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猛的跳了起來。他想不明白,那些錢都會去了什麼地方。他也顧不得許多,馬上跳下車,向著樓上衝去。
安虎山的小情人住在最高一層——六樓。上次她就是丟失了東西不敢報案,那個時候她就有大量的物品和現金,現在更加不可能沒有。
難道是安虎山發現勢頭不對,將錢財全部轉移了?可是,洪濤傳來的情報,安虎山除了上次帶著包裹去了北京活動外,就再也沒有帶著大的背包離開這裡。
錢,在哪裡?
是自己的判斷失誤了?胡言開始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要是真的找不到貪腐的錢,問題就大發了。王市長和朱秘書為了保證自己的清白,一定會將衛紫霜和洪濤的行動歸結於他們私自行動,與他們沒有關係。那麼,最容易受到打擊的就將是衛紫霜和洪濤。
想想衛紫霜兩次遇到的危險,胡言後背「刷」的一片冰涼。
人,還是不能太自信。
衝進安虎山小情人的家裡,映入眼簾的就是翻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連窗簾都被拽了下來,看看後面是不是藏有東西。這個衛紫霜和洪濤,簡直是太暴力了,不像是來搜東西的,倒像是來搶劫的。
貌似警察都有搶劫的本性。尤其是交警,總是變著法子搶劫騎車開車的人。以前小車不多的時候,專門攔截騎摩托車的,然後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讓人罰款。
現在汽車多了,就亂開罰單。那個時候,交警的獎金都是從罰沒款裡來的。有些小城市,交警的罰款任務重的不得了,罰紅了眼的警察居然連自己的親戚都不放過。搞得所有人都不敢在交警面前停車。
現在雖然好些了,但是在小地方,亂罰外地車還是他們創收的最重要的手段,也是充分暴露搶劫本性的時刻。
「胡言,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屋子,沒有發現現金、首飾、珠寶或者是有價證券。」衛紫霜一見到胡言就急切的說,說完就扭頭看向洪濤,「你是不是沒有監視好?」
洪濤臉紅脖子粗的說:「怎麼可能。這一個月來,我每天都盯在這裡,就連晚上睡覺都換人盯著,絕對不可能讓他從我們眼皮子底下將東西運出去。」
胡言扭頭看看房間裡面,只見那個漂亮的讓人發指的女孩正坐在餐廳裡的椅子上,嘴巴撅的老高,看來是剛才已經奮力的表示過抗議,現在累了,在歇息。
「我去會會她。」胡言說著,走到女孩面前,坐下來,盯著女孩秀美的面容,心裡在歎息著:這樣一個絕色尤物,居然甘願做一個老男人的情人。也不知道靠著偉哥的力量能不能滿足她的欲-望。
在人們的心裡始終有著一種近乎頑固的念頭,那就是相貌美麗脫俗的女孩心靈也是美麗的,尤其是那些玄幻都市的小說裡,更是大肆的這樣宣揚著,似乎只有妖艷的女子才是壞蛋。但是事實上,看起來清純看起來美麗的女孩,與看起來普通看起來平凡的女孩一樣,有的善良,也有的勢利。
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孩,無疑就是個勢利的。
「告訴你們,你們一個個會死的很慘。」美女凶起來也很美麗,說出來的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胡言沒有理睬她,等到她不說話了才開口說:「安虎山完了。你要是配合一點,將你們收的賄賂交出來,你也就沒什麼關係,依舊可以過你的日子。要不然,你就和安虎山一樣,在牢房裡渡過剩下的日子。」
女孩身子動彈一下,勉強說:「哼,我和乾爹是清白的。」
又是乾爹。這些女孩,難道就不能換個說法?你說是教父也比說成乾爹要好得多吧。貌似女孩美麗的程度與聰明的程度成反比,尤其是在這種有乾爹的女孩身上,更加的準確。
當然,像沒有乾爹的衛紫霜和覃青青,她們顯然不符合這個理論。她們是美麗與智慧的結合體。
胡言非常注意觀察著女孩的動靜。想找出貪腐金在什麼地方,只能從這個女孩入手。
胡言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巨款還在這裡。」
女孩身子動彈了一下,她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忍住了。
胡言站起來,說:「那個誰,你去敲敲牆壁,看看牆裡面有沒有夾層。洪濤,你看看屋頂,看看有沒有吊層……」說到這裡的時候,女孩身子猛地動了一下。
胡言知道,東西看來是藏在上面了。
但是洪濤傳來的消息讓胡言鬱悶。雖然有吊層,但是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胡言仔細的在屋子裡轉著圈,翻遍了整個屋子,翻出來的東西只有一些首飾,價值不會超過十萬,這些東西,完全不能證明什麼。
胡言抬頭看向屋頂,剛才在指示洪濤檢查屋頂的時候,女孩明顯的有觸動。但是胡言怎麼看,都沒有在屋頂上看出毛病來。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胡言鬱悶的想著。
屋子裡擺放的傢俱很多,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金魚缸。除了這個金魚缸,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
胡言的視線停在金魚缸上。但是衛紫霜過來搖搖頭,說:「金魚缸我們也檢查過了,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胡言慢慢的踱到女孩身邊,想再從女孩身上看出點端倪來。
衛紫霜走過來,將胡言拉到一邊,焦急的說:「王市長在等著我們的消息。要是再找不到,他們就穩不住安虎山了。」
胡言無奈的將視線轉向女孩。只見女孩摸出個鑰匙串,把玩了一下,然後又丟到了桌子上。
胡言眼睛亮了一下。這串鑰匙只有三把。一把看得出是樓下防盜門的鑰匙,還有一把是門鑰匙。至於第三把,則顯得有些奇特。似乎像是一種摩托車大鎖鑰匙,也像是鏈子鎖的鑰匙。在一個這樣不愁錢的女孩身上出現這樣的一把鑰匙顯得有些奇怪。
要知道,女孩是最煩攜帶鑰匙的。她能將這把鑰匙帶在身上,說明這把鑰匙很重要。鑰匙的光澤也很好,說明是經常會用到的。
「這是什麼鑰匙?」胡言拿起鑰匙問了一句。
女孩身子一愣,馬上繃緊了身子想將鑰匙搶回來,但是她又控制住了,重新坐下來,只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門外。
胡言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門外,忽然大腦靈光一閃:「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了。」胡言開心的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