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東西上齊了,胡言愁眉苦臉的開始動起刀叉。
小雪忽然說:「胡哥,我看見你今天指的幾個人都不是情侶,有好幾個十幾歲的女學生,究竟是什麼公眾場合會有這樣的聚會呢?」
胡言搖搖頭,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昨夜看了一夜的字,只找出來兩個有價值的字,一個是個「口」字,還有一個是個「困」字。這兩個字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四周都是圍著的。說明災難會發生在一個被圍起來的地方。
小雪看著「困」字,說:「這個字寫的好奇怪。」
胡言說:「對,就是因為奇怪,我才覺得有價值。你看這個『困』字中間的『木』字,這一橫變成了個彎曲的形狀,變成了個『火』字,所以我的初步推測是,在一個被圍起來的地方,會發生火災,造成這些人被困住,才有了性命之危。」
冰藍皺著眉頭,想不出什麼線索。倒是小雪馬上說:「我知道了,已經快到元旦了,是不是元旦晚會會出問題呢?」
胡言看了看,說:「元旦晚會?」
「對我。我們昨天吃飯的地方靠近我們學校,而且你昨天指的好些人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在每年的元旦晚會上,也經常有十幾歲的女學生跑去觀看我們的元旦晚會,這是不是線索呢?」小雪激動的說。
胡言一拍桌子,說:「先去你們學校看看。」
來到小雪學校的禮堂,胡言四下轉了轉,還是沒有頭緒。禮堂不存在什麼安全隱患。學校一直很重視這些,每年都會進行安全檢查。出了什麼事故,校長可擔不起責任。
胡言的視線忽然停留在一張海報上。上面的人像胡言感覺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胡哥,你也喜歡流行音樂啊。」小雪看胡言專心的看著海報,好奇的問。
胡言摸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小雪啊,你是不是覺得哥很老了嗎?」
小雪一臉的茫然:「沒有啊,哥哥又帥又年輕。」
胡言頓時舒坦了:「那你怎麼能說我也喜歡流行音樂,搞得我很老似的。」
「嘻嘻,我看你平時都不怎麼聽歌的。」
「這是誰?我怎麼感覺很熟悉啊?」胡言指著海報問道。
冰藍鄙夷的說:「切,還說你不老,你連現在最紅的婁晨都不認識?」
胡言張大了嘴巴,好半天合不攏。自己不就是在邵武蝸居了兩個月嘛,怎麼這個小子竟然蹦躂成了明星了。
「我當然認識他了,他還是我發掘出來的。」胡言怪叫著說。
冰藍大笑起來,似乎覺得胡言的話很好笑似的:「你發掘的?原來你不僅能看相,還是伯樂啊。哈哈哈……」
胡言搖搖頭,人啊,還是不能低調。要不然被人瞧不起:「走,我帶你去見識見識。」說著,他一把掐著冰藍的胳膊,拉上她就急急的往前走。
「幹什麼?」冰藍生氣的停住身子,胳膊一擺就把胡言的手給擺脫了,也讓胡言的手直接撞在了她飽滿的胸脯上,讓她氣的要殺人。
「我帶你去找婁晨。」胡言腳步不停,而是急匆匆的向前走著。
小雪趕緊追上去,問:「你真的認識婁晨?」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唔,基本上每天都騙我。」小雪實話實話,說出來的話讓胡言內牛滿面。
「那個,今天保證不是騙你的。」
冰藍馬上攔著胡言,氣鼓鼓的說:「你知道婁晨住在什麼地方嗎?」
胡言指著海報,說:「體育館!」
「切,那是他演唱會的地點,他怎麼會住在體育館裡呢?傻瓜。」冰藍搖搖頭。這個傢伙,有時候聰明的不得了,有時候又笨的要死,不知道覃青青究竟喜歡他什麼。
冰藍很快就摸清了婁晨下榻的酒店。來到酒店門口,就受到了保安的嚴格盤查,不在酒店入住的人根本進不去。
在酒店外面,幾十個女孩舉著牌子,站在草地邊上等著,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女孩子追星已經成了一種潮流,像這樣在酒店外舉著牌子,好幾天不離開,只是為了瞅一眼偶像的事情到處都存在。
胡言被保安攔在外面,怎麼也進不去,看著冰藍鄙夷的目光,胡言心一橫,喊道:「我要登記住酒店。」
保安無比鄙視的掃了一眼胡言,然後說:「除了總統套房,其他的房間都滿了,你要不要住呢?」
胡言馬上蔫了,垂著頭衝著冰藍攤攤手,表示無計可施了。總統套房!開玩笑,幾千塊一晚上,那是人住的麼?
冰藍拿出記者證,晃了一下,說:「我是記者,想和婁晨做個訪談。」
保安態度好了點。不過依舊沒有讓他們進去,說:「不好意思,記者必須預約才能見到婁晨。」
「干。」胡言咒罵了一聲。幾個月前還是個狗屁都不是的宅男,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派頭十足的大歌星。這個世道,真是看不懂了。
「你和婁晨說一聲,就說他的老師胡言來了。」胡言嚷嚷著說。
保安再次無比鄙視的看了一眼胡言,說:「胡言是吧,那就是胡說了。」
胡言還想和保安理論,人群忽然騷動起來,保安扭頭一看,也顧不得理會胡言他們,而是迅速的向著酒店門口跑去。
胡言一看,舉著牌子的少女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尖叫起來,一個個無比亢奮的向著酒店門口狂奔。估計就算是有敵人的碉堡,有無數的火力,也阻擋不住這些少女前進的步伐。
打仗的時候,就應該讓一個歌星在前面帶路,然後放出一群少女,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佔領敵人的地盤。
保安明顯招架不住,這個時候,幾個黑衣大漢圍成一個圈,將少女們擋在外面,根本靠近不得。
保安就和城管一樣,對老實人凶殘,但是對比他們更凶殘的少女歌迷就完全沒招了,還是只有依靠這些保鏢才行。之所以說這些少女凶殘,是因為她們將草地和花壇的花完全踩成了爛泥,而她們的尖叫聲讓很遠的幾個老太太心臟病差點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