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調查進展不大,柳生有不在場的證人。當時他正在參加一個宴會,會上有幾十人可以證實他沒有作案時間。
將事情告訴了胡言以後,衛紫霜不解的問道:「可是,有個事情我想不明白,就算是柳生是兇手,他怎麼能知道你的行動呢?」
胡言沉吟著說:「我想,柳生應該是調查了我的底細,知道了我的身份。前些日子柳生曾經懷疑過我的身份,當時我還擔心他會暗中調查我,然後將我趕出來。但是後來就沒有了消息,柳生似乎也不再懷疑我了。現在想想看,當時柳生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認為我進入龍騰房地產的目的就是殺死宮依好為父母報仇。」
「他認為你的目的?我問問你,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衛紫霜敏銳的抓住了胡言話裡的漏洞,緊追不捨的問。
胡言摸摸鼻子,歎息一聲,說:「那個,反正我最開始的目的不是殺死宮依,那是見到宮依以後才有的想法。」
「哈!你終於承認了,你就是殺死宮依的兇手。」衛紫霜叫道。
「別鬧。我都說了,我確實是想殺死宮依,但是最後動手的時候我放棄了。這叫犯罪中止。」胡言再一次解釋說。
「那你說,你進入龍騰房地產的目的是什麼?」衛紫霜緊追不捨。
胡言可不敢說是為了崔善的一千萬:「那個,沒什麼原因,就是想換個環境。」
衛紫霜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你進入龍騰房地產的原因是不是……」
胡言打個哆嗦,衛紫霜的語氣冰冷,讓胡言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啊?」
「是不是想勾引柳煙?」衛紫霜說出了自己認為最正確的理由。這個胡言,就是個沾花惹草的傢伙,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貌似只有這個理由才說的通,也只有這個理由才會讓胡言吞吞吐吐的很可疑。
胡言:「……」。
衛紫霜的語氣更加的寒冷:「你老實說,是不是?」
胡言無奈:「你說是那就是吧。」
「那你老實說,有——沒——有——推——倒——她?」胡言再次打了個哆嗦,他相信,只要自己回答說是,衛紫霜會從電話裡跳出來,當場將自己給鎮壓了。
「那個……今天天氣不錯。」一說完,胡言就掛斷了電話。時間不早了,又到了胡言換地方的時候。
電話響起來,衛紫霜惡狠狠的接通電話:「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紫霜,雖然柳生沒有作案時間,但是他的親信肯定有。還有,我懷疑,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蹤我,所以才知道我動手的詳情。」胡言的話一說完就讓衛紫霜陷入沉思,也忘了要找胡言追究柳煙的事情了。
訊問室。
南方一臉木然的看著衛紫霜和趙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南方,你說說看,案發當時七點到八點之間,你到什麼地方去了。」衛紫霜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開口問道。
她要在氣勢上壓倒南方。這個南方,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從他的眼神裡就能知道,他是個性格堅韌的傢伙,要從這樣的傢伙嘴裡掏出東西,就必須要在氣勢上壓倒他。
「在家睡覺。」南方依舊是木然的回答。
衛紫霜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說:「睡覺?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說,你為什麼案發時會出現在宮依出事的現場?」
南方波瀾不驚的說:「我說了,我在家睡覺。」
衛紫霜冷笑一聲,說:「別以為我抓不到你的證據。我們已經調查了路上的監控,案發當時,你開著車跟蹤胡言來到了宮依出現的現場。」
南方抬起眼看了一眼衛紫霜,說:「看來你應該去抓胡言。因為按照你說的話,胡言當時也在案發現場,他要比我的嫌疑大多了。」
……
「你們把南方放了?」胡言不敢相信的問道。
「沒辦法,這個傢伙證據不足。」衛紫霜說。
「那你抓我幹什麼,難道你們有證據?」胡言大叫著說。
衛紫霜說:「最少,你的嫌疑要比他大得多。」衛紫霜的話讓胡言好一陣鬱悶。
「我真的沒有殺宮依。」胡言再次辯解著說。
衛紫霜慢悠悠的說:「我現在信了,但是你還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還是要抓你歸案。」
胡言忽然笑了,說:「抓我還不是一樣,還不是證據不足。」
「不一樣,南方是知名人物,我們不能對他怎麼樣。你只是一個街頭看相的小騙子,我們有幾百種方法對付你,保證你會將事情全部說出來。」衛紫霜嘿嘿笑著說,說出來的內容讓胡言後背冰涼。
這個女人,說的是實話。自己要是被抓進去了,肯定不會享受到南方一樣的待遇,說不定會被屈打成招。
「算了,我還是躲著好了。」胡言喪氣的說。
「你能躲一輩子?你就捨得丟下我?」衛紫霜微帶嬌嗔的說。
胡言一哆嗦,他也搞不清楚衛紫霜究竟是想用美人計將自己引誘出來,還是真的感情流露。貌似衛紫霜還沒有過這樣直接的感情流露過。
「那你幫我想個辦法。」胡言無奈的說。
衛紫霜說:「其實有個辦法。」
「什麼?」
「測謊。」衛紫霜說道。
「測謊?你們為什麼不讓南方測謊呢,保證能抓個正著。」胡言怪叫著說。
「切,你知道什麼。測謊必須要當事人同意才行。沒有經過當事人同意的測謊不具備作為證據的條件。南方根本不會同意測謊,我們也不能強迫他測謊,所以,測謊對你有用,對南方……沒用。你要是同意測謊,就能洗清你的嫌疑。」衛紫霜慢慢的說道。
胡言卻很不安,將自己的性命交給機器,交給所謂的測謊專家,實在是讓人不能放心。可以除了這外,就真的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
怪只怪自己當時設計這個謀殺太仔細,搞得現在都沒法抓住南方的漏洞,只能白白的看著對方溜掉。
「好吧,我同意測謊。不過,有個條件。」胡言說。
「什麼?」衛紫霜鬱悶的問。她搞不明白,測謊還要什麼條件?
「你要為你懷疑我做出誠懇的道歉。」胡言色-色的笑著說。
「道歉?什麼樣的道歉?」衛紫霜有了不好的預感。
「以身相許。」胡言得意的說。
「好——啊。」衛紫霜怪腔怪調的說著,卻讓胡言哆嗦了一下,衛紫霜這樣說話的後果很嚴重,搞不好自己會被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