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胡言不懷好意的看看冰藍,色-色的笑著說,「今晚你怕不怕,要不要我陪你?」
冰藍微微仰起頭,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昨天嘛,你要是說這個話我也許就怕了,也許就會要你陪,說不定……會發生點什麼……不過,今天,我覺得鬼也沒什麼好怕的。再見,做個好夢。」
胡言頓時有撞牆的衝動。什麼嘛,早知道昨天就不出去了,摟著冰藍睡一夜,等到兩情相悅的時候,就那個……啥了。現在,要推到她,又不知道該費多少心思了。
清早的時候,胡言很早就起床了,等他出來一看,居然冰藍要比自己起的還早。
看來,冰藍也是急於知道麗芬究竟是想傳達個什麼信息給外人。也許,麗芬留下如此強烈的怨念的原因就在今天可以得到解答。
好幾年都沒有能知道鬧鬼的原因,現在有了線索,冰藍想不興奮都不可能。
只要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西南商報一定會在全國引起轟動。
清早的空氣很清新,早起的鳥兒忽然飛起,將樹葉上的露水搖落下來。
公雞此起彼伏的叫著,晚上被嚇破膽的家狗現在也來了精神,衝著冰藍和胡言不停的叫著,卻不敢靠近。村民們養的家狗就像許多的人民公僕,叫得凶,叫得響,就是沒一點能耐。
露水很快打濕了冰藍的鞋,她的鞋子經過這今天的奔波,已經開始有了裂紋,讓露水很輕易的滲透進來。
「鞋子都進水了,怎麼辦嘛?」冰藍嬌嗔的說。
胡言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說:「我背你。」
「你背的動?」冰藍有些不相信。這個胡言,從來不敢跟人打架,一看就知道屬於動腦強過動手的人。
胡言咽嚥口水,咬牙說:「背的動。」
冰藍胸前可要比衛紫霜有料多了,背著她,感受著她的雙峰擠壓在後背上的感覺一定不錯。再說了,現在就是要多表現表現,這樣才能找到機會推倒她。
果然,冰藍的胸前確實有料,這就讓胡言充滿了力量,硬是背著她走到了麗芬的家。
胡言進去看了看,老人看來已經是自己動手吃了東西。這樣年紀的老人,還要自己動手照顧自己的生活,胡言和冰藍心裡都有些心酸。
再往前走,草變少了,但是路卻變得很窄。胡言只好放下冰藍,兩個人沿著狹小的山路往前走。
「胡言,你能確定是在什麼地方嗎?」冰藍問道。村長指的地方很含糊,沒有明確的指出來是什麼地方。
胡言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腳下的地面。在小路旁邊,隱隱有人從一處低窪地走過的痕跡。胡言直接走了過去,然後衝著冰藍喊道:「估計就在這一帶。」
「為什麼?」村長的路指的相當不明確,基本上這裡附近好幾里的地方都在村長指著的範圍內,胡言怎麼能斷定是前方呢?
「村長昨天說過,看到麗芬鬼魂的人都是在捕魚的時候撞上的。你看,這裡有流水的跡象,說明在汛期的時候,這裡有水流過。現在是旱季,就看不到水了。我推斷,在前面就有一處水潭,也是他們捕魚的地點。」胡言伸手指了前方,說,「那麼他們見到麗芬的鬼魂就在這附近。」
「真的假的?」冰藍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傢伙看相有一套,不過,認路就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樣厲害了。
走了一里路遠,前面真的有個小型的水潭,有很小的溪流從山上流淌到這裡,才形成了這個小水潭。
胡言觀察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四處尋找著什麼。
「你找什麼?」冰藍忍不住問道。
胡言說:「不知道。現在見不到麗芬,我們也沒法知道她想告訴我們什麼。只能是到處看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為什麼白天見不到鬼呢?」
胡言搖搖頭,說:「不是白天見不到,而是白天磁場活動弱,不容易激發怨念。其實,覃青青父親的鬼魂就是在白天見到的。」
冰藍也漫無目的的到處尋找著什麼。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找什麼東西,但是既然胡言在找,自己也沒理由閒著。
似乎過了很久,胡言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好在這裡空氣清新,景色很美,讓冰藍不至於感覺枯燥無聊。
她的腳忽然踢到一塊木頭,這塊木頭顯然經過簡單的加工,在這裡顯得與周圍有些不同。冰藍蹲下來,拿起木板看了一眼,然後說:「胡言,你最好過來看看。」
胡言動作非常的迅速,衝過來的時候下了冰藍一跳。
「什麼?」
冰藍將手裡的木板遞給胡言,胡言看了看,木板上似乎刻著字。是個很模糊很稚嫩的字跡。胡言閉上眼,用手指細細的撫摸,感受著上面的筆觸,口中隨著手裡的筆跡念著:「王國紅、李春香之墓。」
「什麼?」冰藍很吃驚的說。木板因為刻痕很淺,看不出字跡,沒想到居然是個墓碑。
「看來麗芬想告訴我們的就是這個了。」胡言小心的將木板裝起來,帶著冰藍返回去。
這個木板上寫的人叫王國紅,麗芬叫王麗芬,這個村子裡姓王的不多,這也許就是王麗芬失蹤多年的父親的墓碑。
只是這個墓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回到村子裡,從村長嘴裡得到了確定的答案。麗芬的父親就是王國紅,母親就是李春香。
胡言沉思了一會,扭頭將嘴巴貼在冰藍耳邊輕輕的說:「你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曹桂花。注意,要顯得自然點,不要讓她知道我們是特意告訴她的。」
然後他對村長說:「村長,警察趕到這裡需要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村長不明白胡言為什麼說這個問題。
胡言也不想解釋。
冰藍回來後對著胡言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胡言趕緊向村長借了一套衣服,悄悄的出門而去。
胡言心裡隱隱覺得,麗芬的父母親死的很蹊蹺,而她自己更是有冤屈,要不然也不會久久的陰魂不散。而這些事情的矛頭,直接指向老村長和當年的那些村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