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的時候出亂子了。警察已經獲得了這五個案犯的供述,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根據他們的口供。這一次的投毒事件是副校長支使,四個教師實施的。
目的就是要讓學校名聲掃地,讓高層震怒,從而將現任校長給調離開。
警察辦案的方式,冰藍已經打聽清楚了,就像是大多數小地方的警察辦案一樣,先把嫌疑人抓起來,然後訊問,精神肉體雙雙施壓,這樣讓被訊問者崩潰,從而主動交代出經過來。
這個辦法雖然笨,但是很有效,尤其是對付那些老實人就更有效了。
不許睡覺,旁敲側擊,亮光照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分別訊問,這些都是警察們訊問嫌疑犯的好手段。
不過,也只能對付那些老實人,真的碰上冤枉的,或者是老奸巨猾的慣犯,那就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不過,想來這些被抓的教師,平時上課的時候人模狗樣的,一副天下除了我沒有別人的架勢,估計一遇到比他們更橫的警察,馬上就會招供的。
胡言和冰藍坐在旁聽席位上,留神的看著審理的過程。
看到冰藍的親戚顧成海的相貌,胡言開始覺得他真的是冤枉了,因為他一臉的倔強,一臉的不服。要不是真的是被冤枉的,估計他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果然,開庭以後,五個人馬上翻供,都供述說因為警察刑訊逼供,才被迫寫出了這樣的供述。其中一個教師還出示了醫院的證明。
……
幾天後,電視上播出了這件事的專題,而且是中央台的專題,指出在現在的環境下,居然還有刑訊逼供這樣的事情發生。
中央電視台將這件事情播出後引起了軒然大波。警察很快的將這幾個人以證據不足的理由釋放了,還對負責這件案子的領導進行了處分。但是事情並沒有完,因為,投毒人還沒有找到。
現在顧成海就坐在胡言的對面,他懷疑的看著胡言,有些不明白冰藍這個大記者怎麼把一個看相的傢伙給請來了。
「你現在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我相信,很多的人私下裡還是認為是你們幾個人幹的,警察們放你只是因為他們無能,找不到你們投毒的證據。」胡言掃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一根甘蔗啃了起來。
現在吃甘蔗,正是時候。
「我沒有投毒。」顧成海無奈的說。
胡言沒有放棄嘴裡的甘蔗,依舊是啃著甘蔗,含糊的說:「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顧成海抬起眼睛,說:「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沒有投毒,你還要我說什麼?」
胡言攤攤手,站了起來,對冰藍抱歉的說:「沒辦法,他不配合,我也幫不了他。」
冰藍瞪了一眼顧成海,生氣的說:「你現在雖然放出來了,但是學校已經不接受你當教師,你現在就是個下崗職工。想洗清嫌疑,你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看看顧成海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她又說道:「胡言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重-慶的好多的大案子都是他給破的。」
顧成海還是一言不發,被逼的急了,他才說:「我什麼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胡言歎口氣,丟下手裡只剩下一點點的甘蔗,說:「看來不說點什麼你是不會老實的。你寫個字,隨便寫。」
顧成海疑惑的看看胡言,又看看冰藍,看到冰藍點頭了,他才伸出手指,在桌上寫了個「土」字。
胡言還沒有說話,顧成海的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他的臉瞬間變成了死灰色。
「怎麼啦?」冰藍關心的問道。
「死人了。」顧成海的哆嗦著說道。
死的人是和顧成海一起的四個剛被釋放的人中的一個。死的原因是跳樓自殺。
這個時間跳樓自殺,顯得非常的奇怪。
一個已經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的人,居然會跳樓自殺,給人們的第一感覺就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畏罪自殺。
來到自殺的現場,人已經被運走了,只剩下一地的血跡。有好事的人用手機給現場拍了照片,然後傳到了網上。
胡言仔細的察看了這幾張照片,然後說:「看起來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怎麼說?」冰藍好奇的問道。
胡言拿出手機,將網頁打開,然後指給冰藍看。冰藍一看到血跡和屍體,馬上扭過頭,噁心的說:「你說就行了,別給人看這些噁心的東西。」
胡言沒想到冰藍這樣膽小:「屍體是仰天躺著的。一般自殺的人都是正面面對外面跳樓,只要沒有東西阻擋,他一般會面朝下撲下來。我已經看了他墜落的路線,沒有任何阻擋東西,說明他是毫無阻礙的落了下來。」
「他現在是仰面朝天,也就是說,他是背對著外面從上面墜落的,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來的。」胡言分析道。
胡言扭頭看看一臉慘白的顧成海,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顧成海有些頭腦不清的說。
「告訴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胡言說。
顧成海臉色變了變,還在掙扎著。
「我看了你的面相,也是橫死的面相。下一個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你。」胡言盯著顧成海的眼睛說道。
顧成海頓時慌了,他趕緊看看身後,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暗算他。
「說吧。這樣的一起投毒案,要是沒有隱情的話,怎麼可能會惹出命案來呢?不過,我想我也能猜出來一點點……」胡言故作神秘的說,「是不是你們的投毒案出人命了?」
胡言的話嚇了冰藍一跳。她接觸這件案子已經有些時間了,只知道有很多的學生上吐下瀉,還有幾個學生住進了醫院,但是卻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因為投毒而死了。
顧成海臉色變得慘白:「你,你,你怎麼知道的?死人的事情除了警察和我們幾個人,還有校長以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胡言嗤笑一聲,說:「我都說了,我是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