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我心很誠的,神相,昨天我還拜過菩薩,就連土地爺都上過香。」管雲顯然是個錢多人傻的主,連這樣的淺顯的話意都聽不出來。
「你心誠,我沒有看見。」胡言特意強調了「看見」兩個字,他就不信了,能在道上混的,連這樣淺顯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我,我真的心誠……我,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管雲只差賭咒發誓了。
「靠,我又不是女人,看你的心幹什麼。那個, 我也不是基友。」胡言大驚失色,這樣只能對女孩說的話管雲居然對著自己直接就說了出來。
要是被路人聽見了,還以為這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在對自己表白。在基情四射的年代,一切都是很有可能的。
管雲終於想明白了,猛的站了起來,伸手在褲兜裡摸索。可是昨夜在十幾歲的女孩肚皮上耍夠了威風以後,就將身上的錢都丟給了女孩,現在可以說是一分錢都沒有。
他也沒有想到要帶上一點錢,因為他的錢要比人民公僕的錢還要沒用,最少人民公僕們買點小東西還要付錢,他可是做什麼都不掏錢的。
「神相,那個身上沒帶錢,要不,等下我去取?」管雲感覺很沒面子,用錢的時候居然掏不出錢來,簡直是丟人。
胡言很有耐心,貌似在能賺到錢的時候,他一向都很有耐心。
「我不急,不過,你的面相很急。」胡言小口瞇了一口酒,咂咂嘴。酒很好,就是勁太大,估計喝個四兩,胡言能醉趴下。現在已經喝了小二兩了,已經有了微醺的感覺。喝酒最美最爽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微醺境界。
在這樣的微醺境界裡,人的膽子會很大,會覺得世間的事情沒有什麼難度,一切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喝酒解愁其實是有道理的,最少在微醺的時候什麼愁苦都沒有,世界一派平和。
不過,要是喝多了,超過了微醺的境界,那就是難受的時候了。胡言酒量很差,所以他現在決定就這樣呆下去,不再喝酒,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對付菜上。
大清早的就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對於胡言來說也是第一次。
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貪杯之輩,一個顯著的標準就是看看是不是喜歡清早喝酒。要是達到了大清早不喝一杯渾身不舒服的地步的話,這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麻木。
「神相,要不你先給我看看,等下我就去取錢?」管雲已經有些哀求的成分了。
胡言擺擺手,說:「看相的講究不能空手看相,要不然看的相不靈。我可以等……不過,你的面相真的不能等。」
管雲急了,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大吼著說:「尼瑪,快點帶錢過來,馬上,婊子養的,晚了就打自己嘴巴。」
對別人說話,管雲又恢復了不罵不開口的脾氣。
「什麼……多少?」管雲扭頭看看胡言,小心的問道,「神相,那個看相需要多少錢?」
胡言舒舒服服的向後一靠,打個酒嗝,說:「多少錢就看你的心有多誠。」
管雲一下子沒了主意,他乾脆吼道:「婊子養的,全部拿來。」
管雲的手下倒是很快,十幾分鐘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管雲面前。
「老大,錢。」手下是個肌肉結實的傢伙,故意敞著胸,露出胸前的一撮胸毛,胳膊上滿是紋身,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混社會的。
胡言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遞給管雲的口袋,裡面用報紙包著厚厚的一疊錢,估計有個五六萬,胡言頓時覺得有興趣了。本來他的目標只是一兩萬而已,現在看來還是能混到不少的。
管雲摸出兩扎放在胡言面前,說:「神相,現在可以看了吧。」
胡言在心裡鄙視了一番,這個傢伙掏錢還是不利索,看來還是要敲打敲打。
「這位兄弟是……?」胡言看向管雲的手下。
「這是我小弟,老疤。」管雲簡單的介紹說,說完就衝著老疤吼道,「這是神相,快叫神相。」
老疤一臉的疑惑,看向胡言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似乎是認為胡言就是來騙錢的。騙錢居然敢騙到管老大頭上,簡直是找屎。
「神相好。」雖然一肚子的不服氣,老疤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人了。
胡言斜了一眼,慢悠悠的說:「昨夜贏了不少啊。」
胡言的話一說出來就讓老疤一臉的震驚:「神相怎麼知道我打麻將了,還贏錢了?」
胡言心裡說:廢話,雙眼血紅,一臉油膩,手上一層黑泥,正是打了一夜麻將的最簡單特徵。剛才拿出來的兩扎錢,一點也不整齊,雖然是紮起來了,但是蓬鬆的很,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一夜反覆倒手過的。而且,這個傢伙居然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就趕來了,肯定是剛從牌桌上下來。
這樣的混混,生活習慣和老鼠差不多,晝伏夜出。現在還是大清早的,他能在這個時間趕來,當然是還沒來得及入睡,所以胡言很簡單的就能推斷出他是剛打完麻將。
至於說是贏的,那也很簡單,雖然被老大罵了,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喜色,只有贏了大錢的才會有這樣的喜色。
一晚上的輸贏在五六萬以上,這說明,老疤這個手下屬於中上層層次,手頭錢不少。雖然比不上富二代,但是要比大多數的公務員要強。
這樣算來的話,這個管雲就更加有錢,五六萬的看相錢胡言都開始覺得少了。這兩萬的錢更是入不了胡言的眼,這一次他要好好的敲詐一番。
「你滿臉喜色,鼻尖紅亮,額頂紅雲罩頂,正是財運附身的特徵。只是……」胡言賣起了關子,說一半留一半。
「只是什麼?」老疤有些緊張的問道。
「財運與桃花運是相沖的,走財運就說明不走桃花運。那個……嘿嘿,你懂的。」胡言還是繼續賣關子。
「神相的意思是……我家後院起火了?」這個老疤的腦袋要比管雲轉的快,很快就韻出了胡言話裡的意思。
「線索太少,不好說。」胡言招呼老陳上了一碗肉湯。
「她要是敢偷人,老子剁了她的手。」老疤吼道。
胡言笑笑,沒有說話。
老疤趕緊討好的問道:「神相,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弄得到線索?」
胡言說:「你可以寫個字,我幫你測測,就能知道了。」
「神相,別理他,先看看我的面相,我會有什麼大禍?」管雲一把將老疤拉開,問道。
(兄弟,由金牌的給一個吧,免得老蟲剃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