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有?」胡言輕輕的問道。
「廢話,睡了也被你吵醒了。」覃青青的回答讓胡言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他喜歡的兩個女孩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野蠻,難道自己就好這一口?可是也不對啊,明明自己心裡喜歡溫婉依人型的。
或者這兩個女孩骨子裡是溫婉依人型的。胡言這樣自我安慰著說。
「沒睡,在想事情呢。」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口氣重了,覃青青補充了一句。
「在想我吧。」胡言沒臉沒皮的笑著問道。
「也許吧,」覃青青的話讓胡言好一陣激動,但是接下來的話又讓胡言很失望,「也許在想你什麼時候請我吃大餐呢?」
「女孩子吃大餐太多會長胖的。」胡言趕緊要打消她的念頭。現在自己腰包裡可不富裕,老是忙著做免費工作,自己口袋裡的錢早就空了,現在都在吃老本,而且老本也快吃完了,存折上已經不足四位數了。
「不行,我就要你請我吃大餐。」覃青青撒起嬌來。
「這個真沒有。」胡言狠下心來說。
「你不請我,我找別人去。」覃青青拋出了殺手鑭。
胡言馬上投降了,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去找別人呢?胡言可是已經將覃青青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好吧,明天請你吃海鮮。」
「好啊,我最喜歡吃海鮮了。」覃青青興奮的說。女人就是喜歡貴的東西,別看覃青青現在喜歡吃海鮮,要是真的到了海邊城市,海鮮遍地都是,價格也便宜的時候估計她又會喊著要吃野味了。
「我找到了地方,明天我帶你去找一找線索。」胡言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怎麼找到的?」覃青青完全震驚了。
聽完胡言的介紹,覃青青徹底折服了。胡言做事總是能讓人感到意外,現在就算是他把星星摘下來了,她也會相信。
……
「又是我掏錢請你吃飯,而且又是海鮮,你煩不煩啊。」崔善將腳翹到飯桌上,用牙線剔著牙。這是崔善向老外學來的,據說用牙線剔牙比用牙籤對牙齒的傷害要小得多。
不過胡言卻不認同,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事實上都要比老外的好用。
「還沒開吃呢,你就忙著剔牙。」胡言沒有理會他,自己幫厲寧解決了大問題,這個崔善都沒有掏錢表示一下,要他請客吃個飯太應該了。
「今天還有誰?」崔善問道。
「覃青青。」胡言也不隱瞞。
「就是那個你摟了一夜也沒把她辦了的女孩?」
「對。」
「那我估計也很醜的。要不然你也不會當一夜的柳下惠。」崔善將剔完的牙線丟到地上,拈起桌上的水果丟進嘴裡。
「等下你就知道了。對了,王立現在怎麼樣?」有些日子沒見到這個紈褲了,胡言有些想見見他。
「快提了。」崔善打個響指,坐在他身邊的小明星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
「提什麼?」胡言很有些好奇。
「縣紀委。」崔善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雖然縣紀委在胡言眼裡是個大官,但是在崔善這個闊少眼裡,完全算不上什麼。
「我就說嘛。王市長可不是隨便讓王立下放到那個地方的,肯定是讓他在下面做點成績,然後調回市裡來。」胡言高興的一拍大腿。不說別的,以後自己想去巫山吃點野味什麼的,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就算是王立現在的職務,吃點野味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中國的小縣城的小官們,別的權力也許沒有多少,唯獨這個吃飯的權力那是相當的寬鬆。不論是小科長還是小主任,也不論是效益好的大公司大機構,還是連工資都發不出來的小公司小辦事處,只要涉及到吃飯,那都是很隨意的事情。
再小的科長也能在飯館裡簽單賒賬吃飯,只要有這個需求,就能隨便叫上幾個朋友,去餐館海吃胡喝一通,然後在賬單上簽上招待上級領導某某某。到月底的時候,拿上賬單往上一交,上面馬上就會通知會計付錢。
除了吃飯,其他的方面就很難這樣順利的能報賬了,就算是為公司買個鉛筆本子的,報賬都要費事得多。唯獨吃飯報賬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容易得到領導批准的。
屢次有政策要整頓公款吃喝的問題,整頓過後公款吃喝馬上就會更加的變本加厲。據說,小縣城的餐館有八九成的是依靠這些公款吃喝在生存,要是真的杜絕了公款吃喝,也就是要了這些小餐館老闆的命。在和諧社會,要人命的事情是行不通的,所以這些小餐館都繁榮的開著,小老闆們也都腆著肚子活的人模狗樣的。
據說有些地方打擊公款吃喝,一夜之間竟然關閉了幾百家餐館,讓稅收大減,讓失業人數大增,讓人心變得躁動起來,讓社會變得動盪不安。隨後打擊公款吃喝的人受到了上面的批評,然後打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關閉的餐館又一夜之間重新恢復了活力,社會又重新變得和諧了。可以說,公款吃喝是和諧社會的一部分。
「崔少,這是您的客人嗎?」服務員推開門,恭敬的問道。她的身後站著一身淺綠色的覃青青。白皙的皮膚,俏麗的臉龐,一襲淺綠色長裙將她婀娜的身段體現無餘。
覃青青掃視了一遍,看到了站起來的胡言,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笑起來的樣子似春風般拂動人心。
「這就是你摟了一夜都沒動的女人?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能一夜都不做點事情?」崔善狠狠的掐了一把胡言,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覃青青。
「干,這是我的女人,不許死盯著看。」胡言小聲的說。他走上前去,將覃青青帶到自己的座位邊坐下。
「要是你把她上了,我保證不多看一眼。但是現在她是自由身,你就不要怪兄弟我不給你面子了,我要追她。」崔善貼著胡言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