到她身上的密碼。
尋找密碼的過程要比胡言想的簡單的多,就在女孩手腕上,有著一個紋身,上面不是圖案,而是一個字,一個「力」字。現在這個「力」字上滿是被抓撓的痕跡,看得出,這些痕跡都是阮玉靈在臨死前掙扎時留下來的。胡言倒是疏忽了,與阮玉靈見過多次面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紋身。
胡言再次檢查了阮玉靈的身體,確定沒有其他的密碼以後,胡言才開始尋找破案線索。
從阮玉靈扭曲的姿勢可是推測出,在死前,她一定是經受過折磨。從她臉上的幾個紅色的指印看得出,她是被人捂死的。
房間裡沒有翻動的跡象,而在阮玉靈的錢包裡,還有幾千元的現金。從這可以知道,殺人兇手的目的不是為了錢,看來性-侵犯是比較靠譜的殺人動機。
胡言忽然想起來,最後一次見到阮玉靈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臉上有種正在孕育的面相,這個面相現在看來,就是橫死的面相。只是當時面相的發展還很不明確。從面相的發展可以看得出來,死亡陰影籠罩上阮玉靈,應該是胡言最後一次見到她之後的事情。
阮玉靈這段時間做了什麼,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呢?
要是昨天自己帶她去吃烤全羊的話,一定能從她的面相上看出她的處境,那樣胡言就能想盡辦法破解這個橫死面相。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活潑的阮玉靈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胡言有些痛恨自己起來,既然昨天她想吃烤全羊,自己就應該帶她去,管她什麼時間呢,只要她開心,時間再晚又有什麼關係呢?
衛紫霜看著胡言傷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胡言長歎一聲,說:「沒有。」
檢查房間的趙星走過來說:「沒有撬門的痕跡,現場我們提取了十幾個指紋,現在無法判斷指紋都是誰的。」
胡言眉頭皺起來:「沒有撬門的痕跡?」
「對,沒有撬門的痕跡,窗戶也都是掩好了上了插銷。」趙星肯定的說。
衛紫霜和胡言對視一眼,看來兇手要麼是有鑰匙直接進來的,要麼是阮玉靈開門放對方進來的。這樣的話,說明兇手有可能是阮玉靈認識的人。
「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裡十一點。死亡原因是窒息。死後遭受過性-侵犯,我們已經提取了陰-道殘留物,需要分析以後才能知道能不能獲取有用的線索。」法醫冷冰冰的說著。
電話響了,胡言下意識的接了,電話裡一個服務員很客氣的說:「胡先生,您定的烤全羊已經做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過來?」
胡言有殺人的衝動:「吵什麼?不來了,錢我明天給你,不少你一分。你把羊放好,我明天來取。……什麼?會壞?壞了我也要。」說完,胡言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來這樣的電話,真是煩人。胡言鬱悶的想著。
一抬頭就看著衛紫霜銳利的眼神在盯著自己,胡言趕緊說:「別這樣看我。我是約了她吃烤全羊。還有,我不是兇手。」這個衛紫霜,老是把自己當成嫌疑犯。已經有過兩次嫌疑犯的經歷了,胡言不想有第三次。
這一次衛紫霜倒是很通情達理的說:「胡言,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