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僻靜的小屋裡,穿著唐裝的胡朔看著面前的男人,問道:「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個男人正是一直在盯著胡言的人:「有,這個記者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似乎關係親密。」
「有多親密?」胡朔仔細的問著。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就是他第一次幫助柳生做事的時候留下來的道具。
這個戒指裡面藏有暗格,當初他就是依靠這個暗格裡暗藏的鎮靜藥物給劉坤和汪普之下的藥,讓他們自我意識降低,思維能力下降,這樣再憑借自己的蠱惑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下,讓他們開始有了自殺的念頭。
為了讓劉坤的案子變得更加安全,他還設局將張文章給套了進來。就算是警方發現了劉坤案子的疑點,也會將目標放在劉坤身上,而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事實上,警方在查到了張文章身上之後,就停止了調查,案子也就結束了。他這個幕後真兇,根本無人知道。
現在暗格裡放的是氰化物,是柳生給他的。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是他被警察查到了的話,就會牽扯到太多的人。所以,柳生給了他這個氰化物,希望他在落網的時候結束掉自己的性命。
胡朔也坦然的接了過來,將毒藥放在了暗格裡。他理解柳生的做法,但是讓他坦然接受毒藥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認為自己不會被抓,他做的一切事情都天衣無縫,以警察的能力,想有證據抓他那實在是癡人說夢。
「看起來在談戀愛,只是還沒有到上床的地步。」盯梢的男人解釋道。
「這個人的身份知道了嗎?」胡朔繼續問道,語氣裡無驚無喜。
「是個看相的。」男人說道。
胡朔嘴角扯動一下:一個記者居然和一個看相的扯在一起,有意思。
「那好,就是他了,動手吧。」胡朔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過了十多分鐘,男人也站了起來,四下看看,才小心的走了出去,走的方向與胡朔去的方向截然相反。
胡言開著奔奔來到冰藍的樓下,摁了幾下喇叭,一點反應都沒有。胡言只好上樓去敲門。女人的感覺除了對感情的時候是很準的以外,對其他的感覺是相當的遲鈍的。看起來很機靈的美女,卻老是坐過站,或者走錯方向。這個冰藍估計也是一樣。
估計胡言在樓下按一個小時的喇叭都不會引起冰藍的注意。還是直接敲門更好一點。
門敲開了,但是讓胡言鬱悶的是,沒有看到冰藍穿內衣的樣子,所以也就不知道她的內衣是不是粉色的,冰藍本人是不是粉色控?要是她是粉色控的話,就要想個能對付粉色控的招,將她推倒,獲得她身上的密碼。
冰藍依舊是一身的職業裝扮,而且下身還不是短裙,而是看起來就很利索的長褲。一點也看不出粉色控的跡象。
胡言繞過冰藍的身子,偷偷的看了她的房間一眼,但是什麼還沒有看到就被冰藍給拽了出來:「看什麼?」
胡言摸摸鼻子:「看你有沒有藏野漢子。」
冰藍瞪他一眼,說:「你想什麼呢?就算我的房間裡有男人,那也不是野漢子。」
「明白,是已婚男人。」胡言說話專挑人最疼的地方說。果然,冰藍臉色冰寒起來,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幾步走進電梯,先下了樓。
等胡言趕出來的時候,冰藍已經坐在了車裡,板著臉,不理睬他。
胡言坐進車裡,看了看冰藍臉色,她臉上的黑氣已經下沉,將額頭都罩住了。看來災禍更近了。胡言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看不出對方會使用什麼招式。
車禍?火災?意外?煤氣洩露?暗殺?
似乎都有可能,又似乎都不可能。為了安全起見,胡言需要做出排除法,將可能遇到的危險都排除掉。
他扭頭看看冰藍說:「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
冰藍伸個懶腰,說:「我的假期可是很金貴的,要是就這樣無意義的浪費了假期,那就太冤枉了。」
「無意義?那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你居然說無意義。懶得理你。」胡言開始準備發動車子,他掃了一眼,在車前台上,擺上了一個可愛的人偶。這個冰藍,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給自己的車弄得人偶。
「去什麼地方?」冰藍說,「要不我們去旅遊?不行,和你這個傢伙旅遊,一點情-趣都沒有。」
胡言啞然。自己又英俊又瀟灑,還能講笑話,居然沒有情趣。難道非要已婚的男人才有情-趣?
胡言倒是想找個無人的地方,一直呆到黑氣散去、危機渡過再回來,但是這樣的話,冰藍冒的風險就算是白做了。現在就是要用冰藍做餌,來引對方上鉤。
「你平時休息都在幹什麼,今天你就幹什麼好了。」胡言說道。只有這樣才能將胡朔給引出來,才能抓到這個狡猾傢伙的把柄。
冰藍忽然來了興趣,也讓胡言感覺到了不安,這個丫頭,一定沒有好事。
果然,冰藍整整一天的時間都用在了逛街購物上。女人對於購物有種天生的欲-望,傳說中的從天黑逛到天黑,胡言總算是見識到了。
從一出門,冰藍就開始在各個步行街裡逛,逛完大商場接著逛小地攤,一點累的意思都沒有。女人是個奇怪的物體,這次更加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平時要她們做點事、爬點山、走走路,她們會叫苦連天,一會說腿疼,一會說腳軟,可是在逛街這樣的時候,她們卻又表現得相當強悍,從早到黑,從東到西,一直保持著旺盛的精神和充沛的體力。
胡言都累死了,冰藍卻一點事都沒有,精神奕奕的,要不是大多數的攤位都收了,估計冰藍會一直逛到明天早上。
開著車來到冰藍家裡的樓下,胡言看了一眼冰藍,心裡一驚,黑氣已經完全下行,胡朔看來已經動手了。
胡言四下看看,沒有人影,就連平時盯梢冰藍的人都沒有見到。冰藍的危險從何而來呢?胡言將視線投到車前台上的人偶上,就在這個時候,人偶「蓬」的一聲,散出一片煙霧,瞬間瀰漫了整個車裡。胡言心裡一涼,看來對方連自己也算計在內了。
意識漸漸的消失,然後他的人軟軟的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