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成都,第一要吃的就是擔擔面。四川擔擔面和山西刀削面、北京炸醬麵、陝西臊子面、蘭州拉麵和武漢熱乾麵並稱為中國六大面。來到擔擔面最正宗的成都,不吃一碗實在說不過去。
四川人和重慶人一樣,喜歡將兩個字連起來讀,比如扛活的叫棒棒,挑擔子的叫擔擔,路上的水坑叫凼凼,院子叫壩壩等等。這個擔擔面原來指的就是挑著膽子賣的面。
當然,現在做擔擔面的都是在店裡營業。一路走著,覃青青不停的喊著要吃成都的小吃。什麼龍抄手,鍾水餃,涼粉,豌豆糕等等,全部都賣了一份,吃不了就打上包帶回酒店去吃,當然還少不了擔擔面和蹺腳牛肉。
看著覃青青嬌小的軀幹,胡言怪叫道:「靠,你能裝得下這麼多的東西?」
「只要不是我出錢,我裝得下。」覃青青得意的說。
胡言翻翻白眼,無奈的乖乖付賬。這一次算是虧大了,車費住宿費還有吃的東西都是胡言這個相面的人出的,覃青青這個被看相的倒一文不出。要是晚上不能睡到床上去的話,那就真的虧了血本了。
在外面一直混到十點鐘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往回走。成都是個平原城市,道路都是四通八達,與重慶可是大不一樣。很快覃青青就迷失了方向。
「喂,我們的酒店在什麼地方?」覃青青問道。
「我也不知道。」胡言也對成都不熟。
「那好吧,我們打的。」覃青青的話再次讓胡言肉疼,打的也要花錢的。
胡言努力了很多次,一輛的士都攔不到。覃青青鄙視了他一把,然後輕輕的招手,馬上就有一輛的士殺了過來。女人就是好辦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回到酒店,胡言基本上已經吃撐了,可是吃的不比胡言少的覃青青居然還在饒有興趣的吃著。女人是個奇怪的物體,她們在吃飯的時候會蜻蜓點水般只吃很少的食物,但是在逛街的時候卻能消滅掉數目龐大的零食。
似乎只要不是飯桌上的東西,她們都會很有胃口。但是等待這些東西上了飯桌以後,她們的興趣就會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點與小孩差不多,難怪有人說,女人永遠長不大。至少在吃的方面是如此。
覃青青抱著睡衣進浴室的時候,狠狠的對胡言說:「不許偷看,不許進來。」
等待覃青青一關上浴室門,胡言馬上就跑到浴室門前,想尋找門上的什麼縫隙,好讓自己飽飽眼福。
「嘩啦」一聲,門又打開了。「你幹什麼?」覃青青很嚴肅的說。
「那個,我想上廁所。」胡言胡亂找了個借口。
「哼,是不是你認為上廁所和我洗澡互不打擾呢?」馬桶與浴室之間有著一層毛玻璃,要是真的能留在衛生間裡,雖然看不真切,但是看一看影子也是一種享受。
「是啊。」胡言老實的回答。
「你就老實的憋著。記住,不許偷看。」覃青青再次說道,然後關上門將門關緊。
胡言努力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麼能偷窺的孔洞,只好吞著口水回到床上看起電視來。
電視裡演的是什麼胡言不知道,胡言現在滿腦子的計劃,這些計劃的目的都是在今夜混到床上來,順便做做-愛做的事情。
只是所有的計劃都沒什麼可行性。
「碰」的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又關上了,覃青青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睡衣出現在房間裡。覃青青也算是對綠色是情有獨鍾了。穿綠色的女孩一般只有兩種,一種是村姑,她們就喜歡大紅大綠這樣顯眼的顏色。還有一種是美女,她們能讓綠色成為自己的特色。
不用說,覃青青屬於後者,而且是後者裡面的佼佼者。綠色和她已經融為一體。看到她就想起綠色,看到綠色也就想起了她。
只是胡言現在的注意力不在顏色上,而是在覃青青的整個人身上。
濕漉漉的頭髮披散著,讓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加顯得水潤亮澤,給人以出水芙蓉的感覺。
「好看嗎?」覃青青瞪了胡言一眼問道。
「好看。」胡言傻呆呆的說。
「那你想做點什麼嗎?」覃青青的語氣裡開始帶有殺氣。
「想。」胡言依舊是傻呆呆的。
「想做什麼?」覃青青輕輕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胡言。
「做-愛做的事情。」胡言依舊腦筋不轉彎。這樣和覃青青曖昧的呆在一個房間裡,已經將他所有的智力全部抹殺掉了。
「什麼愛做的事情呢?」覃青青語氣開始有了惡狠狠的感覺。
「去地上鋪床去。」覃青青的語氣一下子讓胡言清醒了,他趕緊溜下床,坐到了地上。地上鋪有地毯,不至於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哼。不許上床,聽到沒有。」覃青青坐到床上,開始吹起自己的濕漉漉的頭髮。
胡言依舊是盯著覃青青傻看著,覃青青坐在床上吹頭髮的樣子讓他有了個感覺,那就是他和覃青青似乎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就像是一對彼此非常熟悉的愛人,她吹著頭髮,而他就這樣靜靜的端詳,一切顯得那麼平和、自然。
「看什麼呢?」覃青青嗔道。
「我有個感覺,假如你嫁給我,我們在自己家裡就這樣彼此對望,眼裡都是滿滿的情誼,就像現在這樣,讓我知道生活真的很美好。」胡言輕聲的說道。
覃青青眼裡也迷離的那麼短短的一瞬,然後她又清醒過來說:「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許上床。」
「我靠,多好的感覺,都被你給破壞了。不理你了,我洗澡先。」胡言鬱悶的站了起來,拿上自己的衣服就衝進了浴室。好不容易自己沒有了色-心,而是帶著最純潔的心思和覃青青談著自己的感受,卻被覃青青給破壞了,讓他很有一種挫折感。
難道自己在覃青青心裡就只是個貪圖她身體的流氓?
難道自己不是個只貪圖她身體的流氓?
好複雜的問題,胡言自己都搞不清楚了。