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熱了,當男人們也穿起夏裝的時候,短暫的春天就真的過去了。對於重-慶來說,春天是個感覺不到的季節。對於重-慶辣妹來說,春天根本不存在。
女孩們的衣服都是直接從冬裝跳到夏裝。現在只是四月份,滿大街已經是一派夏季的氣象。短裙、熱褲、美腿、豐溝,讓胡言覺得生活很美好。
胡言難得出來擺攤,現在他再次出現在了街邊上。
助手柳君已經傍大款去了,那個肌肉疙疙瘩瘩的同志據說還有些錢,也就不需要柳君出來拋頭露面。
不過,胡言現在的心態與去年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現在身上有些錢,騙錢現在顯得不那麼重要。他現在最上心的就是尋找到剩下的四個女孩,找到密碼。要是密碼藏在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推到她,再尋找密碼。
街上綠化帶的櫻花開了,遠遠看去很美的樣子。只是,城市裡的花,再美也少了些韻味,少了些自然多了份雕琢。
胡言雖然已經有了些名氣,但是大家顯然還不認為一個有名氣的人會擺攤看相。所以,胡言的生意依舊清淡。
日頭已經接近中午,還是沒開張。
胡言已經習慣了,所以他的注意力和往常一樣停留在來來往往的美腿溝壑上。
在大街上打望,何其美哉。
「美女,最近是不是茶不思飯不想,白天犯困,晚上睡不著?」胡言看見一個女孩走了過來,趕緊打起精神上去搭訕。
這個女孩雖然沒有紋路,不是擁有身體密碼的女孩,但是閒著也是閒著,好歹,這個女孩長得不錯,給美女看相,至少賞心悅目。
女孩顯然受騙了。這個季節,是個人就會有這樣的感覺。那些吃貨除外,真正的吃貨,什麼季節,什麼時刻都是胃口大開,精神抖擻。
「是又怎麼樣?」女孩有些猶豫。街頭看相的都是騙子,這是個真理。只是這個看起來不那麼討厭的傢伙說的很準,倒是讓女孩心動了動。
「那是你的面相在作怪。」胡言篤定的說。
「面相?面相能看出這些東西?」女孩顯然是不太相信。
「對,不僅如此,面相還能看到很多的東西。比如,你的職業。」胡言說道。
「我的職業?那好,你說說看,我是幹什麼的?」女孩開始掉進了胡言的陷阱。
「你是個文員。」胡言肯定的說。女孩手指尖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個經常敲打鍵盤的人。她不時的活動一下手腕,這是經常打字形成的肌腱勞損現象。
看她的衣服雖然是品牌,卻不是大品牌,樣式也有些過時,顯然她的收入不是很高。
像這樣的女孩,百分之九十是文員,假如女孩是百分之九十以外的話,胡言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女孩已經有了三分相信:「那從我的面相上能看出來,為什麼我這段時間老是沒精神嗎?」
胡言心裡樂了一下。春困就是這樣,人沒精神,容易犯困,和面相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那個,你的問題比較複雜,要好好的看一看相才能知道原因。那個,把腰彎一下,閉上眼,我看看你眼臉上的紋路……」
女孩微微彎下腰,從領口裡露出兩道完美的弧線,看的胡言心潮澎湃。
「啪」的一聲,胡言的腦袋被人打了一下:「又騙小姑娘呢,走了,有事。」
說話的是崔善,這個紈褲居然有時間逛街,也算是少見了。
女孩臉蛋微紅了一下,逃跑般的走了。
「崔大少,又是什麼事啊?」胡言呻吟般的說。崔善這樣出現,絕對沒有什麼好事。這個紈褲,有好事不會想到自己,有壞事擺不平,頭一個就會找自己。
「看你說的,搞得我很無良一樣。」崔善居然態度很和氣。
胡言馬上捲起地上的招牌跳起來就走。崔善居然這樣說話,這說明他遇到的事情很嚴重,嚴重到需要他對胡言講客氣的程度。
崔善也沒有想到胡言說走就走,這才趕緊拉住胡言,說:「別走啊。」
「我曬的被子還沒收,要下雨了,那個,……我趕緊回家收被子,走先。」胡言擺脫崔善的糾纏,恨不得撒腿就跑。
崔善抬頭看看,天上一絲雲彩都沒有。崔善當然不會讓胡言就這樣溜掉。
將苦著臉的胡言押到酒樓,胡言一看,王立,厲寧都來了,這個崔善,擔心自己一個人份量不夠,將王立也拉來了。自己估計的沒錯,崔善要自己做的事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看著滿桌的好酒好菜,胡言一點胃口都沒有。偏偏崔善和王立都不提要胡言做什麼事,只是勸酒。
胡言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說:「奶奶的,要殺要剮隨你們,先把事情說了,要不然我可沒胃口吃飯。」
崔善愣了一下,原本還想用好吃的好喝的灌上幾杯,等到酒酣情濃的時候,再順帶著將要求胡言的事情說出來,這樣,胡言就不好拒絕了。
誰知道,胡言居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好吧,我就直說了。那個,上次拍下來的工程,我們遇到了麻煩,想請你出馬。」
胡言這個傢伙,就是萬金油,不管什麼事,只要他出馬,基本上就能有個好的解決辦法。
「尼瑪,你工程的事關我鳥事。」胡言鬱悶的喊道。
「這件事只有你出馬才行。」王立在一旁幫腔。
厲寧也說:「我們都知道,不論是什麼大事小事,只要是擺不平的事,交到你手裡,準能搞定。」
「真的?」胡言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三個對自己評價這麼高。
「當然,除了一件事你做不了,其他的都行。」厲寧補充了一句。
胡言不服氣的問:「什麼事?」
「當領導。」厲寧的話簡直氣死人。
中國什麼工作最容易?
答案只有一個:當領導。
喝喝酒,跳跳舞,開開會,按按摩,打打哈哈放放屁,輕輕鬆鬆的就把官給當了。
這個厲寧,居然說自己不能當領導,那豈不是說自己完全就是個廢物?
「干。為什麼?」胡言鬱悶的問。
「因為你還有點良心。」厲寧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