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胡言從被子裡鑽出來,陳娟沒好氣的看著他,嗔道:「看夠了嗎?」這個傢伙,事情都做完了還要在被子裡偷看。
胡言摸摸鼻子,這次不划算,東西沒找到,反而被陳娟給誤會了:「看不夠,這麼好的身材怎麼看得夠呢。」胡言擦擦頭上的汗水,在被子裡辛苦了這麼久,都被憋出了一頭汗。
他的視線忽然停留在陳娟胸口上方靠近脖子的地方,那裡有一抹紅色的印跡。
輕輕的伸出手,胡言摸著有紅色印跡的地方,這個印跡不是陳娟身上的,像是沾染上了什麼。
「看什麼?這是剛才我想倒點紅酒,增加點氣氛,沒想到瓶塞子太緊了,一使勁結果灑在了我的身上。嗚……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被酒潑。」陳娟想擦去這個紅色的酒痕。
胡言握住她的手,說:「讓我來。」說著胡言貼近她的脖子,仔細看了看,這個印跡沒有什麼圖案可言,就是個單純的酒痕。
胡言想起來,自從見到陳娟開始,她真的就被酒纏上了身,每次都會被酒潑灑。潑灑的圖案和地方都不一樣。胡言有個感覺,那就是酒痕本身就是密碼,至於這個密碼代表了什麼意思就完全不知道了。
酒痕的圖案和部位都不同,所以胡言斷定密碼就是酒痕本身。
胡言伸出舌頭,輕輕的在有紅色印跡的地方滑過,將印跡全部擦淨,然後一路向下,再次將那顆櫻桃含在嘴裡,愛-撫,撥-弄。
陳娟一把推開他,含羞帶怯的說:「這次該我了。」她跳下床,光子身子飛快的拿過那瓶打開的酒,跳到床上,拔下瓶塞,將冰冷的酒水灑在胡言的身上,然後伸出香軟的舌頭,挑-逗般的將酒水噙進嘴裡。
屋子裡再次充滿了靡靡的味道……
早上陳娟到廚房裡偷嘴的時候,媽媽掃了滿臉霞紅的陳娟一眼,沒有停下手裡的活計,用輕鬆隨意的語調說:「昨夜你聲音太大了……」
「媽!」陳娟臉蛋更加的紅了。她想起來,昨夜在噴發的一霎那,自己實在是沒能忍住,而是暢快的喊了起來,還是胡言用嘴堵上了自己的聲音,要不然會更大,更久。
媽媽依舊是忙碌著:「我本來還以為你是隨便找來一個人冒充男朋友的,但是現在我放心了。胡言是個好小伙子,不要錯過了他。我看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婚事。」
陳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母親嗅覺居然這樣靈敏,差一點就露陷了。不過,要說結婚的話,似乎還不是那麼成熟。
「媽,我的事業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可能短時間結不了婚。」陳娟實話實說。深圳的事業剛剛走上正途,在這個時候結婚,不是個好時機。
「胡言在重慶,你在深圳。我擔心他被其他的女孩給搶走了。」媽媽歎息著說。
陳娟心裡浮上一層陰雲。她現在真的覺得愛上了胡言,但是憑直覺她知道胡言心裡還有其他人。這一次分開後,他還會不會記得自己呢?
「他沒那麼搶手吧?」陳娟掙扎的說。要是胡言真的是個搶手貨的話,又怎麼會一個人孤零零的獨自過春節呢?她卻不知道,胡言有孤零零的理由。
看著陳娟進入了房間,陳媽才歎息著放下手裡的活,從小她就隱約知道陳娟心裡的心魔,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陳娟和哪個男孩有過親密接觸。胡言和陳娟剛回來的時候,她看得出兩個人還有距離,所以她故意給他們兩個獨處的機會。直到昨夜,她才放下了擔心,她知道,女兒放下了心魔,恢復了正常。
除夕是閤家團聚的日子,前幾年胡言都是一個人過的,今年和這麼多人一起過年讓胡言感覺很開心。好久沒有這樣一家和氣的過年了,也讓胡言禁不住自掏腰包買了一堆的煙花和鞭炮。這個錢他就不打算算在陳娟的賬上了。
大姨和大姨父走進來的時候,臉色還有點不自然。一大家子人開始吃飯的時候,大姨和大姨父才放鬆了點。大姨端起酒杯,對陳媽說:「這個……我不曉得該說什麼……真是不好意思,那錢只能晚點……」
陳娟媽媽直接阻止了她的話,說:「我們以前是有些隔閡,但是我們始終是姐妹,是一家人。那些錢我們也不急著要,你什麼時候有了就什麼時候還。現在是高興的時候,大家都不說這些了,開開心心的吃飯,喝酒。」
「對,喝酒。」胡言第一個站起來說,他這個冒牌的女婿倒是越當越有模樣了。
大姨臉上的神色這才完全的放鬆下來,一群人開開心心的喝酒吃菜說笑話。至於電視上的春晚,只能算是個點綴。
現在的春晚就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那些春晚上的老面孔也看的有些膩味了,不過大家不在乎,看春晚就是看個熱鬧,看過也就忘了。
春晚就像國足,不從根子上改變是不可能贏得大家的歡迎的。春晚也像壟斷企業,只有取消壟斷,才能讓老百姓不罵娘。
熱熱鬧鬧之中,胡言的電話忽然響了。胡言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胡言憑直覺知道,這一定是覃青青的電話。
他趕緊來到房間裡,關上門,按下接聽鍵。
陳媽看到胡言進到房間裡,衝著陳娟努努嘴。陳娟看著胡言關上門,心裡忽然很失落。她希望胡言接的只是個普通的電話,只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來的電話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青青,是你嗎?」胡言急促的問。
「……」
「青青,我知道是你,你在什麼地方?」胡言著急的問道。
「……」電話裡依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青青!」
「小壞蛋,十二月二十二號,等著我。」覃青青的聲音傳來,然後她迅速的掛斷了電話,像是生怕多說幾句就會忍不住來找他。
胡言把電話打過去,但是電話傳來的是電話關機的提示聲。
胡言放下手裡的電話,不管怎麼說,總算是聽到了覃青青的聲音。
打開門,胡言就看到陳娟滿臉幽怨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胡言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現在可是陳娟租來的男朋友,還是要表現的專業一點。他放下心思,滿臉笑容的走到陳娟身邊,輕輕的摟著她的腰肢,讓她安下心來。
陳媽忽然開口問道:「胡言啊,剛才和誰打電話呢?」
「哦,是我前女友打來的。」胡言的話頓時引來大家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