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麼樣了。」崔善拿起桌上的筷子,指了指厲寧的臉。
胡言這才想起來,厲寧在那天晚上受了點傷,就在額上。他看了一眼厲寧的額頭,頓時呆住了,就連菜端上來了都沒有去搶著夾上一筷子。
崔善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你怎麼啦?看到龍蝦上桌了居然沒有動手。」
胡言這才開了口:「好,好,好啊,太好了。」
「什麼玩意,說清楚點。」崔善和厲寧都是一頭霧水。
「破的好,破的妙啊。」胡言還是一個人發出著讚歎的聲音。
「干,說清楚點。」崔善著急了,站起來說道。
胡言這才指著厲寧的額頭說:「他的額頭上的這道傷疤將他整個的面相給完全改變了。現在已經不是早死的相。」
胡言乾脆走到厲寧身邊,指著傷疤的尾部說:「看,這個傷疤將他的黑氣下行的路線給完全打斷,將他大凶的面相變成了化險為夷的面相。現在厲寧已經徹底擺脫了危險。」
崔善長大了嘴巴,好辦天才回過神來,說:「你早說啊,要不然我早就給他額頭上來一刀了,搞得擔心了好些日子。」
「切,你知道什麼,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你給他一刀,說不定讓他的面相更加凶險了。現在不是人為留下的傷疤說明這是天意。」胡言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拍桌子,說,「這太值得慶祝了,小姐,再上盤龍蝦。」
「干,除了龍蝦你就不會點個別的?」崔善鄙視的說。
胡言撓撓頭,然後說:「那就來個鮑魚。」
「別,那個東西看起來像女人的那個玩意,吃起來不爽。」崔善馬上反對到。說出來的話讓服務小姐都臉紅了。
「沒什麼啊?看日本教育片上不都是吃的很嗨的嗎?」胡言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說你是童子雞,你還就是不承認,現在露陷了吧。換一個,來個帝王蟹。」崔善招呼著服務小姐說道。
看著盤子上碩大的帝王蟹張牙舞爪的樣子,胡言也不客氣,直接將蟹放進了自己盤子裡,開始給它分屍。
「我說,你吃東西的時候斯文點好不好,怎麼說你也算是我崔少的朋友,這樣會讓我掉面子的。」崔善鬱悶的說。
胡言的嘴沒閒著,他只是伸出手晃了一下,表示反對。
「你要是喜歡,我多點幾個,拜託你就慢點吃。」崔善搖著頭。胡言的吃相已經驚動了整個酒店的服務小姐,因為崔善看到有好幾個服務小姐用各種理由進來偷看了。
「好,你多點幾個,我打包。」胡言總算是騰出了嘴巴,喊道。
……
既然知道了是個地下或者山裡的設施設計圖,尋找線索的難度就小了不少。胡言翻看了一下當年的資料,在重慶周邊似乎建立了不少的地下防空洞,會不會是其中的一個呢?
電話響了,胡言看了一眼,是覃青青的。
「胡言,看來是有人在盯梢,我剛才發現一個胖子一直在跟著我,我好怕。」覃青青的聲音傳來,讓胡言心裡有什麼被觸動的感覺。
來到覃青青家裡,透過窗子向外看了看,果然外面有形跡可疑的人停留在她家門附近。
胡言將自己心裡的疑惑都一一擺了出來:有人盯梢,陶爺爺的突然出現,博物館壞掉的攝像頭,還有博物館被人盯上的感覺,被打開過的箱子,只有借助覃青青才能破解的密碼,去成都沒有人盯梢,回重慶盯梢的人又來了……這些線索和疑點會合起來,胡言心裡的一個想法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青青,看來有人在算計我們,而且還在算計這筆活動經費。」胡言肯定的說。
「那怎麼辦?」覃青青平時很有主張的樣子,但是跟在胡言身邊的時候她卻是個沒主見的女孩。
「我推測不出來圖紙上的地點,看來這些人知道。我們有必要去會會他們了。」
胡言心裡有了個主意。
覃青青輕輕地走了出來,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覃青青走過去之後,一個胖胖的身影也緊緊的跟了上去,與覃青青保持著一段距離。
忽然,覃青青猛的停了下來,轉身往回走了過來。跟蹤的胖子趕緊停下來,轉身盯著牆上的一副已經貼了很久的海報,假裝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覃青青走到胖子身前,忽然停了下來,她惡狠狠的盯著胖子,大聲的說:「你盯著我幹什麼?」
胖子有些驚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暴露了。「我沒有……我……」
「你再盯著我我報警了。臭流氓。」覃青青吐了口唾沫,又轉回身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盯著這個胖子,讓胖子不敢再跟上去。
過了一會,胖子才一跺腳,向著另外的方向而去。就在胖子走後,一個身影跟了上去,與胖子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正是胡言。
這就是胡言想出來的方法。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胡言知道,對方手上一定有自己沒有的線索,他們一定知道圖紙上的地方,但是他們卻沒有詳細的圖紙,所以無法找到這些東西隱藏的具體位置。
胡言要來一個反跟蹤,將對方的底細查出來,這樣才有可能弄到圖紙上地方的位置。
剛才覃青青這樣一鬧,對方肯定要馬上向他們背後的主使人匯報,這樣胡言就有可能知道對方是誰,也才有可能想到對付這些人的辦法。
胖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身後有人跟蹤,他跳上一輛的士。胡言也叫上的士緊緊的跟了上去。的士一直開到一個大院前才停了下來,胖子從車裡跳出來,向著大院走了進去。
胡言迅速的摸出一張大鈔丟給司機,也跟了上去。
大院前面的保安攔住了胡言,不讓他進去。胡言眼看著胖子的人影越走越遠,不禁著急起來。
胡言開始緊張的思索起來,看有什麼辦法能讓保安放他進去。
「喲,這不是……那個……誰,我們不是剛見過嗎?你忘了,就在……」胡言已經快沒詞了,忽然一道靈光一閃:「對了,我們週末剛在車友俱樂部見過的。原來你在這裡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