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以前沒有來過越南,一進入越南感覺和雲南廣西差不太多,就是男人們頭上都頂著一頂讓中國大叔以上的男人們心底泛起仇恨的綠帽子。
越南男人還是挺強悍的,都喜歡頭頂著綠帽子到處張揚。
這種四周都有帽簷的綠帽竟然是越南雄性的象徵,讓胡言很無語。
帶路的是胡言在邊境花錢雇的嚮導,是個曬得黝黑的傢伙,越南話和英語,普通話還有雲南話都很溜。胡言也懶得問他是哪國人。
他們選擇的是雲南與廣西越南三地交界的地方,這裡密佈著大大小小數百家賭場,甚至有人說遠遠不止這個數目。這些賭場都是只對中國人開放,越南人是不能進入的,因為越南禁制國人賭博,他們只想賺中國人的錢。
偏偏有這麼多的中國人上趕著去送錢,生怕我們這個虎視眈眈的鄰國小弟窮著了。
胡言的意思是直接找條小路偷越出境,可是衛紫霜死活不幹。她怎麼說也是體制內的人,不能幹這種雖然沒人管,但是卻是違法的事情。
所以胡言抱著膀子等著要比我們還官僚的越南官員蓋章。這些越南官僚和八十年代的我們差不多,屁大點事,就要蓋無數個章。
費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是來到了目的地,一家與黑彪有關係的賭場。
在這裡根本感覺不到是在國外,附近的人們都是說著普通話,還有很多人直接說的就是重慶話。
從外表看起來,賭場就是個簡陋的旅店,一點看不出賭場的樣子。只是門口的守衛透露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守衛腰間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著傢伙。這也說明,在這裡,是不能亂來的。
嚮導將胡言和衛紫霜送到這裡就走了,只留下他們兩個。
胡言也懶得說什麼,拉上衛紫霜的小手就往裡面走。還沒進門,就被守衛給攔住了:「這裡不能隨便出入。」
衛紫霜也知道賭場的規矩,越南人是不能進去的,她直接說:「我是中國人,讓我們進去。」
守衛看看衛紫霜,依舊漠然的說:「沒有介紹人不能進去。」
胡言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個賭場居然與其他的賭場不一樣,居然有點類似會員制的賭場,看來這裡面的水真的很深,真的有些門道。
胡言說:「我們是重慶來了。」
守衛狐疑的看著他們兩個,心裡已經有些鬆動了。
胡言接著說:「我們是黃俊傑老闆介紹的。」
這一下守衛不再攔著,而是很客氣的放行。
一進入賭場,胡言和衛紫霜就很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賭場的環境確實一般,要比澳門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幾十張巨大的賭桌,桌邊圍坐著很多的賭客。
這個賭場與胡言所知道的那些賭場確實不太一樣,胡言知道的那些百家樂賭場,都是以外圍下注為主,圍坐在賭桌邊的都是中間人。
這裡的賭場看的出來,圍坐在賭桌邊的都是賭客,而且這些賭客也看的出來都是有些身份的賭客,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出手的賭注也相當的大,動輒幾萬幾十萬的賭,很短的時間,一個看起來大腹便便的賭客就已經輸了一百多萬。
「媽賣批,啷個搞的嘛,撒子火氣啊。」一個標準的重-慶罵人法喊了出來,大腹便便的傢伙狠狠的摔了手裡的籌碼,站起來要走。
一個越南妹趕緊靠了上去,將身子貼在對方身上,用很流利的普通話說:「咯咯咯,別上火嗎?大哥火氣有點背,要不,小妹我幫你去去邪火。」
不得不說,越南妹還有挺有特點的,穿著傳統的越南長衫讓個子顯得嬌小,身材苗條,這個長衫雖然類似旗袍,但是卻要比旗袍更多一份飄逸、嫵媚。
大腹便便的傢伙頓時消了火氣,與女孩勾肩搭背的去了上面的房間。
胡言高興的說:「原來賭輸了還有美女陪啊。」
衛紫霜冷冰冰的說:「你輸了贏了我都在陪你。」
胡言頓時洩了氣。早知道,就不帶衛紫霜來了。感受一下越南女孩的溫柔才算是不虛此行。據說,越南的口號就是犧牲一代少女,換來國家繁榮。既然來了一趟越南,就應該為越南的繁榮做點貢獻。胡言與大多數的男人都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個看來是免費的耶,不要白不要啊。」胡言忍不住流口水。
「切。別看你樣子像個餓死鬼,其實,這些女孩真的貼上你,你能真的帶她們上樓去?」衛紫霜早就看穿了胡言。這個傢伙就是個只會過嘴癮的傢伙,真的到了掏槍的時候,他一定會退縮。在性方面,胡言是有「潔癖」的。不是熟悉的或者是喜歡的,他都不會做。
買籌碼的時候,看到胡言買的是兩萬,賣籌碼的夥計微笑著問:「第一次來?」
胡言點點頭,然後就看到夥計很利索的將籌碼發給胡言。本來胡言還以為會遇到夥計的小視,畢竟別人買籌碼都是幾十上百萬的買,自己只買兩萬,確實有些寒酸。
坐下來後,穿著清涼的少女就端著兩杯飲料上來,遞給衛紫霜和胡言,然後微笑著離去。
胡言越發覺得納悶。自己沒有給小費,可是少女的笑容卻很親切,一點不像是職業笑容,倒像是胡言已經給了她幾百的小費一般。
胡言將籌碼分了一半給衛紫霜,然後兩個人開始下注起來。
來到賭場不下注的話,那就太顯眼了。所以胡言一邊下注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半小時後,衛紫霜捅捅胡言,說:「把你的籌碼給我。」
胡言這才發現衛紫霜居然將自己的一萬籌碼全部輸了。
百家樂玩法很簡單,就是壓莊壓閒,還有豹子,賠率固定,操作分析都很簡單。衛紫霜很快就掌握了賭法,也很快的就輸完了錢。
胡言將籌碼遞給衛紫霜,然後就發現她居然一次下注就是五千,先贏了一把,然後又輸了兩把,一萬的籌碼,衛紫霜居然只用了幾分鐘就搞定了。
「還有沒有?」衛紫霜焦急的問。
「沒有。」胡言頭腦有些轉不過彎了。
「那就去買呀。」衛紫霜語氣熱烈的說。
胡言摸摸鼻子,他沒有想到,衛紫霜居然是個狂熱的賭徒,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