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的記者身份挺好用的,她還真的弄來了體育館的圖紙,在體育館內沒有任何煤氣管道通過,只有外圍有著一些煤氣管道。這些管道距離體育館都有些距離,就算是發生爆炸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胡言,是不是你的判斷有誤,不是婁晨的演唱會有問題,而是其他的問題呢?”冰藍在地圖上看不出問題來。
“不會。我已經可以肯定是婁晨的演唱會會出問題。我看了近期的各種活動,能有幾萬人以上規模的不多,而且其他的那些活動,比如什麼供貨會,博覽會之類的都是成年人居多,不會像我看到的這樣絕大多是都是學生和年輕人。”
胡言合上地圖,在圖紙上是看不出是什麼問題來了:“而且,我看過了,每一個圍觀婁晨的歌迷臉上都有黑氣,都是大禍臨頭的跡象。”
走出體育館,陽光明亮。冬季裡,在陽光下行走也算是一種享受,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那股懶洋洋的溫暖感覺,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旁邊的一個羽球館掛著一個大招牌,上面是一個中年女人的相片,帶著金絲眼鏡,嘴角微微彎曲,相貌嚴肅,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招牌最下方寫有一排字“性學博士金媛女士演講會”。
胡言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女人不就是被黑姐奉為神明的那個女性學博士嗎?她的演講都被黑姐當做調教坐台女的洗腦教材。現在能在這裡聽到這個演講,說什麼也要進去圍觀一下。
進入大廳,裡面的人已經坐滿了,大多數都是女人,二十幾歲到三四十歲的居多。
胡言找個地方坐下來,冰藍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而小雪再次翹課,跟著胡言一起。現在臉蛋通紅的在胡言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對小雪來說,進入到這裡她可是掙扎了一陣的。一個沒有交過男朋友的女孩居然來這裡聽關於性學的演講,對她來說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在場地中間,還有好一些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散落在女人中間。貌似只要和性字沾邊的東西,都少不了這些猥瑣的中年男人。什麼性學博覽會,等等,就算是車展,亮麗清涼的車模身邊總有這些男人的身影。
帶著眼鏡的金媛博士態度傲然的走上主席台,瞥了下面的人群一眼,才開口說:“我們這是學術討論會,請大家自重,不要提一些與學術無關的話題。”
接著,她就開始了自己的演講。說出來的話頓時引來台下一陣陣的喧嘩聲,雖然是信息開放的年代,也是個性張揚的時代,但是像金媛這樣堂而皇之的宣揚自己性學觀念的人還是很少見。
現在的女孩可以一夜-情,可以用身體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那都是私下裡進行的,沒有人會拿到台面上講,至少那些自認為正派的人不會。
可是這個金媛就是把那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講的東西都大大方方的講了出來。聽得胡言熱血沸騰,聽得冰藍直翻白眼,也聽得小雪臉紅心跳。
“……女人要解放自己,要釋放自己的欲望。長久以來我們女人都要求壓制自己的欲望,要三從四德,要保守貞操,要將自己的欲望歸靠在某一個男人身上,這是錯誤的,是會出問題的。我們女人要自立,自強。要將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欲望掌握在自己手裡。”
終於有道貌安然的女人站了起來,反駁說:“你的意思就是要讓女人不顧臉面,隨便去勾搭男人?”
金媛馬上反駁說:“什麼叫不顧臉面?什麼叫勾搭男人?男人當街和女孩搭訕那就是正常,女孩主動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叫下賤?這個世界不只是男人的世界,也是我們女人的世界。男人可以尋花問柳,我們女人也可以釋放自己的欲望。那些認為男人是主宰,女人是附庸的思想可以丟掉了。”
“女人們聽著,我不是說性-解放,也不是要你們像個妓女一樣隨便拉客。而是不要強行壓制自己的欲望,只要喜歡,WHY DO NOT。……”
“……。男人不需要解放欲望,街上隨便來條母狗,只要它說願意,肯定會有一千個男人會撲上去。我說的解放欲望只針對女人……”
“只要你喜歡,只要你看的順眼,歡愛一場又何妨?但是一定要做好防御措施,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解放自己,釋放欲望,還有別忘了套套,這都是保護自己的方式。”
“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女人是自己的主宰。我的欲望我做主。”
一句句犀利的話語在大廳裡飛揚,讓女人心潮澎湃,讓男人口水直吞。
胡言收起自己的口水,要是世界上的女人真的這樣釋放自己的話,這個世界會變得很美好。胡言雙眼發光,聽得津津有味。
而冰藍和小雪也聽得很帶勁,大家都忘了還有大事等著他們。
“男人能做的,我們女人一樣能做。”
金媛結束了自己的演講。
這個時候一個記者模樣的人站了起來,說:“我們調查過了,你沒有男朋友,也沒有什麼男人與你走的很近。看來你的理論只是針對別人,對你自己倒沒用了。”
金媛冷冷的一笑,說:“你錯了,我的理論對我自己一樣有用。我沒有男朋友不假,而且我也沒有結婚,那不是說我沒有需求,而是普通的男人滿足不了我的需求,所以我都是靠‘角先生’來滿足我,至少對我來說,男人沒什麼用處,還抵不上‘角先生’。”
金媛的話再次引起全場的騷動。胡言搖搖頭,帶著冰藍和小雪走了出去。
“怎麼啦?這個金博士的話不是正合你的意嗎?”冰藍微帶譏諷的問道。
“開始我還覺得有意思,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金媛是嘩眾取寵,是博出名。她骨子裡還是個保守的女人。”胡言將手插進褲兜裡,四處看著。
“保守?她這樣的保守法還真的少見。”冰藍嗤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